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晨光,走在乡间的路上,迎着微凉的冬风,陪着老表重拾儿时在乡间的记忆,追寻少时在此留下的足迹。
田间地头秋己离去,冬来接替洒落下来的霜,唯一变化不大的是沃土上劳作的过往,留下来的是季节变换的沧桑,乡间的文化,乡土的变化己非昔日,看着老表沉思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悲伤,心里在想这应该是对故土难以割舍的情往。
老表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地方己有五十余载,当初是为了生活远离了家乡,平时的沟通交流,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对故土的向往,对家乡的亲人关怀,对家乡变化的关注,对何时能彻底的回归故土的期盼。话题结束时总是一笑而过,对应此时的现壮我才明白,往日话语里对故土情结所有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故土的情怀都留在了笑容里,笑容背后的感受皆有自知。
这时听到一声惊叹,我顺着声音看到老表不知何时己走到了一颗大的柳树下,我逐步走近时,看到老表正在树下仰望着枝梢,嘴里咕噜咕噜着听不清的话语,我问道,咋啦,这么激动的,这时听到老表说这颗树我有记忆,它还是我小时候就有的那颗,无论是位置,还是方位,包括品种都是,无非就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洗礼,树干变粗了,没有了我小时候的枝叶茂盛了。
坐在树下,老表告诉我了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说当年在这树下记忆最深的两件事,一个是春夏交替时到了有知了的时候,从牛尾巴上扯下牛尾丝绑在棍子上套知了,告诉我说可有意思了,另一个事就是在秋冬交替到来的时候,在这树下挖个坑建个小土窑,上面用散泥巴做成(土喽蛋子)地方方言,捡些(柴火)把用鲜土磊成的窑烧透烧的红红的,把捡来的地瓜,玉米,一些带壳的花生,大豆等等能放的都放进去,这种方式叫做(闷)东西吃,等到约摸着可以吃了,把东西扒出来吃的可香了,看着老表把他小时候的经历讲的激情四射,仿佛己回到了从前,丢失的记忆在这树下逐渐重新拾起,昔日的过往,少时的足迹,在这里逐步越来越清晰。
听完故事,起身拍拍尘土,因为时间的关系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此处,去参加午间的家宴。
在家宴的现场,到处留下了老表对家人们说的昔往,及今晨到午间这一些地方的现壮,望着老表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里反而有了些绸怅,想想自己的未来,想想自己为自己规划的方向在何方。
午宴结束后在送老表回去的路上,我问了一下老表现在的感受,老表告诉我说此时最大的感受就是,飘在外这么多年的心,终于彻底的有了着落。
送到住处和老表分开后,复杂的心情久久无从着落,昔日对于离开故土奔向它乡的热度,也失去欲望。
突然间明白了人为什么到了一定时候对叶落归根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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