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这个家里没有一毛钱的东西是属于你的……”
陇东的冬,本就来得急躁而猛烈,时常让人怀疑会熬不过去。而堂姐被赶出来的这一晚,恰好是腊月二十三。
她胡乱套上衣服,趿着拖鞋夺门而去。那个醉酒晚归的男人,依旧对着三个瑟瑟发抖的孩子骂骂咧咧。
街道没有了白天的繁华喧嚣,她急急地走着,却不知道该走向哪里。那些晚睡的人家,窗户隐隐透出微光。
严冬腊月“妈,xxx,又喝醉酒回来跟我闹……”她拨通婆婆的电话。
“都几点了,你们就不能消停些,喝醉了,你少说两句不就好了。你们两过日子,折腾得老娘连觉都睡不成。”婆婆并没有说出堂姐想要的安慰。“你大半夜跑出去,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瞧。”
她原本该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语,但人在脆弱的时候,还是对一切抱有幻想。
堂姐其实很优秀,厨艺了得,针线活儿也并不差,绣的花鸟活灵活现,婚前是远近闻名的巧人儿。婚后,因为前两胎都是女儿,所以要了三胎。考虑到孩子没人带,就放弃了出去工作,专心带孩子。半夜娃醒来要喂奶,早晨要送两个女儿上幼儿园,中午抱着孩子做饭,洗衣服,干不完的家务……
刚开始还好,老公打电话心疼她的辛苦,生活费也给的可观。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对她的付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再觉得她辛苦,越来越多的是苛求。
老公知道她给丈母娘买东西就对生活费减半了,经常喝醉酒回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吃我的,喝我的,还让你爸妈也吃我的喝我的,我养你除了生娃还能干啥?”
因为孩子,而放弃自己的职业发展,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名牌服饰和包包。最后换来的却是指责和谩骂,就因为自己没有经济能力。
后来,在别人的帮助下,她重新捡起自己的刺绣手艺,跟着文化馆的老师做一些刺绣包包,刺绣香包之类的,挣点零花钱,给孩子买零食,给自己交话费,问老公伸手要钱的次数少了,自己也感受到了工作的成就感。
手工刺绣包包老公反而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给的零花钱越来越多了,婆婆对她也和颜悦色多了,时常主动提出帮她带孩子。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谈起爱情,我最欣赏卓文君。她能因为一首《凤求凰》而随司马相如私奔,为爱执着。但婚后生活并不是儿戏,她也有“闻君有两意“的一天,可她不卑不亢,能“故来相决绝”。为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出身,她从来不怕离开谁活不下去。
可是现实中,绝大数女孩子没有这等家庭背景,自己再不努力,在婚姻中受了委屈,就只能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了,因为离婚之后,带着孩子,生存首先是大问题。
不论男女,我们首先都生而为人,其次才因为性别的差异而去从事不同的社会分工。所以,女性经济独立,是必备的生存能力,是一件和洗脸刷牙一样平常的事儿。
“有钱一时爽,一直有钱一直爽”,金钱让苏明玉有底气摆脱原生家庭,获得自己人生的掌握权。
作为女孩子,本来就因为生理结构而处于劣势一方,要想获得尊重和关爱,会赚钱是第一步。
所以,女孩子们动起来吧,先让自己拥有会赚钱的能力,想要的一切,自然会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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