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的妹妹那么可爱呢,哥哥不爱可爱的你还能去爱谁呢。”我说,“好了,你乖乖听话在这儿坐会儿,哥哥先帮你去把风筝给放起来,再交到你手里让你牵着你的‘大燕子’。”
我说完后,拾起地上的风筝以及线轴,跑到广场中间离你十米多远处,
把线轴里的线先给放出四五米来,放开风筝,顺着风,我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再缓缓放线,试了几次,终于把风筝给放起来了。我没有放多高,也就放了十米多长的线。
我放着风筝小心地侧着往你的方向回走,你见“燕子”飞起来了,你的心也随着飞起来了,你想要牵着你的“燕子”。于是你迫不及待,也迎着我跑来,可是你跑得太急了,本来还小的你跑起来就不太安稳平衡的,你还跑那么快,结果跑了不到三米,你就跌跤了。
而我离你也还有五六米远的,见你跌倒了,我赶忙丢下线轴,向你跑来,来到你跟前,我搀扶你起来,不放心地问你:”摔到哪儿了没有?”
你没有回答,也没有哭,你很坚强。但我上下检查着,手哇胳膊膝盖脚,看见你右手背擦破皮了。想来你还算是聪明,摔倒在地的时候还知道用手撑撑,减少伤害。
我托起你的右手用嘴吹了会儿,心疼地问你,“疼不疼?”
“不疼,哥哥你不用为我心疼!”
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疼,你受伤了比我自己受伤了,还要让我觉得疼。
我用口吻你的右手背,用唾液给你消毒①,濡湿以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我随身携带的心相印无香型纸手帕,撕开封口,拿出两张,给你擦拭。
正在我处理伤口,给你用另一张纸巾擦第二遍的时候,你望着前面对我说:“哥哥,风筝!”
你说得不具体,我不解你意。于是我停下手,回过头向后看,我看见有一个人正拿着大风筝捡起线轴。我知道了,你是怕风筝被人给捡走了。那个十八、九岁的大姐姐,看我们看她,她明白了风筝是我们的。于是在我正要开口声明的时候,她向我们走过来了。对我们和蔼可亲地说:“这个风筝是你们的吧?”
“嗯!”我们一起点了点头。
“它掉落下来飘到我脚下了,我就捡起来循着线找到线轴了,也找到风筝的主人了。”她接着说明。
“给,给你们。”她递给我。
我没接,转而说:“大姐姐,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
“需要我帮你们什么?”她和颜悦色地问。
我说:“麻烦在远处给我们把风筝给放起来,我们一会儿过来,再交给我们可以吗?”
“没问题。”她说着就走开了。来到远处,一个人,像我放得那样,只一下,就把风筝给放起来了。而我是试了好几次,看来她比我会放风筝,并且可能还是在这里放风筝的常客。
我继续替你擦完,然后我问你:“你想不想像风筝一样,在空中飞?”
“哥哥,我想飞!”你刚说完,我就把你给抱起来,让你骑在我脖子上。“来,让哥哥抓紧你的手!”慢慢一只一只放开你的脚,转而抓住你的手。我也很小心,不碰到你右手的伤口。
我带着你快快跑了半圈,你有些吓住了。“哥哥,你慢着,别把妹妹给摔着了,妹妹怕!”
“怕了?”。听你叫怕,我才住脚。慢慢再走向那个大姐姐。到了,我叫她把风筝递到你右手里。还担心地问你,“手受伤了,拿得住吗?”
“哥哥,我可以的。”你逞强。给你拿着了,你也是拿住了。可是风筝可不听你的话,到你手里还不到三分钟,风筝就又飘落下来了。
我放你下来,然后说。“我们一起去捡,还要哥哥抱着你替你走路吗?”
“要,我还要哥哥抱抱!”你还是伸出胳膊要我抱你。
我把你抱起来。那个大姐姐说,“你对你妹妹太好了,你这样宠溺你妹妹,你妹妹会忘记走路的。对了,她这么大应该会走路了吧?”
“大姐姐,我会走路的!”你有点儿不高兴大姐姐看低你这个小人儿。声明纠正撅嘴挂奶瓶。
“你看,大姐姐都不相信你会走路了。”我胳膊肘往外拐,帮腔道。
“哥哥,放我下来,我走给大姐姐看。”你要求道。
我放你下来,你果真绕着大姐姐蹦蹦跳跳显摆你的“特技”,走了一圈,停到她面前,然后说。“我会走路的,对不对?大姐姐。”
“你会走,还蹦蹦跳跳的。”大姐姐说,“看来是姐姐小看你了。”
“但是,你既然都会走路了,“大姐姐接着说,”为什么还要你哥哥抱呢?”
我替你找借口解释道,“因为是哥哥我愿意抱着我的妹妹呀,我不想我的妹妹脚下沾尘,走路痛脚的。”
“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小兄妹。”大姐姐不无感慨道。
“好了,还是让哥哥抱着你走吧。”我对你说,“跟大姐姐说再见。”
我抱起你来,在怀抱中你打着“拜拜”的手势,对那个大姐姐说再见。“姐姐,再见!”我也随后说,“大姐姐,再见!”
