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比较清澈。
几粒星星点缀其间,一粒调皮的眨眼,另外一粒也跟着眨。寂寞的群山,都鼾然入梦。月亮还没有出来,但能看见树的影绰,高高大大的房,宽敝开阔的院,四面笔直的墙。
在这其间,山间的风就轻轻地抚过,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带一点凉爽,吹过山丘,滑过山岗,将无尽的眷恋倾诉于山林草木,告知一个夏天里未曾有过的忧伤。
山里人最能理解这种抚慰,在夜风的吹拂下,早早地进入梦乡,梦见那山那水那人,那景那情那音,夜不成寐,第二天就会早早地醒来,早早地做事,眼梢眉角里还停留在过去,将昨天的心事默默收藏,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只是偶尔,在一个细雨迷蒙或薄雾朦胧的早晨,将发潮发霉的心事释怀,在雨季里摊出来晾晒。就像这夏夜的风,吹过山丘,滑过山岗。
有些事注定要过去,有些伤注定要深藏心底,有些人注定会成为回忆。就像这山里的雨,零零散散地一直下,敲打在屋顶,敲打在瓦砾,敲打在门窗,淅淅沥沥的像音乐,勾起不知名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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