我想我悲催的命运应该源于我的出生,人这一辈子最悲哀的莫过于无法自主选择自己的出生,而我恰恰是悲哀中的悲哀,因为我一不小心就成为了重男轻女思想下的产物,我就是不折不扣表伴随的牺牲品。
《为何家会如此伤人》中写道: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我还清楚的记得,从小语文成绩名列前矛作文水平稳居前檐的我,每每一到写我的爸爸妈妈就犯难,我实在不知道如何下笔,不知道应该写他们歇斯底里的争吵,还是写他们用尽力气的拼杀,又或者写我和姐姐放学回家刚好看到他们开车离去的背影时那无限的落寞。
姥姥姥爷总说他们很忙,我们就真的信了。
小学五年级那年家里总算添了男丁,就是比我小了八岁的弟弟,然而什么都没有好起来,生活变得更恶劣了。
初一升初二那年,我回家告诉爸妈想复习,因为我什么都没学会,小学成绩优异的我不想总在人后,我真挚的诉说换来的是一顿咆哮。中学时美术老师很喜欢我,我的画也经常会在学校的板报上展览,老师建议我到高中学画画,让我回家和爸妈商量,升高中那年我也真的跟他们商量了,妈妈说你二姐学美术花多少钱你看不见吗,哪有那么多闲钱让你学美术,这学你愿意上上,不愿意上散,我便没再多说什么。高三那年特别想学编导,感觉超级合适我,又抱着一丝希望跟他们商量,果然结果还是一样,又是因为不想出钱。后来我就跟同学们一起偷偷蹭进阶梯教室听课,在班里东拼西凑的借钱去郑州考试,去的时候就带了一箱好滋味方便面,住在大通铺的小旅馆,除了报名费住宿费基本上没什么多余的钱,去考试那天穿着借的姐姐的高跟鞋,现在想想真是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真的没有人比我穿的更丑了,因为长期吃方便面还上过烂了嘴,好在苦心人天不负,就这样编导满分50我竟考了44,稳妥过线。我还记得考试后跟好朋友去郑州人民公园的情景,记得那天被法国梧桐的树荫遮蔽的小路,记得郁郁青青的竹林,记得第一次看到摩天轮的差异和第一次坐在摩天轮上的惊喜。这是我此生第一次去郑州,那年我18岁。
爸妈从不给我和姐姐们过生日,理由是孩子多记不得,却在他们和弟弟的生日前一周就开始提醒我们准备生日礼物,妈妈从不觉得我们的钱是钱,在她眼里她的钱才是钱,我们的钱都是纸。
估分填报志愿的时候我说我想报平顶山学院,学编导,妈妈恶狠狠的说家里边没闲钱让你学什么狗屁编导,你要是敢报了我一分钱的学费也不会给你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报哪哪!于是明明已经双过线的我只上了一个大专。
好多好多这样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想记得,可它们像午夜幽灵一样,在每一个闲暇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每一次父母说出同样的话的时候出现,我明明是那种极度大度的人,明明是那种超级不爱计较的人,可我还是没有办法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真的好累。
作为父母,你既不愿出钱,更不愿付出感情,那么拜托你别生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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