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30日,日本警方在一栋公寓内发现了8女1男九具被分割的尸体,其中最小的仅15岁,凶手白石隆浩被逮捕后十分平静,他坦言:我纯粹是为了满足性欲和获得金钱,如果没有被抓住,我并不会有歉意。
白石隆浩被逮捕后,警察在调查过程中,却发现了很多让人感到意外的东西,比如他的邻居认为他乐于助人,是一位非常懂事的青年,他的亲友则认为他是一位性格乐观,非常懂规矩的日本青年。
甚至于在他认罪之后,白石隆浩的一位女性朋友还公开表示:“白石给我发了很多邮件,要送我最后一程。我没有死成,但有白石在,我就很安心。被他杀害的人绝对感谢他,白石不是杀人犯!”
这样自相矛盾的评价,为何会出现在一位两个月内,连续犯下9起凶杀案的凶手身上呢?他又是用何种手法获得女性信任,让被害者主动上门的呢?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荒诞,在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东西,让人毛骨悚然。
1、
在白石隆浩的女性朋友眼中,白石隆浩是那种性格很温和,很能给人以安全感的男人。
而这项技能,正是白石隆浩在东京红灯区工作者时,掌握的能力。表面上,白石隆浩是一位光鲜亮丽的星探,实际上他就是负责向那些容貌俏丽的女性,搭话询问她们要不要去夜总会或东京新宿歌舞伎町上班的特殊工作者(为色情业物色陪酒小姐)。
2017年2月,白石隆浩因为招揽女性从事卖淫事业,违反职业安定法被捕入狱,5月,白石隆浩被判刑1年零2个月,缓期3年执行。
这次遭遇不仅让白石隆浩失去了“工作”,也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践踏,白石隆浩绝望了。
“社死”之后的白石隆浩,6月份告诉父亲,自己被人出卖了:“活着没有意义”,“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下去”。
为了调节心态,白石隆浩从东京都丰岛区,搬回了老家。
但很显然,他失败了。
某一天,在和父亲大吵一架后,他决定利用自己的特长从一些孤独的女性那里骗取钱财,他在庭审时如此说道:我更容易说服那些有焦虑和其他问题的人,并操纵她们按照我的思维方式行事。
8月份,白石隆浩在推特闲逛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名有着轻生意愿的女性三浦瑞季,白石隆浩便伪装成有助人自杀经验的老手私信女孩,希望能和对方成为朋友,他能够帮助对方。
白石隆浩很懂得讨女孩子喜欢,他利用三浦瑞季的“不安全感”,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名温柔的知心小哥形象,两人在相识十来天后,白石隆浩就成功说服了三浦瑞季给了他50万日元,并约好了来他家自杀的时间。
为此,8月22日这天,白石隆浩专门在距离住家30分钟车程的神奈川县座间市租了一间月租2.2万日元的公寓。
8月25日的时候,他还将自己推特上的网名改成了“死にたい”(想死),这是他打算继续犯罪的开端。
八月底,三浦瑞季来到白石隆浩新租的公寓时,她幻想中的知心哥哥,终于露出了獠牙,白石隆浩先是用药物迷倒了三浦瑞季,然后在强奸她后,残忍地杀害了她。
有了这一次经验,白石隆浩体会到了一种病态的刺激感。
9月15日,他又取了个“首吊り士”(上吊人)的网名,在这个网名的简介中,他如此描述自己:觉得活着难受的人,可以联系我。
在他的置顶内容中,写着这样几句话:
“ 无论是学校还是职场,欺凌事件都没有停止过;如果和每天都见面的人相处不好,精神上就会越来越紧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成为新闻,但因为自杀未遂而感到痛苦的人有很多。我想帮助这些人”。
白石隆浩,便戴着这样一副面具,开始利用网络寻找目标。
如果中途有女性不愿意自杀了,白石隆浩便会打起感情牌,以“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花言巧语的话为借口,说服女性来到他的公寓,继续他罪恶的勾当。
……
之后的三个月里,白石隆浩又先后杀害了八个人。为了掩盖臭味,白石隆浩在房间里堆放了大量的猫砂和10个箱子,几乎每一个箱子里就是一个受害者。
2、
这世上从来没有完美犯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白石隆浩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犯罪计划,存在着最大的漏洞就是:网上的聊天记录。
在白石隆浩杀死田村爱子后,爱子的哥哥在查询妹妹的聊天记录后,终于发现了隐藏在网络背后的白石隆浩,警方根据爱子哥哥提供的聊天记录很快锁定了白石隆浩,他们认为白石隆浩具有很大的嫌疑。
调查人员在追查白石隆浩的聊天记录时,意外发现还有一位和白石隆浩交流很频繁的女性,调查人员敏锐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白石隆浩瞄准的第十号目标。
于是,调查人员便私下联系了那位女性A,并向她解释了整件事的经过,A在得知真相后,十分后怕,她表示愿意配合调查人员,以寻求自杀为由约白石隆浩见面。
10月30日下午13点,A成功见到了白石隆浩,像以往一样,白石隆浩故技重施,又约女孩到他家里去。只是这一次白石隆浩不知道,他的身后还有2名全副武装的警察。
下午3点,警察在白石隆浩居住的公寓中逮捕了他,由于证据确凿,白石隆浩当场认罪。
白石隆浩被逮捕后,他的邻居还十分惊讶:“跟他打过招呼,他给人很爽朗的印象。大概从8月起,从他门口路过时能闻到像下水道一样的臭味,但万万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
3、
比较戏剧的是,就在白石隆浩被逮捕后,白石隆浩的律师却在积极想办法“保下”白石隆浩,他们给出了两套方案:
一、以白石隆浩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为由,希望法官能减轻对他的判刑;
二、在“精神疾病”这条路走不通后,律师们又希望通过受害者发布过的自杀帖子,让案件变成白石隆浩是在帮助被害者达成“心愿”,即受自杀志愿者的委托从而杀人。
律师告诉白石隆浩,只要他这样配合,最多会判处7到10年的刑罚,而他便会因此成为帮死刑犯摆脱死刑的“知名律师”。(还有律师说,如果他再坚持自己只是将自杀后的人进行分尸,那么以尸体损坏遗弃的罪名来看,他只会判3年以下,9人加起来也就是4年半。甚至可以延期执行。)
正当律师和法庭围绕白石隆浩的杀人动机展开讨论时,白石隆浩却做出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他反驳了自己的律师:
“我杀死他们是出于经济原因和为了满足我的性欲。没有人同意过。”
当法官以为白石隆浩是出于愧疚而主动认罪的时候,白石隆浩在向受害者家属道歉时所说的话,又让法官深刻意识到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很抱歉杀害了一些受害者,我与他们相处了很长时间,我想向这些家庭道歉。但是对于其他人,我并没有很遗憾。无论如何,我感到抱歉只是因为我被抓了。如果我没有被逮捕的话,我就不会后悔。”
时至今日,想想白石隆浩的话和他律师的行为,就让人不寒而栗,他们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恶,大概是真正泯灭了人性的。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在他们这样的人的价值观里,这样的行为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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