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我从来没有把头发剪到特别短过,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头上有两个伤疤。伤疤具体的大小我也不清楚,都是有点偏后面的,爸妈曾经给我描述过,但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多大多长。
其实这两个伤疤得的一点都不光荣,甚至可以说是挺蠢的,只是当时受伤后,我对待伤口及事后处理伤口时的态度,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第一个伤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表哥拿小石块给我砸的,具体因为什么矛盾,早已不记得了。
当时我也就是五六岁,表哥只比我大三岁,也还是个小屁孩,那次我不知道怎么惹着他了,他一犯浑,下手就无所顾忌,捡起地上的小石块就朝我扔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这家伙扔得准,还是我跑得时候有点耿直,只会跑直线,总之就是正好扔在了我的头上,一下子就砸破了。
爸妈立即就把我送到就近的门诊那里给我包扎。关于包扎这件事,我只记得当时缝伤口的时候我确实是一声都没哭,有没有打麻药记不清了,爸妈后来给我说的是:当时没有给我打麻药,医生在那儿给我缝伤口,我一声都没哭,非常的坚强。
对此连我自己在后来都有点半信半疑。虽然没打麻药的确显得我特别坚强,听起来又帅又酷,颇具豪气,然而那么小的年纪,就能忍受那样的疼痛,为啥后来又有在屁股上打针时,疼得叫得撕心裂肺的经历?要么就是这两种疼,不是一个级别的疼;要么就是,越长大,越娇气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可以证明自己小时候的确比较坚强,那就是头上的另一个伤疤。这个记得比较清楚,因为是自己作的。
那时候我在上小学,大概也就是头上有第一个疤两三年后。
那天下午我和一个小伙伴,跟着爸妈朋友家的那个大点的孩子,一起去村子附近的一个类似鱼塘的地方玩。说是鱼塘,其实就像是个有水的大坑,因为是在我们村子南边,所以村里人都称之为“南坑”。
坑边有一棵至少要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大柳树,看那样子年龄应该不小了。这棵树长得还比较奇特:它长在离坑几米远的地方,一半面朝空旷的平地,另一半则紧紧倚靠着类似于河堤的东西,河堤高大概一米五,其中还有几块凸出来的石头,估计是很久以前修来挡水的,只不过后来水位下降的厉害,早已用不到了。
总之,这棵柳树长得要比河堤还高两米多。那天我们走到堤上的平地,那个大孩子提议说带我们爬到这棵柳树上玩,小孩子喜欢爬高上低,我们自然也想上去玩。他就让我们去周围找砖块,挨着这棵大树摞起来。
后来摞了大概有一米,他看差不多了,就说可以了。他比我们大几岁,个子高,一抬腿就踩了上去,然后轻松就能够到柳树最低的树杈上。他爬到树上后,就站在上面说该你们了。
轮到我之后,我费了半天的力气才踩上那个摞好的转碓。不过我踩上后还是够不着树杈,就慢慢踮起了脚,不过这时我脚下的砖堆也开始摇晃。下一秒钟,砖堆倒塌,我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从头朝上,变为头朝下,接着撞到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随后我便摔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当时就昏迷不醒,躺在那里等那俩孩子把我送到诊所,或者躺在地上捂着头一阵大哭?都不是,当时我的做法现在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真“头铁”。
话说落在地上之后,我瞬间就又站了起来,一边捂着头,一边稍微咧了一下嘴,先是笑着跟那俩人说我没事,然后慢慢走到那个坑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是蹲下来用一个手稍微舀了点水沾在头上,然后一看确实流血了,便继续用手捂着头。
那两个孩子当时也有点不知所措,大一点的后来问要不要带我去看看之类的,我跟他们说不用,都回家吧,我也回家,然后我们就散了。
回到家之后我也不敢跟妈妈说这件事,怕被她批评,就一直没告诉她我的头磕破了。回家的路上其实也不怎么觉得疼了,后来就没再用手捂着,妈妈也就一直没察觉到异样。
到晚上睡觉给我脱衣服的时候,妈妈才发现我的头发上黏黏的,一摸竟然是血,都快晾干了……问了问原因,我一边从实招来,她一边着急地带我赶到村里的诊所包扎。
当时包扎用没用麻药也不记得了,反正也没怎么哭,毕竟头撞石头上都没咋哭,包扎个伤口有啥可哭的。
怪不得爸妈后来常对我说让我“安生一点”,现在想想,估计是我从小就太闹腾了,他们希望我像那些乖孩子一样规规矩矩的,也能减少一点受伤的几率。
只不过,从小爬高上低习惯了,也不是说变就会变的。持续的运动,适当的挑战,仍然不可或缺,但也需要去学习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防止自己受伤。
毕竟,现在自己可没有小时候头那么铁了。变“娇气”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出门在外永远是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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