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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阿楚说,做真实的自己。
我突然被触动流泪了。
在“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的社会中,人活着活着,被现实的严酷,我们常常活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也不再记得最初青春年少的梦想和理想。
我清楚,阿楚表面上这样那样折腾,而她其实是一个很真实的女子。她说过,她多么渴望真正活过。
这个“活”,为自己“生而为人”的活着。
这个“活”里,将不再夹杂着委屈、无奈和不甘,相反,这个“活”里流淌的永远是甜美的琼浆玉液。
“你有什么打算?”我忍不住问出这一句。
“我想回老家,多陪陪父母。然后在老家的镇上找份工作,再然后,就写写文字吧。”阿楚淡淡地说,“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写出像以前那样的文字吗?”
过去,阿楚是学校文学社的副社长。她天生骨子里好像对文字有一种自带的敏感度。曾经,她写出的文章让人读着犹如行云流水般惬意却又内涵深远。
那时,我们经常坐在一起开玩笑说,等我们退休了,要么我跑到她的城市,或者她来到我的城市,然后我们俩各自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过着码字的晚年生活。
“阿楚,最近我看到一则故事,讲给你听。”我说。
故事讲的是很久以前,在日本有一位技艺精湛、雕刻工艺出色的雕刻家。人们关注他,不仅是因为他的所有雕刻作品中,有好几尊佛像被收藏为国宝级。同时,据说,他除了雕刻手法的出彩,他雕刻的速度极为惊人。
佛像落在他手中,他下手雕琢的速度快得就像他的手都赶不上他的脑子。人们问雕刻家,为何你雕刻速度可以这么快?雕刻家回答:并不是我在雕刻佛像,我只是把木头里的佛祖挖出来。
阿楚泪流满面,“谢谢你!我懂了:在我们生命中的东西,原本就在那里。”
“是的,你所希求的,就在那里!”我坚定地说。这一刻我的坚定,是以往那些坚定之中更为坚定和确信的。
临走,阿楚拥抱我。“我终于可以解读,我的心为什么那么渴望来找你,甘愿从北上的动车中途下车。因为心之所向,即是答案,即是彼岸。”
这一回,阿楚是真心笑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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