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只顾说着这一奇事,并未留意到程灵素在听到他描述怪人的时候显得十分激动,眼角已经泛红。
“真的是师父,原来是师父救了我,名字也是师父取的。那我的那些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灵素越想越茫然,也越想越难过,不由得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阿虎被她的哭声打断,有些不知所措,只木讷的安慰道:“妹妹,灵素妹妹,你别哭了。”不料这一出声,灵素哭得更大声了。
阿虎忙一路小跑去找阿绿,这边阿绿正打算去河边清洗青菜,刚出门就和阿虎撞上了。
阿绿远远听到灵素的哭声,对阿虎凶道:“你怎么留她一个人在那哭,你哪里惹她了?”
阿虎被凶得结结巴巴:“我、我、没惹、没惹她,我也不知道她、她问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阿绿忙把手中的菜篮子塞到阿虎手里,大步朝灵素走去。大概是灵素哭的太委屈,阿绿难得没有说她,也没有凶跟过来的阿虎,只默默接过阿虎手中的菜篮子,小声对他说道:“你就在这里看着她,我先去洗菜”。
阿虎不敢再吱声,只用力的点点头。
两家大人回来时,灵素已经哭累又睡着了。阿绿只告诉程母灵素已经醒过来也吃过东西了,省去了中间大哭的内容,虽然她能看出来灵素很难过,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
晚饭过后,程母为灵素留了一份饭菜,收拾停当后端去她房间。对于这个丈夫不爱的孩子,她自己也只能在边缘小心翼翼的关心她。
程母在为灵素掖被角的时候,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便知道她哭过。这个孩子,以前也是,总爱在被子里躲着偷偷流泪,不叫其他人看见。
程母未作他想,把饭菜留下后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小孩子嘛,哭本来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第二天,灵素早早起床,力所能及的帮程母和姐姐做了一些家务。早饭过后,程家父母就和邻居一块儿上山打猎了。
秋天是庄稼和果实成熟的季节,也是狩猎的好时间,程灵素在昨日看到墙壁上吊挂的野兔时,就明白现在是家里最忙的时节。
对于那份过于真实的记忆,她还不能参透,他们生活在一个闭塞的李家庄,人数不多,基本以农田和打猎为主,偶尔会有外面的人路过此处,但是都是匆匆而过,并不会停下与他们闲谈交流。是尔几乎隔绝了外界的形势和传闻,对于那些熟悉的人物姓名无从打听,也就只得默默放在心底。
不过,那些记忆也并非总是扰乱着程灵素。连朝夕相处的阿绿都觉得,灵素好像变了一个人,人变得更聪明了,但脾气和耐性反而更好了。
正因为那些记忆,程灵素在帮娘亲和姐姐做家务时更加有条理和章法,在对待亲人时更加有耐心,也避免与他们产生摩擦。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与他们相处,对于有亲人的感觉,和悠闲轻松的时光,她十分珍惜。
在路过山间的时候,程灵素也会根据记忆中的《药王神篇》找一些药草,默默地试毒再解开。她笃信记忆中的《药王神篇》确实存在,也笃信会再次遇见师父。
她不知道不太记得记忆中的自己是怎样试毒而使自己的血液成为解药的,但是现在的她,很想这么做,她想在遇到师父之前,让自己更有用一点儿。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走,就这样三年过去了,程灵素已经八岁了。这三年里发生的事,太过熟悉和真实,让她有种是自己重生了的感觉,而不是当年醒过来时以为的做了一个梦。
那份记忆中的八岁这年,变故太大。她有点害怕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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