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里,温暖而又慵懒的阳光下,心里泛起丝丝的情愫,带着点点的悲凉,慢慢扩散开来,无边无际,仿佛整个人都将被它吞噬。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感觉有种心已苍老的落寞,我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告诫自己,你还年轻,还年轻,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等待着你去干,还有外面精彩的世界等待着你去闯荡,有时,在睡梦中,我会清醒而又混沌地思考着,我害怕自己会醒不来,害怕时间会把我遗忘了,害怕它将我远远地丢开,而我在她的那一部分成就的是一片空白,一片让我脸色惨白的空白,永也补不回来的空白。当我努力挣脱时间的重压,从床上迅速爬起来时,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再看看丢在一旁的钟表,时间依然在那里,它没有走得过快或过慢,梦中那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东西原来是不安的心理,当我偷渡时间时,它在如蛀虫般作祟。
我像一只笨重的蜗牛漫无目的地爬行,犹记两年前,初到这里,却是那份坚定与执着一直支撑着自己,有点懵懂,又有点明事理,我不想去回想自己在这两年里收获了什么,来到这里也许是,一定是,对自己来说是个痛苦的记忆。于是我将自己沉浸在由痛苦酿造的酒里,让它慢慢麻醉自己,我将自己用一层厚厚的茧严严实实地裹住,在想着要与外界隔离,除了偶尔出去一下去保证生命最低的需求外,我不再对明天有任何的向往。两年的时间转眼就飞逝了,看着它们或多或少在我的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我没有在嘴角泛起一丝的笑意,也没有任何的悔意。总之,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的,我甚至连多看它们一眼也不愿意。我怀疑我虽然能活着,可我的生命是不是停止了,因为它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五彩缤纷,绚丽夺目,有的只是黑白分明的单色调,我却无法从哪里去给它再重重地涂抹上一笔,这个想法令我感到恐惧,可是慢慢地,慢慢地,我让自己静下来,直到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它,于是时光虽静如水,却一样向前缓缓地流着,我无法确知它将流向哪里,只有告诉自己去做该做的事。我相信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有的人腰缠万贯,有的人一贫如洗,好像有一个声音曾经无数次地对我说过:无论你怎样努力,怎样拼搏,仅凭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获取你所向往的成功的,于是我妥协,我投降,成了一名岁月的俘虏,苟且偷生,醉生梦死,得过且过……
人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我确信无疑,我也会向着这种想法的反面走,我会让自己疯狂地,贪婪地去吸收各种各样的知识,恨不得将天下全人类所有的智慧都去浏览一遍,占为己有,这是不太切实际的,所以我走走停停,不断徘徊,犹疑,又不断果断,决定,前行,无法去看透未来,就不去看透。
泰戈尔的诗句“把我从不完满的过去中解脱出来,它仅仅缠绕着我,不容我死去”,让我对过去的自己释怀,既然在那些光阴里,我所能做到的,所能达到的只有那么多,那样高,又何必还有什么奢求,即使有,又能有什么用?我不可能让它将我一直“缠绕到死”吧,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如万里晴空一样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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