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不能
自然地开始一场自白
说,是自己说
听,也自己听
身边没有宇宙
心里没有苍穹
麦地里也没有生死和永久
我总是干涸
喝干一杯水
像装满一片乌云
滋养不了大地
也催不开一只花朵
土里没有种子
灰烬里没有绿芽
远处也没有一片草原
我还不懂寻得和失去的界限
丢掉的金币
走失的弯月
都在星夜捉摸不定
我庆祝秋天收获颇丰
也接受冬日万物枯萎
头顶没有阳光
心里没有温度
厨房没有霉菌从变质的食物上长出
我只是会想起一些
不明所以的无疾而终
天空和天空都在发光
笑容与笑容都在重复
风停之处不易察觉
灯灭恰如永夜静止
可春天就要苏醒
要用一个身体发芽
要用一只雏鸟生长
可我拿不出美丽去迎接
我只有贫瘠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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