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普蕾一个让无数乐迷伤感的名字,提到大提琴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去年秋天巴伦博伊姆率柏林国家歌剧院管弦乐团,在国家大剧院演出,令京城无数爱乐者追捧,不尽让人又勾起对杜普蕾的怀念。这一对西方乐坛富于传奇色彩的音乐伴侣,早已传为一段令人崇敬伤怀的爱情佳话。
国家大剧院不失时机的推出了一本新出版的《杜普蕾的爱恨生死》,我在观看巴伦博伊姆第一场演出前看到这本书随机买下,这本书对杜普蕾的艺术人生进行了专业化叙述解读,是巴伦博伊姆唯一授权作者写作出版的。
杜普蕾四岁时第一次听到大提琴的琴声,就毫不迟疑地宣称:“这就是我想拉的琴声。”这或许是上天的安排,由此大提琴始终陪伴了她短暂的一生,她才华出众激情四射的演奏放射出炫丽夺目的光彩令世人瞩目。
杜普蕾的第一位老师是普利兹,从11岁已开始练习大提琴曲库中的协奏曲了,如拉罗的《西班牙交响曲》,13岁开始拉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同普利兹学习的七年间,杜普蕾练习了几乎所有大提琴曲目。正因为普利兹灵活富于启发性的教学,没有压抑杜普蕾旺盛的生命冲动,逐步形成了充满自信桀骜不驯张扬自我的艺术天性。
在她演奏众多的乐曲中,最重要的是埃尔加的协奏曲,这首协奏曲贯穿了她全部的演出生涯,到各国演出场次最多,同时也是她投入感情最深、不可割舍的乐曲。
如今人们一直把杜普蕾和埃尔加大提琴协奏曲联系在一起,也可以说,正是杜普蕾对这首协奏曲的成功演绎推广,使人们对这首协奏曲得以重新认识并享誉乐坛。
这首协奏曲是埃尔加于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创作的,被誉为一首战争安魂曲,这首协奏曲曾被一些大提琴家演奏过,但并未引起注意。真正使这部作品获得成功的当属杜普蕾,1959年14岁的她就已演出过该曲,并于62年与BBC交响乐团合作,再次推出此曲获得巨大成功。小小年纪的她已基本参透了埃尔加晚期作品的内在复杂世界,展现出异乎寻常的成熟。此后,人们重新评价这首协奏曲为一首伟大的曲目,甚至可以与德沃夏克和舒曼的协奏曲齐名,当然这和杜普蕾富于个性的成功演奏分不开的。
1965杜普蕾录音的埃尔加《大提琴协奏曲》版本,被绝大多数音乐家认为确立了全新的诠释标杆。杜普蕾“展现出一种神奇的能力,能与深秋的惆怅和乐曲的悲怅产生共鸣,就仿佛她深谙乐曲在作曲家心中谱写的历程似的。暨此,她似乎完美地捕住了埃尔加持续交换的各种情绪 ,庄重的抗争,躁动的心绪、怀旧中的遗憾、孤寂与顺从情愫,等等。”
杜普蕾对音乐和演奏的理解,不同于那些固定诠释音乐的权威方式,她不遵从以往学习的各位大提琴家,她享受音乐带给她的直觉快感,洒脱自由,浸淫在自己演奏音乐的世界中。她甚至对正儿八经的音乐会职业生涯不以为然,有时嘲笑围绕音乐职业领军人物周围的那类冠冕堂皇之气,在她看来演奏就是愉悦自我,并不是要证明什么。当然这是她性格特性的另一面,事实上她为自己与世界顶尖乐团和指挥家结缘合作深感自豪。她只不过是想听任自己年轻无拘无束的心灵放飞 ,享受音乐作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1966年杜普蕾人生中一个至关重要新的起点,她在好朋友钢琴家傅聪家结识了巴伦博伊姆,相互被彼此的艺术才华所倾倒,很快结为感情和音乐上的伴侣和搭档,并相伴着走完她以后短暂辉煌的岁月。
由此开始,杜普蕾在巴伦博伊姆的推动下,她的艺术事业达到了顶峰。巴伦博伊姆充分发挥他钢琴家指挥家和社会活动家的优势,短短5年,杜普蕾成为了世界各大乐团和EMI录音室的常客,她的演奏放射出耀眼夺目的华丽乐章。
1987年10月杜普蕾在与多发性硬化症抗争12年后,离开了她为之钟爱的亲人和大提琴,走完了她42年短暂的一生。
毋容置疑,杜普蕾是不可替代的,正如她自己说的:“我是如此幸运,在自己年轻时就取得了一切。我录制了全套曲库的曲目……我没有遗憾。”
她的琴声依旧,“生如夏花灿烂,死如秋叶静美”!
杜普蕾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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