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空间有着属于它独特的世界:这里的上午和下午是最安静的,在不见阳光的楼道里感受着莫名的空旷,让你会不自觉的哼起了歌。以至于在进门口,会出现那张:请勿唱歌,影响休息的白色A4纸。
此时遇见一个人,应该会有着羞涩与不好意思,毕竟此时出现的应该是清洁阿姨,而不是这个头顶湿发,手端脸盆的你。当然如果遇到了难得的闲暇光景,便可以慵懒地睡到……呃,反正阴暗处的蚂蚁,既然看不到阳光,那就随便什么时候好了。此时的你就可以悠闲地出现这里,享受着一份骄傲与自豪。毕竟,不是谁的生物钟都可以这样乖乖地自动调节的。暂得的偷闲真得让人觉得这时间不是自己的,上天恩赐?亦或是春生晓梦?快得更不可思议。
没有见过真正意义的筒子楼,毕竟那是上个年代的产物,而新时代的我们,却幸运地住在了它的“仿制品”中,感受着五尺宽的走廊,触摸着摆放的桌子,看着上面的电磁炉和下边格子间镶嵌的调味瓶,还有直立在一旁的“青帽白衣”竭力地散发出它独特的气味,让人不禁会感叹,原来生活的气息无处不在。
拖把百无聊赖地椅靠着数年未换洗衣服的墙壁,看着脚下逐渐汇成的一条呜呜小溪,神气道:古时为有源头活水来?今日我本下自成蹊(溪)。隔壁的扫帚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裙下摆,讥讽道:问渠那得脏如许?下自成蹊不成溪。年轻的感应灯在大白天被惊醒本不稀奇,只是它很羡慕那些反应迟钝的长者,是怎样练就才得以长久地沉睡,是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洗礼,才能够不为世俗纷争所动?它无奈地看着这俩脏兮兮的嘴角,叹息道:我本上天躲清净,奈何地上舍不离?无形之声侵入耳,只可睁眼照太平。
随着脚步声的逐渐增多,感应灯迎来了它一天中最烦忙的时刻,它其实是有名字的,叫做“啊”。大家都这么亲切而友好地称呼它,和它打招呼,“啊”“啊,怎么不亮呢?”“啊,怎么又不亮了?”“啊,你亮了真好”。啊也很高兴,因为小三楼里有很多人在陪着它,和它一起等着夜生活的开始,直到十一点、十二点。
你照亮别人的心,你有别人陪。啊,这就是你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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