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年,我通过了全国成人高考,有幸成了一名电大生,虽然没有完成鲤鱼跳龙门,那一跃的壮举,但通过二年的学校生活,在求知的同时,也结识了许多来自不同地方,不同阶层,不同出生,不同年龄,不同性格的同学,与大家结下了深厚的同学情谊。
刘福进君,就是我大学,结识的同窗,因为年长我几岁,一直都是以兄长礼待。
可他却从去年的六月中开始,就再已不能,用兄长的身份来护我周全与安宁。
去年的六月,有点特别,天气异常酷热,温度居高不下。似乎是被后羿射了的九日,亿万年后,又重新在天空出现,仿佛要用它的力量,来把整个世界毁灭。
一切都过去了,虽然世界还在,刘福进君也没有倒在毒辣的太阳底下,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另外一种力量,癌症的力量,彻彻底底毁灭,早早离开了精彩纷呈,热闹非凡的人间。
做人,真的没什么意义?这是我惊闻,福进君辞别人世的消息后,第一句想要说出的话。
中年半纪,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夫妻恩爱,这就是福进君留给我的最后,也是最好的印象。
福进君在老家一所专科学校任职校级领导,是一位倍受大家尊敬的好老师。
可福进君,却是以这种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离开我们的。在残酷的疾病面前,他终于还是没有逃过一劫,在那个六月的一个凌晨,撒手人寰。
其实,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是无法言语,无法握笔记事的,可能是我已经老去的缘故,我一下子好像比以前冷静了许多?昏浊的双眼,平静的脸庞,就是说话也是不缓不急,淡定从容,冷静的出奇,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
每次从老家传过来的消息,总是这样让我无奈,一个一个熟悉的名字,慢慢划成句号。一个一个鲜活的影子,悄悄淡出眼眸。
在我的回忆里,总是能找到她们的安身之所。
我感觉悲痛。
剐刑般让我周身散了开,四分五裂,朝着不同方向疾驰,把钻心的痛铺成一片狼藉,一方苦海。
在苦海中挣扎太久,我已然没有力气,只剩下承载着痛苦的呼吸。
呜呼,我怎会遭遇如此这般剐心的折磨?
我常常拷问自己,为何走的人不是我?可我又能决定什么呢?
福进君,是个睿智的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上帝害怕他拥有的太多,所以把他收了去。而像我这般凄苦的人,却还要放在世界里煎熬,折磨,任凭时间蹂躏,摧折,终有一日,不成人形,无甚尊严,才可以拿了去。
真是够了!
刘福进君,同学二载,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一同求智,求慧,求前程,虽然最后他也如愿,博得了所谓的小小前程,最后却没有迈过病毒这个坎,倒在行走的路上,不胜唏嘘,令我心疼。
其实,说太多又有什么用?
其实,写文字又能做什么?
一些生命的游戏,认真不得?认真了,会痛,会流泪……
一年多过去了,世界依然精彩纷呈,热闹非凡,我好像还是在东莞与老家之间,来来往往,只是偶尔经过小县城 ,常常会想起我的兄长——刘福进君。
一点苍白无力的文字,用来纪念我的兄长,刘福进君。
愿天堂没有病痛,福进君,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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