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离2018年12月英语四级考试开考还有二十分钟，可妮和莉娅在室外零下十几度的自然大冰箱挪步将近三十分钟，终于来到了离宿舍最远一个校区的最远的一栋教学楼参加考试。
莉娅在一楼，可妮在五楼，因为从未来过这栋教学楼，直进门赫然眼前绕来绕去的楼梯，与其他教学楼构造风格完全不同，可妮稍稍有些失去了方向感，在摸索中上了五楼，可妮早上总是觉得口渴难耐，目光搜索之下，热水机却始终没有出现在眼前，于是可妮下楼一层楼一层楼地搜索，途中问人却也一无所获，不经意地一瞥，终于在二楼的卫生间门后寻见。接了热水，可妮不敢多留赶紧上楼，上楼后便往左边的教室走去，拿出准考证对应，碰巧就是可妮的考场。
可妮见教室里已经安安静静地坐满了，便赶紧在外面放下书包，拿出考试用品进教室。
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拿着金属探测仪说：“水杯不可以带进来，还有笔袋。”
“噢”可妮答道。
因实在干渴难耐，便顾不得水温喝了几口，舌头顿时受到猛烈的刺激。考试时间越来越近了，可妮顾不及挑出笔袋中需要用到的笔，将所有的工具一掏为尽，经过金属探测仪的扫描后进入了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拿出了放在纸袋里的两只耳机和笔，把准考证、身份证、学生证放在桌角，准备考试。
这时，女老师走到可妮的面前，目光落在桌子上，“用的了那么多笔么？”女老师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和语气说道。
可妮没有说话。
女老师走了。
似乎意犹未尽，女老师又折回来说：“把你不用的笔拿出去，还有这个装耳机的袋子。”
“噢，好吧。”可妮选了几支，把其余的和袋子拿了出去。
再次进来后，坐下，脱下厚重的棉袄，把它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女老师看见了，立即说：“衣服要么穿起来，要么放到外面去。”
刚脱下来感觉不冷，可是还是把衣服放下旁边更有安全感啊，于是可妮把衣服卷起来塞在旁边的旁边的桌子的抽屉里，乞以老师可以放过我的外套。
见状，女老师走到可妮面前：“你的外套穿还是不穿？”
身体感受告诉可妮：好像不冷噢，为了考试的时候以免昏睡过去，还是保持清凉一下吧。
可妮随即像女老师摇了摇头。
“那就把你的衣服放到外面去吧。”
可妮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一个来回，用手遮掩着暴露在贴身的毛衣里腰间耷拉的肥肉。
终于开考了，可妮调好两只耳机，耳机里想起熟悉的校歌，音质都有些嘈杂。调好之后，可妮把音量调至最小，放在左边，准备考试。
试卷发下来了，第一项是写作文，没写几句，可妮便感觉后脊发凉，手臂冰凉，除了封闭的建筑物可以抵挡凛冽的寒风之外，几乎感受不到暖意的存在。
老师一直在讲台上站着，可妮用渴望的眼神望向老师，期望能与老师眼神对接，或者老师可以下来走一走。或许是频率不同，老师丝毫接收不到我炙热的眼神示意。
可妮没有办法，只好用双手搓着双臂，顿时感受到摩擦产生的热意是多么的幸福无比，可是可妮的右手必须腾出来写作文，时间有限啊，可妮可不想在听力开始之前来一个时间冲突。便右手写字，左手用力搓着后背。
听力开始了，可妮带上一只耳机，努力地让美妙的英语字母占据我的整个世界。
这时，女老师走下来了，停在了可妮的那排位置的外面，走了进来，在可妮面前，凝视着可妮，用手搅动着可妮桌子上的学习用具，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只耳机摆弄了一会，随即拿着耳机在可妮面前晃了晃，企图得到回应，因为在听听力，可妮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女老师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便作罢走了。
“呼~，终于走了，赶快认真听听力”可妮心想。
耳机里一阵英文的余音落下，继而响起“question one，……”
…………
听力完毕。
“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赶紧填涂答题卡。”
听此，可妮赶紧把空白的答题卡填上，因为坐在第一竖，很快老师就过来了，此时可妮正涂在最后两个选择题上。
“把答题卡拿过来，快点。”说着，走进来将可妮的答题卡一把夺过，在女老师的手触碰到答题卡时可妮在一部分已经脱离桌面的答题卡涂上了最后一个选择题。女老师抢到答题卡以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嘴里还在嘀咕着可妮的恶劣行为。并在收第二张答题卡前夕重申了一遍这种恶劣行径，告诫大家不要像某人一样。
可妮继续做后面的阅读题和翻译，冷意持续增长，伴随着每一道题愈演愈烈，“啊，想象一下，如果让我穿上温暖的棉袄，我会该多舒服啊”“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就想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啊，我会不会成为英语四级考试考场因寒冷至极而冻死的第一人呢？”“在生理适宜的基础上才能有精神和理想追求啊。”
在做题的过程中，可妮无数次冒出与考试无关的想法，并用炙热的眼神呼唤着老师。
终于，那个上午几个小时的生理斗争终于在昨日初显，于今日发挥极致。
此时此刻的可妮正卧病在床，身体严重不爽，后脊发凉，头昏目眩，双目发黑，鼻塞喉痛，头似千斤鼎，喉似万火烘。邂逅了久违的鼻血，音色完全变异，一段时间不说话甚至不能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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