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文章很长,不是为了叨扰大家,而是为了留存纪念
跳舞回来洗澡,突然间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喷头挂到了墙上,得惦着脚尖悬挂,太高了,方才想起来已经好多年都手拿喷头洗澡了,原因应该就是因为太高挂起来不方便吧?瞬间也让我想起了那些年那些事来了。
97年毕业,去了一个乡镇卫生院暂时干临时工,那时候全院才十多个人,除了三个小闺女还有一个刚结婚的女大夫,就我们四个年轻人,全院对我们都特别好,尤其是院长对我们真是眼瞅心爱的,喜欢的不得了。那会子我是爱说爱笑,聪明伶俐,工作踏实肯干,听说听道,大家对我都是昵称”平儿””张儿”,只有我们几个年轻人才互相称呼名字,从没因为我是临时工受过歧视,剩下都是五十岁左右(那会子五十左右就真的有点老了),然后岁数还大一些的大夫。那会办公条件能啥样呀!可想而知,后来我们盖了新家,乡经济文化中心地段二层小楼,有了自己能烧的暖气,不再烧大炉子了,可是高级了。锅炉房旁边还有一间富余房子,就当成了洗澡间。里面有一组暖气,房子特别高特别高,还吊着一个大水桶,至于这个大水桶怎么上水怎么预热我就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打算洗澡得上午呼呼烧半天,下午才能勉强洗两个人,水温应该说还是不够的,还得忍着冷去洗,哆哆嗦嗦。院里委派燕大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大夫,负责操持洗浴用品,实际就是安个喷头而已。好家伙呀!安在了大概165的地方,全院就五个底盘低的呀!三老两小,小的当然就有我了,其中底盘最低的还是小闺女汪大夫。看到这种情况,平时就看不惯燕大夫的李大夫大刀阔斧的就找去了,问:你挂这么高,谁够的到?燕:谁够不到?我看都行!李:小汪就不行,够不到。燕:她不会拿板凳蹬着吗!李:那办的是什么事呀?你是她大舅(汪的干大舅),你给她挂去吧!呵!就这一句话就打起来了呀!我们全从屋里跑出来了。老的全去劝说,小的傻傻的看着。打的这个欢实呀!搂都搂不住了,跳着脚儿喊呀!唾沫星子满天飞,就差动手动家伙了。只有返聘来的大章大夫和院长没出来。小汪傻傻的看着一脸无奈的说:跟我有啥关系,还把我搅和进去了。为这事院长还开了会,言辞很是犀利。
说起院长,真是一个不错的领导呀!对我们这几个小家伙真是关爱有加,百般照顾呀!搬了新家,我被划到药房管理,除了收费,还要学会拿药,划价,全院只有我一个人不是学医的,肯定是学起来费劲呀。第一天过去,上午半天我连半分钟闲暇都没有,然后药房主任王大夫除了数落还是数落剩下就是吓唬,我这除了回答:好的,是,可以……没别的呀,什么都不敢多说,数落吓唬的我眼泪总围着眼圈转,怎么干都挑的出来错呀!然后还说:你这年轻,说你也是为了你好,多学点东西有好处。终于熬到中午下班了,低着头从药房出来,迎面遇见院长”平儿?”我头也没抬抹着眼泪说:别理我!就回家了,哭了一道儿,到了姐家(那会儿住姐家)还不敢多说,怕姐着急上头再找院里去。下午上班,一进门就看见二哥(院长二哥,给我们烧锅炉,二嫂租了院里门口几间店面做小吃店)在砸值班室的墙,说:张儿呀!院长让把墙砸个窗户,上值班室收费来。待会会计白大夫来药房说:往后平儿就归财务室管了,不归药房管了。看看我这帮老朋友都多可爱呀!王大夫人也不错,就是事多爱唠叨,工作特别严谨,他们都是我人生旅程的财富。
再说说我们这四个孩子吧!那叫一个热乎,真是两小无猜呀!什么都说都聊,天南海北,谈天说地,悄悄话,小秘密无话不说。下午病人少,我们就该偷摸扎堆了,别让院长抓到。汪宁在综合门诊,小汤,小芳在药房,我在收费室。嘿!就该嘁嘁喳喳,嘀嘀咕咕扎哪儿背角地方说去了。我们口头语就是”孬心”,这也不知道是谁发明创造的词汇,反正谁说完了话最后都得缀上一句”孬心”根本就不搭界,然后几个人不约而同哈哈狂笑,笑完了才想起来过格儿了,来人很是闹腾不像样子,不像上班,立马又小声嘀咕,一会儿又”孬心”来了,又狂笑。总之每天每都傻乎乎,乐呵去了。下班该回家了还得来句:拜拜,孬心!后来除了小芳我们都结婚了,我也不在那里上班了,可是晚上吃完饭还经常往医院去串门,老远老远的!等都有了孩子,事儿多了就不去了,可是那里永远是我人生最唯美的站台,最留恋的地方,人和事都是最值得回忆的。
下面再唠叨一下同仁各自的特点吧!
