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铁上,临窗的位置总是我最喜欢的。因为我可以选择不去看人,而是看向窗外的风景。我猜测很多人应该是和我一样吧。但是不知其他人是否想过,如果窗外的风景不是随着飞驰的列车在迅速变换而是固定不变,反而身边的人每秒都在更换,倾向坐在窗边位置的人还有多少呢。或许我们并不是热爱自然,也不是享受独处,而是满足于因变换尽在眼底而缓解心里固有的惊惶。
这是我们固有的惊惶。百万年前如果对环境的变化不敏锐感知的话,我们恐怕早已丧生于气候变化,猛兽之口了。
这样的习性在现代社会的信息爆炸背景下似乎更加显眼了,我不喜欢所谓热点,但是我不得不了解一些这些热点,并不是仅仅娱乐新闻等等。他不喜欢英语,但是在社会的裹挟下,他只能努力去学习英语,她不想学税务师,但是看到身边的人都在学,她也不得不学。我们只是学习如何学习,我们从不学习如何接受学不来。
如今社会最令我感到无力便在于此了,很少有人们能够坚持随自己心意而行事。所以人都去买房了,我虽然并不觉得房价会涨,但是我要么跟着买要么因不买而焦虑,万一涨了呢。在陌生的地方,迷路的一群人,遇到了两个完全一致的路口,一条必死,一条幸存。当其他人都走了左边的路后,你有勇气独自踏入右边的路吗。
其实坐在窗边的时候,看到飞驰的风景,和快速闪现的人,甚至是汽车,都让我同样愉悦,因为在我不想看的时候,拉下窗帘就可以了。
2021年7月19日于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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