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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他从未被世界改变

《局外人》——他从未被世界改变

作者: 讣思追 | 来源:发表于2018-06-09 16:00 被阅读14次

    又是一篇一口气看完却又回味无穷的故事,说来惭愧,我买这本书只是为了凑单而已。于是在某个无聊的下午,我翻开了它,然后忍不住想写点东西。

    故事分为上下部,上部一开篇就是主人公默尔索接到了母亲死亡的消息,然后他回去参加葬礼。接下来就是平铺直叙的故事,简直就是写日记一样毫无起伏,参加葬礼遇到哪些人聊了什么天啦,回来之后找了女朋友啦,还有邻里之间的二三事啦。而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件,却一件件串联起来引发了后来的悲剧。

    但这些琐碎的事情似乎也并不简单,因为你会发现在这些西街里,默尔索这个人和其他人并不一样,他就像是个异类,也就是个“局外人”。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首先,他是感情方面的局外人。在守灵的时候抽烟、跟人聊天、昏昏欲睡。他记不清妈妈的岁数,葬礼的过程中没有哭,也没有在坟前默哀。

    在妈妈下葬的次日,他和新结交的女友一起去游泳,看喜剧电影,并与她做爱。

    女友提出想和他结婚,他觉得结不结都行,如果她想结就结。女友问他爱不爱她,他诚恳地说“不爱”。

    混混邻居雷蒙请他去他家喝酒,他去了。对方提议要和他做朋友,他觉得做不做朋友,怎么都行。

    其次,在工作中,他是个局外人。让他去巴黎主持新业务,这是件好事,既升了职,又可以去大城市体验新的生活。他却对此兴致缺缺,觉得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做出改变,因为现在的生活并没有令他厌烦,自然也不会去感谢老板。

    而且,在生活中,他也是个局外人。他细致的观察的世界的每个角落,却从不与人真诚交流。他的行为方式令其他人难以苟同。就比如他开枪杀人,只是因为天气燥热不堪,加之感到对方的杀机。他感到了自在、沉寂与静谧被打破了,于是他又在尸体上补了四枪。

    可以看出来他这样一个人,似乎没有强烈的爱憎,没有明确的是非观,在生活中随波逐流,对切身利益漠然处之,什么事都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他游离在传统价值观的格局之外,被自认有着正确三观的人鄙视唾弃。

    然而单个个体自身性格上的弱点,被放大强塞到整个社会的道德背景里,就成了罪恶之源。于是他被斥之没有灵魂,想当然地也没有良知,没有人性,草菅人命。

    他也正是因了这种处世方式,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下部默尔索进了监狱。在这里,他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与内心的独白,也让大家看到他的想法。

    当律师和预审法官问他为何在自己母亲葬礼上没有流泪的时候,他说他爱自己的母亲,这点毋庸置疑,只是他的情感尝尝被生理需求干扰,母亲下葬那天,他很累,昏昏欲睡,无法去领会悲伤的含义。

    但是默尔索慢慢发现所有人关注的不是他杀人的动机,而是他为何在葬礼那天不流泪。他告诉自己的律师他是因为阳光太大等原因才动手的,然而无人理会他。

    审讯过程中,默而索在妈妈死后的表现成为了人们指责他的重要判断标准,在他人眼中,一个没有在妈妈葬礼上哭泣的人,毫无疑问是个冷血动物,残忍的杀人犯。检察官甚至说了这么一句:“我控告这个人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也就是说,在一桩刑事案件中,道德标尺成为了重要指标,成了人们排除异己的工具。

    当然,默尔索也有为他辩护的人,他的女朋友玛丽是真心爱他,雷蒙是真心与他交朋友。然而玛丽还没讲完就被查出她和默尔索在葬礼后勾引默尔索,雷蒙则因为当初让默尔索做伪证的事也没什么可信度。所有为他发言的人,最后都反让默尔索的灵魂更黑暗一点。

    而默尔索本人,则是冷眼旁观。他看着自己的律师说他人格有问题,只期望减点刑,而对方律师咄咄逼人,将他的灵魂揪出来进行全方位的批判。

    他注意到每次开庭总有两个人和他一样沉默,他绞尽脑汁地想他们是谁,在哪见过,庭上的争辩显然没有这个答案更有意义。

    在这里,我还要提一个人,预审法官。他总是在监狱里像默尔索推崇信仰。因为他发现默尔索这个人竟然不信奉耶稣和上帝,这怎么可以,以往每个罪犯都曾在上帝面前忏悔流泪。于是他开始无数次劝说,甚至拿块石头让默尔索救赎。直到默尔索终于向他爆发,告诉他真理全部掌握在他自己手中的。

    为什么要提这个人呢,因为我觉得这个人是庞大社会体系的缩略人物,大家都有墨守成规的规矩,破坏或是不顺从你就是异类。就像这位神甫认为所有人都信奉耶稣与上帝一样,你若是异教徒,我就要来改变你,让你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这也是为什么默尔索一直是个局外人,因为他从来没被世界改变。

    默尔索被判死刑是中必然,讽刺的是,对默而索而言,毁灭他的生命恰恰使得他走向了幸福之路。正是在自我存在面临死亡的时刻,默而索找到了真理,而真理是,他存在过,他对此有绝对的把握,至于其他,皆是无意义的虚无。刽子手的刀锋自以为划开了他的喉咙,实际上划开的,却是默而索通向真理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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