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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怦然心动》有句台词: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
每个人的爱情开场基调,看似不同,却又与这句话异曲同工。
大抵都是隔着重重人海,你熠熠生辉地走向我,你的光芒,让我怦然心动。
01
7年前的伦敦,下了50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雪,被迫停课的乔潼像往常一样,在风雪无声斜阳轻柔的下午,向国内的他道晚安。她习惯了终日对着手机呢喃细语,每天过着的是看似单身的日子,却要佯装恋爱美满。这样的异国爱情,他们持续了整整3年。
乔潼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却很快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在那头略带气喘地说:“亲爱的,给我开门,我在你楼下。”
乔潼愣在了原地,久久的回不了神,复合情绪在那一瞬间波涛汹涌地袭来,她思念缱绻的那个人,漂洋过海,满身风雪,突然出现在她的转身处。
那一刻,乔潼只有一个念头,和他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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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自由的乔潼无法想象如果眼下早已习惯的一个人生活日后会因为他的到来而被硬生生的扭曲变形,但也是因为他的强行跻身,让彼此体味了相濡以沫的安定,想要扔下曾经漂泊的梦想,就这样终其一生。她也想向全世界炫耀,她是何其幸运,成了上帝和他的宠儿。
跨年的夜晚,在烟火簇拥下,有他们和数万人一起合唱《Auld Lang Syne》(友谊地久天长),在新年的倒计时声中,有他们最亲密的拥吻。
02
只是幸福还没来得令你恃宠而骄,就突如其来的单方面撕毁了对你的垂爱。
还是一个如当年风雪的白天,还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和声音,只不过不再是他的奋不顾身,跨过山河湖海,只为来看她一眼。他说:“我们分手吧,抱歉,我太累了。”
很多旁观者想到残杀爱情最好的利器除了出轨,就是异地恋。而对于一段异地感情的当事人,最初的他们,执念地笃定对方就是自己人生里最不会出错的归宿,他们的爱情是何其的与众不同,坚不可摧。偏偏不信这个魔咒。任距离有多刻薄,它的嚣张统统不作数。
但到最后才猛然发现,原来非彼此不可是误会,我们也会惨败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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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耐不住时间的考验,也不是相爱得不够而抵挡不住他/她不在的寂寞,打败他们的,恰是那些从不曾放在眼里的细枝末节。雨雪天里,为我撑伞的不是你,为我递来热咖啡的不是你;生病了,一个人坐在医院里,听着你在电话那头的轻声抚慰:别怕,亲爱的,有我在。可是你并不在;我满脸的喜怒哀乐,你只能用感知的浮想假装看得到……
我的生活,你始终在缺席。
03
韩寒在《后会无期》中写道:告别一定要用力一点,因为任何多看一眼,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眼,多说一句,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句。
分开后的两个人,总是在用力回忆,你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我看你的最后的一眼,没有一点征兆,这些都成了戛然而止。从此我成了你午夜梦回时的某个小剧场,你也丢掉了和我耳鬓厮磨的梦想。
很多年后一次跨年声中,乔潼没有再随着人群唱起《Auld Lang Syne》,她拿起手机在微博里写道:后来我遇到了很多人,他们有的背影像你,有的声音像你,有的香水像你,有的笑起来的嘴角像你,但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你,日后和我相视一笑便能击中我心房的人,也不再是你。你和这首歌,都像那年的大雪,变成了有迹可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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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里最残酷的收场,不是我们变成了长江黄河的模样,今后各自蜿蜒奔腾,不再交集。也不是分开后的彼此诋毁互相伤害,而是我们爱了很久,最后重归人海,从此擦身而过的陌生人里,都不再有你。最初根植于骨血的彼此托付,变成了我的余生,与你无关。
这是让我想起来就惊慌失措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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