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奥赫兰的小城市。
这座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城市的居民也过着再平常不过的生活:
工作、恋爱、结婚、生子,直到死去。
一
直到人们发现了一只死老鼠,
又一只死老鼠,一只只死老鼠。
越来越多的人呕吐、发烧,淋巴肿大,
鼠疫,是可怕的鼠疫,
是夺走过上亿人生命的鼠疫!
里厄医生意识到潜在的危险,
将情况报告给了政府。
而政府,为了“不引起舆论的忧虑”,
选择了轻描淡写,掩耳盗铃。
于是,鼠疫开始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疫情的肆虐,让所有人不得不重视它,
一道封城令下达了。
天灾人天灾人祸本是常见之事,
然而灾祸落在大家头上时,
谁都难以相信,那会是灾祸。
二、
在封闭的城市里,到处都是恐慌,
由于物资短缺,连棺材都成了奢侈品。
有人指责当局应对太慢,没有公开;
有人为了出城,不惜伪造健康证;
神父将鼠疫当作神的惩罚,他要居民乞求上帝的拯救;
胆大的商人,利用这个机会赚钱,
“喝纯葡萄酒可以灭菌”, “烧酒防传染病”
他们把这些谣言传得人尽皆知;
而普通人呢,
索性跑去电影院和剧场消磨时间。
长期的惊慌之后,
人心似乎都变冷了,
即使如何痛苦地呼号,
也不会有人动容半分,
谁也不能指望邻里的帮助,
都得忧心忡忡地闭门独处。
求生的不得好死,求死的苟且偷生。
这个世界,满目疮痍。
三、
在这无尽的绝望中,
里厄医生挺身而出,
在死亡的阴影下,
不分昼夜地救治着每一个人,
像每天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
与之对抗,不问输赢。
他并不认为,
自己的行动是英雄主义,只是职责所在。
奋力前行的,不止是医生里厄。
“使我感兴趣的是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圣人。”
检察官之子塔鲁一边说,
一边组织起一支志愿防疫队,
无数普通人加入其中,并肩战斗,
尽管他们不想成为圣人。
朗贝尔是巴黎来的记者,
鼠疫爆发时,
他被困在城中,多次设法逃走。
他说,
我不相信英雄主义,我感兴趣的是,
人活着,并为其所爱而死。
里厄理解他,
因为他的妻子正独自一人,在外地疗养。
“这一切与英雄主义无关,而是真诚的问题。
这种理念也许惹人发笑,
但同鼠疫斗争,真诚就是唯一的方式。
所谓真诚,
就是眼见他人痛苦时摸摸自己的良心。”
出于同情,他留了下来:
“既然我看见了这的一切,
无论我愿意与否,我都是这里的人了。”
还有一个叫约瑟夫·格朗的小公务员,
他是市政府的临时工,
一直被不幸的生活碾压着。
可他也有自己的理想:
写一本让编辑在办公室里脱帽致敬的书。
怀着善良的愿望,他参加了防疫队,
随后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地工作起来。
业余时间依旧构思小说,开头是
在五月一个晴朗的早晨,
一位风姿绰约的女骑士跨一匹漂亮的阿尔赞马,
驰过布龙涅林苑繁花似锦的条条小径。
为了这个开头,他曾耗费无数个夜晚。
四、
鼠疫在肆虐了十八个月之后,
在吞噬无数生命之后,
离开了这座城市。
久别的人们再相逢,
如痴如醉,如醉如痴,
仿佛战胜了鼠疫。
人们终究是健忘的,
城市上空的阴霾,很快就消散了。
只有里厄医生在沉思:
鼠疫杆菌永远不会死绝,也不会消失,
它们能在家具、衣被中存活几十年;
在房间、地窖、旅行箱、手帕和废纸里耐心等待。
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
让它们葬身于某座城市,使人们再罹祸患。
五、
故事到此结束,我合上书,
却发现人间的故事比小说里的更魔幻
因为上下一心,团结一致,我们控制住了疫情
先前嘲笑、歧视中国的西方国家,
因为傲慢与偏见,错过了防控的最佳时机。
不出意外,这将是一场浩劫。
“人类能在这场鼠疫中,
赢得的全部东西就是知识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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