先说院长:郭放,四十多岁,男,一来推销信件就是郭鸡放,我们四个家伙每每看见都笑的肚皮疼。再看院长,全然没这回事儿一样,到是看见我们笑成那样,他乐的美美的,一脸的疼爱。圆头,圆眼,刚四十多岁就有点地方支援中央了,个头不高,黑瘦黑瘦的。每天骑个黑色摩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走路小短腿嗖快,语速也不慢。
会计:白大夫,女,四十多岁,大高个,白白胖胖,精确的说不胖,是丰腴,市里知青。讲究,头型老是有板有眼的短发,打着发蜡。脸擦的老跟刚从面缸出来一样,要掉面儿,害的你站她对面总想伸手替她抹两下,怕掉干净了。那皮肤细腻光滑的别提了,挽着她的胳膊,你总会糊撸来糊撸去,别提多绵软了,摸着舒服极了,就是脸上褶子特别多!这天想想她怎么那么多褶子呢?岁数也不算大,可能就是因为特别白细,又胖,导致松弛的。嘴呀!老是涂的贼红贼红的,惹的我们也涂的贼红贼红的,跟着偶像走吗!可我们涂了就很好看,她可不行喽!跟日本鬼子那艺伎似的,真是不好看。
大章大夫:一个老中医,退休返聘了。六十多岁,腿脚有点不利索。我们就靠他活着呢!据说云南有个二婶,还曾经有人过来寻过他,之后就没再来了。一看老头儿年轻时候就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浓眉大眼,双眼皮,个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鼻梁高挺像隆过的一样,脸型,嘴巴都不难看。科室门口上午总是门庭若市,收费室和药房就忙他一人儿了,一把一把的收钱,一副一副的中药提出去。老头看病老有派头了,老有范儿了。低着头,还偏向一边,伸手闭眼一搭脉,齐了,䵵䵵几笔方子出来了。那天来了一个壮男,老头还那个一贯做派,一搭脉问:你例假正常吗?壮男立马傻了,想:咋?咋还搭出例假了?那下一步我要说没有,还不得搭出怀孕俩月来呀!壮男说:我是男的,哪来例假呀!大章大夫立马抬头,睁眼,一看,呕!没错,是男的,继续看病诊脉。这真是我们顶梁柱呀!什么疑难杂症都来呀!无央无央的,天天一开门就排队了,真是赶来呀!也真敢来呀!闲暇时间我们几个就该过去逗他了:二婶多天来?漂亮吗?号号脉,号不准不发工资。每每这个时候老头就呲呲傻笑说:哪来二婶,过来号一下。可是慈眉善目的了。
燕大夫:个头一般的一个,虽不算五短身材,但用这个词汇形容他最恰当不过了。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眉心很重的川字,民族歌喉了得,出气粗粗的,站他跟前都能感觉到气场,最大特点是动不动上厕所就尿了裤脚子,关键是自己还不觉得,弄的大家老是偷偷作笑。岁数大的好事的人有时就该告诉他了,人家!不以为然,估计想:总不能回家换衣服吧!可是您老下次注意不得了,no!你想多了,下次偶尔还会发生裤脚子事件。更好事的就会不解的议论:你说一个男同志,怎么尿上的呢?不理解呀!不过半大老头人还是不错滴,实实牢牢的,好接近。
