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爹聊天

      凌晨两点多，被老爹喊醒，迷迷糊糊跑过去看看父亲要我干什么。

    “你父亲是谁”老爹问。

      “我父亲不是你吗”我答。

      “你叫什么名字”老爹问。

      “我叫***，是你的大女儿啊！”

      老爹听到这，似乎想起来了，笑了！

      给老爹喝点水，摸摸尿垫没有湿。

      四点多，同样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后，又问“你还上学吗？”

      “爹，我都五十了，怎么还能上学？”老爹似乎明白了。

      老爹意识已经糊涂了，除了我当天回来的时候认识我，其他很多时间都把我当成我侄女。

      “你奶奶呢？”老爹问。

      我又糊涂了，我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自然是在她自己那个世界的家里了。我答：“在她自己家啊？”

      妹妹提醒我：问的是咱妈！

    赶紧把老妈叫过来，两个老人依偎躺在老爹的小炕上。老爹一直认识老妈，总是让老妈跟他一块走。

      老爹一直念念不忘的都是退休前学校的事情。开学了，给学生们发书；让我多和闫校长沟通(这时，我似乎又变成另外一个人)；有些话听不清楚，但都和学校有关。此时，老爹双目闪闪，声音洪亮，只是口齿不清。

    这时，老爹的手温暖，干燥。天人永隔，再也不能握着老爹的手跟老爹聊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