完了,我就抱着你,拿着线轴一边收线一边循着“线索”走。走了一两分钟也收了一两分钟的线,就发现线拽不动了,看来风筝是卡在哪儿了。也实在是的,那个大姐姐风筝放得太高了,线轴里面的线都放了三分之二了,至少有六七十米吧。于是我只好先停止收线,只抱着你走,走一段停下来,再收一段线,收完再继续走,这样走走停停收收了总共有七八分钟。我们终于看到目标——风筝,知道拽不动的缘由了。
原来,风筝被人拿着,而线轴被我拿着,我们在预备拔河。
拿着风筝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旁边中年妇人想来是他妈妈。在目测距离他们三五米远处,我看见,那个小男孩儿捡到宝贝似的,抱着我们的“大燕子”不放。
只听见他口里不住嘟囔着。“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你这孩子……”他的妈妈黔驴技穷般说,“怎么怎么跟你说都不听呢?说了,这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要,不能拿!”
“一会儿,人家会找过来的。”她继续说。
“阿姨,”我喊道,并抱着你走过去。“那个风筝是我们的。”
“你看,人家这不就是找来了。”他妈妈继续对儿子说,“乖,快还给人家。”
“我不,我不要!”小男孩还再任性执拗,“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我对你商榷说,“要不就给那个小哥哥吧?”
“我不,那是我的,”你也不依不饶闹起脾气情绪,“是哥哥你给我买的,我不想给他,不给就是不给嘛!”
在我怀里扭捏着,你急得都要哭起来。你摔倒了都没哭,可是因为哥哥给你买的“大燕子”你要哭了。
“好!好!好!不给他,”我轻拍着你的背抚慰你,“我去给你要回来!”
我放你下来,牵着你的小手再走了一两步,来到阿姨面前。“阿姨,你看……能不能把风筝还给我们。我妹妹她……”
阿姨是真的对自己儿子生气了。“你看你好意思吗?小明……抢人家小妹妹的东西。亏你还是男孩子……”
“好……好吧!”小明有些结巴了说,“给……给……给你,小妹妹。”
小明舍不得不情愿地,还是把风筝还给你了。阿姨还给了我们一人一块德芙巧克力。当然我们都道了谢的。
我把我的那块让给你吃。“妹妹,我的那块儿也给你吃吧!”
“哥哥不吃吗?”你接过来,反问我。
“一块儿不够你吃的。”我说,“你吃了吧,哥哥不吃!”
“阿姨!”你向阿姨请问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块儿?”
“好呀。”阿姨一边和善地答着,一边从包里再掏出了一块儿给你。
“谢谢!”你感激不尽。
“哥哥,这个给你!“你把讨来的那块儿递给我,开始绕口令。“哥哥给妹妹吃哥哥的,妹妹也给哥哥吃妹妹的。”
我接过来,我们一起吃起来。你给我的巧克力,我吃起来是甜蜜的,没觉得一点巧克力本应有的苦味。
你比哥哥聪明,这样就两全其美了。我们都能吃,而你也能勉强吃够味儿。
吃完回味着,我突然想到时间的问题,我要知道时间。看是否月红阿姨来接我们回去了。于是问,“阿姨,现在几点了?”
阿姨看了看手机。回答我说,“10点36分。”
“哦,离中午12点还早。”我说,“妹妹我们接着去玩儿吧。”
“哥哥,我想嘘嘘。”你打断我。从家里出来到现在有两个小时多了,你也是想要解决一下了。
“哦!阿姨,麻烦领我妹妹去方便一下。”我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那包纸手帕递给她,还不忘嘱咐一句。“还有她实在还是个小小孩纸,需要嘘嘘地吹口哨才尿得出来呢。”
“对吧?”我转而问你。
“她还没克服那个条件反射呢。”阿姨笑笑,替我补充说,也算是替你回答。
你嘟起嘴,不满哥哥。心里肯定在埋怨哥哥,“哥哥,你怎么什么都说……还在外人面前出妹妹的丑……”
“……果然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如果你还在心里这样埋怨哥哥,那哥哥也好想小家子气地反驳你说,“……果然妹妹什么的最麻烦了……”
我又出你的丑,让你讪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于是阿姨牵着你的小胖手,领你去到远处背人些的地方去小解,离着和我“同名”的小男孩——我们有五六米。
在你方便的时候,我问那个小男孩,他具体姓什么,叫什么?都是哪几个字?
他告诉我,他叫王小明。王子的王。大小的小。明天的明。
我了解清楚了。原来我们不算完全同名。不同姓,并且虽然名字同音,但名字中间那个字是不同的。
我没再问他什么,反而是他自己迫不及待告诉我知道了。原来他见过你,你和他在同一个幼稚园,他在大班,你在小班。他见过你是在每周有一天的混班课里见过你的。你们,无论大班,中班,小班;每人每周轮流都要在混班里上一天课的。
他怕我听不明白,还在对我解释混班制度,你们过来了,他还在自言自语演说着。其实我早就听明白了。
“你在和哥哥说什么呢?”阿姨不无好奇道,“说得唾沫星子四溅,这么来劲。”
“没什么,”我说,“就是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了,还跟我说他的幼稚园的情况。还说他和我妹妹在一个幼稚园。”
“哦,这么巧,”阿姨说着,转而问你,“你见过我儿子是吗?”
“嗯,”你点头嗯道。转而对我说,“哥哥,我们走吧。”
我提醒你注意礼貌,说:“向阿姨和小哥哥说再见!”
“再见,阿姨,还有小哥哥!”你听我话说了再见,随即我也说了。“再见,阿姨,还有小*弟弟!”
PS:
解释——注①消毒:唾液中的酶,有消毒作用。
番外——附①消毒:这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学会的,记得夏夜乘凉的时候,被蚊虫叮咬了,奶奶就是吐口涎到自己有些干枯的掌心,然后用手涂抹到我伤口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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