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声慢 我自手书#
独依小楼,少年心事泪满袖;
午夜梦回,红颜易逝独伤秋;
真心难见,佳人素面花溅泪;
西纱窗下,情断魂肠月残伤;
天涯何处,潇湘青萝离红楼。
——题记
一袭红衣尽江南窗外月儿当空,凄美却又让人感到一种来自秋天的寒意,仿佛告诉世人这又是一天临幕了。可惜不知我是否依旧可以走过这个心碎的季节,一院的翠竹枯萎零落,只是隐约听到阵阵啼哭声。是谁在哭,或者是为了我而啼哭?可是为何会有喜乐之音。青纱帐中为何之于你一人未来,可知我多想再听一声“颦儿” ……
都说人生在世不枉痴梦一场,或缘或非,只是红尘晓梦一场空,终究是看不清这一世的繁华。那年年少,你我第一次相见,你满眼的惊讶,而我只是你的“神仙妹妹”。这是你我第一次相遇。如果上一世你为神瑛,我为绛珠,却为报恩而来,那么这一世我为你流尽了一生的泪水。前世木石盟,今生相望痴,你是否记得素绢上斑驳的印记是我为了彻夜不眠的心意,儿时不知可否回转……
烟雨江南,谁愿意一世长安,烟雨江南,谁愿卿永生无恙。都说江南多美人,我只是江南人家的幺女和你相见,是一场逃不开的缘也许是一场无解的劫。彼时的你,翩翩少儿郎,因与父同游下江南,青石小巷,迷路的你遇到了“淘气”的我,你却可以痴望,傻笑着说;“妹妹,你我可曾见过”你说我眉间若颦,取颦字极好,便自顾自叫我颦儿,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过我们还会有缘再见。这一年我九岁,而你十一岁。
再次相见,你是贾府的嫡公子,我是林家探亲的幺女。你忘记了我的名字却记住了颦儿,我说宝玉哥哥,你竟又痴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相见,你我竟用了许久的岁月。每次你的笑容,我便甘之若饴,你仿佛是我心中的那一束光。父母离世你成了我最后一道防线。你说“如果我死了,你就变成乌龟,爬到我墓前,为我托着万世的碑,就是怕我一个人寂寞。”心中似乎有一个地方塌陷了,只为了你而开。
桃花散尽,道不尽的离愁。葬花初下泪先凝,闻香故人御前休。桃花看得凄美,而我却吟年少的欢笑。却不知你的泪落在花中,却流入了我的心中。这座空有繁华的大庄园,葬送着,也似乎带走了什么。这一年我十二岁,你十四岁。
不知梦 不知情园中姐妹众多,我不愿你和他人玩乐,也不愿你一人。纠结和矛盾在你带我离开的那一刻却都消失了。年少公子又如何没有与之相伴的佳人,当听闻你要娶之人不是我的时候,你做了一个让人都认为大胆的决定——私奔。你说:“颦儿,我不愿所取非你,那么,青石小巷,与君同归可好?哪怕,天涯海角?”“好”望着你的眼,我无法拒绝。这一年我穿上了嫁衣。黑发红颜,那日的红似乎灼伤了天涯。不理他人笑我的对与错,此刻的我只是想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缘若尽来生愿拿花枝度年岁,缘若尽此生定与君相守。
没有祝福,没有多么繁琐的礼节,一间小屋便是你我的所有,天真的我认为这便是一世安好,却不想,岁月不允许情的放纵,京中传来的噩耗,贾老夫人殡天了,你说你去去就来,让我等着你。我的心不安却又无能为力,你走后我每日许愿盼你归来,可是为何等到的是你离世的消息,只因为已有妻何来他娶?我想这一世值了。也许华裳翻飞,相知静好,到底只落了一地无言的桃花。世人只知我是才女,可是我愿为君一曲红袖凌。三世情,奈何桥多寂寞,一曲尽,世间再无颦儿,我为你着这一身嫁衣,却再也无法等你那十里红妆。来世,你我再见,我定不会与你相见,因为我再无心跳,赠你温柔。远处好像有人在呼唤着什么……
青纱帐,无力呻吟的我,原来一切都是梦啊!望着窗边坐着的黑衣女子我笑了,他说“这一梦你值得吗?如果你喝了这忘情水,我护你来世无忧。”她说她叫孟婆,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呢?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值得,因为梦中,我为他披上了嫁衣。花落仍有重开时,人却无法重生。如果真的可以醉生梦死,那么我愿意在这个梦中不愿醒来。这样至少我曾经拥有过他。”指尖的泪支离破碎,离别原来这样凄美,她叹了口气离开了,我耳畔仿佛传来了什么声音,宝玉是你来了吗?
后记:
灯下停笔,我不知在想什么,我是孟婆见惯了悲伤离别,这一夜,她终究会魂飞玉消,可是空留一痴情人吗?不相知。一座孤城,一场痴梦,我低头看着游走在世间记录的书,我轻轻握笔写下这如花一样的女子。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林黛玉。(贾宝玉终是欠林黛玉一次嫁衣,无论结局如何,我许她一世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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