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

哨兵

——你望见了什么，林叩斯，我的兄弟？“唉！唉！让另一位先知去哭泣哀号吧！黑夜来了，而白天也来临了。”  《人间食粮》

哨兵。

你在塔楼上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世界的癫狂。

一代又一代人，浩浩荡荡

媚笑着，咆哮着，

折断鲜花，放进神龛里

冷落，凋亡。

喂！哨兵，

你在塔楼上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一个巨大的婴孩

从漆黑的坟墓里

挺身而出，怔怔望着

这世界与玩具之间

黑色的缝隙，绵延如蛇般

越来越远的弧线

抛出永远没有尽头的圆。

哨兵，我的兄弟

你在塔楼上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长夜里有人挥着汗，

在乌有之处挖掘意义。

那儿立着死，

一块古老的沉淀，

神秘的蓝，孤独的蓝。

蓝，蓝，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