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冬。
阳台上的花儿已经不见踪影。
惟牵牛花的身子在枯竭中做徒劳无益地挣扎。半枯半黄裹挟着一丝丝细细的青色,未见老去强迫枯去半青的花实;隐约可见的还有不曾绽放的花骨朵,正紧紧蜷缩着身子,将蔫未蔫,在这凄冷的冬季感觉是那般的无奈——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世界,就强迫性地关门打烊。
5月剩下的未曾绽放的茉莉花攒着劲儿在枝尖执拗地擎着几个花蕾,任岁月撑出饱胀的花蕾,莫不是“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在岁月逝去的当儿,必是要永葆初恋的初见的美好。于是到最后,便用高贵的紫色告诉尘世,它也曾经是最美的存在。想当初,它可是努力地依着百合向上生长,一下子窜出老高老高,分作两枝,别有用心的。
栀子花倒是能经受住岁月的折腾,叶片清绿,新长出的叶片带着点鹅黄的颜色,与老叶错色,越发有自己的个性了。
没有花儿的芳菲,赏赏绿色的叶片也好。每当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我时常凑近它们,蹲下,深情凝视,获得心灵慰藉——消解纷纭人事带给我的创伤,找寻与尘世和解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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