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莫子林皱着眉头高声唱着《千里之外》，感觉每一个字都不着调，又感觉每个音都恰到好处。
下一首是《相思风雨中》，也不知道是谁点的，大家都自顾自地玩手机，没有搭理。与其说这是娱乐，还不不如把它当成一个任务呢！这让人很难为情。
“这首歌谁点的？。”程棉棉看上去有点胆怯，大概是因为和同事们不熟悉的原因，她声音尽量保持平和地说，“没人唱就切了哦。”
“对了，等下章经理可能会来。”她切着歌继续说，“为了这次年会，大家辛苦一下啦。”
“完成任务有什么奖励吗？”我贱兮兮地问。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并不擅长热场子，偏偏这时候凑热闹。
“哎，翟松。你干嘛为难人家小姑娘啊，人家不是才来没多久，也不熟悉这些规矩呀。”莫子林因为刚唱完一首歌的缘故，突然兴奋起来，“再说了，章经理不是跟我们开会讲了嘛，报酬这事得批下来再说。”
“是，是，是。子林哥说得是，我的错！”我赶忙顺着莫子林的话打圆场地说道。
程棉棉只是冲我和子林笑了笑，没有搭话。
程棉棉刚入职那天，销售部就已经讨论了一番。其实不止程棉棉，每一个新入职的人都有一段被讨论的时间。相比之下，离职的人甚少有人提起，这一点确实有点不那么的有人情味。
那天我双手交叉放在头上，背靠椅子看着窗外的时候，突然在玻璃上看到子林突然从外面小跑进来。他的样子本来就长得有点滑稽，不讲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微微向下，像在嘴角两边挂着一对陀螺似的。他跑起来的时候，那一对挂在嘴边的陀螺一上一下的，实在让人忍不住发笑。
我转过身去，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问他：“子林哥，你跑什么呀，小心被人告状了。”
子林双手搭在我座位的隔板上，咧着他那挂着一对陀螺的嘴巴，语调因为他走得过快而变得有点急促：“公司人事部新来了一个姑娘，还挺好看的。”
“你没事专看人家小姑娘，小心我告诉嫂子去。”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呢嘛！我容易吗我？”
“去去去，闲着没事就多想想办法怎么提高业绩去，别在这瞎扯。”
看我兴趣乏乏，子林识趣地走开了。
我几乎每天都见到程棉棉，她总是一个人，好像世界把她抛弃了一样，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吃饭，我甚至看到她一个人去看电影。这跟王纤纤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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