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旅游。不去新的地方,去旧地,找一些过去粉碎的灵感。
去西安。我要还愿。在宁静的禅意之地,把所有的精神寄托全都压在这一切之上,三叩六拜,把灵魂交给这个庙宇,这个城市。树上的红丝带飘着,都是一些诚挚的似血的关心和愿望。谁的愿望不像一滩血,浓稠又稀释。我很喜欢西安,他古老的羊肉的味道让我的胃反胃,人浮在油腻腻的空气之上。坐着出租,有点漂浮,看古城墙重复的路过我,我感觉沧桑,每次旅行都觉得沧桑,时间纵向变长,我被拖住。
去青岛。走在咸湿的山坡上,或者环着海的路。有人呼呼的甩着铁鞭,把空气生生撕裂。我喜欢、又害怕这种感觉。我想接近,但是毒蛇却会嘶嘶的像你吐信子。海涨潮了,人们争相往上跑,看海浪激起层层的台阶。石头的缝在吼,我也在吼。和大自然并肩同行,我孤独的于此,和充满盐分的空气融为一体。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弄的湿漉漉又快乐?好像洗上了热水澡,好像坐在血腥味十足的浴缸里。
去四川。我想要那种火辣辣的快感,一碗水不够,两碗,三碗,四碗,直到爆炸的辣味平息,带着红色的水停止它的涟漪,我也不能平静。不能吃辣,但喜欢闻辣味,刺激鼻黏膜,眼睛,耳朵,还有心脏,然后感觉泪水不自觉的流出来,告诉别人,太辣了,太辣了。反而喜欢吃水煮鱼片,红红的油,铺满的辣椒,却不辣,所有的,都是虚幻的和不切实际的味道,吃这个,就可以不哭了。
去哪里?就可以不哭了?叫风割碎我的皮肤,除去我的耳朵,我愿意一直走。最过梦幻的不过出走远方,最过壮烈的不过就是在摇摆的绿皮火车上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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