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大理,一些人事挥之不去,两首十四行小诗,算是对这方山水和朋友们的报答。
一个比清风还轻的人
一个人,一个比清风还轻的人
在文字的迷宫中走失
像一个词步入语言的丛林
像一只鸟扑向荆棘,还有
蝉的哭声,蜜蜂的泪滴
诗歌在哪儿?旌旗和朝阳在哪儿
婴儿,爱,书籍在哪儿
一个在文字里游戏
一个被文字所束缚的人
他的解数已经穷尽
那么,请赐给他幸福吧
赐给他节日、钥匙和告别
还有什么比这更轻
还有什么比这更重,更左或更右
谁的嘴唇能唱出这动人的歌谣
谁的嘴唇能唱出这动人的歌谣
让一朵雏菊重复另一朵雏菊
把秋天的所有器皿盛满,并将
中断已久的音讯,化为
一只春燕,情人们永久的宴席
谁的内心已把这世界缩小又缩小
描绘在餐具里的袖珍山河
舌尖上滚动的言词风雷
脆弱的肝胆将因此变得锋利和尖锐
禁锢在戒指里的盟约,耳环上摇晃的誓言
谁的泪水能够尝到比蜜还甜
让我领略到幸福,并择其所爱
除了你,呵,客居山水间的朋友
谁能与我共享这最后的一夜西风与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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