赵大夫:一个粗针大码线豪爽的女汉子,人不算胖,肚子不小,恰似怀孕六七个月的小腹。爱好就是吃,理论日子一般,吃好喝好就行。五十来岁,脸色长期有点高原红,不是白人,不知道怎么会皮肤那么薄,导致的红血丝。活的很潇洒,不讲究穿戴,有件衣服就行,一个容易相处的大姐姐,没那么多事儿。
周大夫:五十多岁,精瘦精瘦的,皮肤黄黄的,吃什么都不胖的主,朴素沉稳。说话暖声和气,语速慢。医疗技术棒棒的,快退休了无一例失误事件发生,是妇产科精英类人才,全院第二顶梁柱人物。一儿一女标准的全乎人,笑起来都暖暖的,就是有点噘嘴。
孙大夫:五十来岁,精白精白的,更是一个吃什么都不胖的主,天生黄头发,一头短卷发,透着洋气,嗓音有点儿沙哑,逗蛇高手,什么蛇见了她立马骨头碎了。每天中午都值班,就为了下午能早走,赶回市里的家。工作兢兢业业的。细想想,这几个大一些的女同志最人家孙大夫年轻,皮肤有点欧美人那种白,褶子也不多,其余的都不行,那会子也是不行呀!还是日子不好过,保养不到位,这天五十岁左右的人都可年轻了。
王大夫:戴着黑框高度近视镜,一棱一棱的。说话看着你的时候眼神是从镜框上边投过来的,市里知青,一个老学究的样子。工作上事儿多了去了,整个药房其他人没有半句发言权。个头不高,很白净,不胖不瘦适中。平时生活中为人还是不错的。
化验室:李大夫,四十多岁,粗门大嗓孙二娘似的角色,眼里不揉沙子,一点不公平就得说,五大三粗,白白胖胖,高高大大,气场庞大,谁也不怕,正直。过日子特别会精打细算,别看人外表粗,却很精细。每天下班我俩同路,一路上都是她家怎么过日子的事,我就听着,真是精细的专家呀!
二哥:人太瘦了,比院长长的受看多了,脸型,脑袋形状,五官都可以(也不知道院长怎么哪哪都是圆的,哥俩一点不像)!就是皮肤油黑儿油黑儿的,为人做事可是实在了。能干能吃苦。手儿特能耐,什么都拿的起来,有二嫂更是左膀右臂,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最后再说说我们这几个小屁孩,不靠谱的吧!
小汤:二十多岁,刚结婚,还没小孩呢!大高个,短的卷发,胖胖的,但是行动起来特别利索,圆眼圆脸双眼皮儿,小嘴巴,别看胖但五官端正挺好看,就是有点黑。说话细声细语,暖声和气,声音可是好听了。手是又小又厚又软,肉包子似的,性格不瘟不火。
小汪:个头不高,比我还矮,皮肤白皙,有些雀斑,大脸盘大眼睛,长头发梳一个马尾辫眼睛大的再使劲就掉出来了,这是大章大夫形容她眼睛大的话。身材火爆的很,前凸后翘。说话有点鼻炎音儿,就爱说说的嘿嘿傻笑,热情开朗。
小芳:大高个马尾辫,胖瘦合适,温文而雅的。说话有点粗语速有点慢,五官一般,性格沉稳。这么雅静的人让我们给带的,劲儿来了也照样神经兮兮的,一块儿疯扯。
哎呀!一晃20多年过去了,那些年那些事,仿佛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都非常的清晰。每个人的样子,个性都深深的印在脑海里。这里是我人生工作旅程的驿站,大家也都给我输入了正能量,感谢遇见你们!你们是我人生的瑰宝,有你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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