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上坟,总要回到故乡,原来破旧的房屋,一年年总被不断新起的高楼取代,以至于连一点影子也找寻不到。
倘要想寻点旧物,大抵就是这山,以及山上的坟。
尽管如此,故乡依然活在心里。这里有家人的记忆,有埋在坟里的亲人。
每当踏上这片土地,面对曾经养育我的这个熟悉的地方,几乎是非常自然的、根本不用人提起,一幅故乡的画面会清晰的出现在脑际。
那怕曾经割草的角落,那怕曾经烧过垒子的山坡,哪怕曾经河边嬉水的岸边,一幕幕就像电影,萦绕心头。
于故乡,几乎是我童年的全部,是我至今不能忘怀的地方。
说起故乡,这是每一个在外游子心里的一个结,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在讴歌爱情的同时,无不将他们的视角投入到故乡这个充满遐想的地方, 写下了许多不朽名篇。
这其中,我最喜欢的当属余光中的《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不过,我小时候自打上学就在家门口的学校上学,从没离开过母亲,要比诗人幸运地多。长大后去外地读书、上班、娶妻,也要坐火车或者汽车回,和诗人的经历也差不多。
到现在,眼前这一方矮矮的坟墓,母亲在里头,我在外头。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使命。父母那一代,为了吃饱饭,在这里成天从土里刨食,所有的坑坑洼洼,所有的土堆山坡,在他们几乎穷尽毕生之力下变成了耕地,有了果腹的粮食,有了下饭的蔬菜。
也许,到现在他们也没弄明白,他们每一个人,为了生计从早忙到晚,从不敢偷懒,从不敢睡懒觉,也几乎从没玩过,生活却还是紧巴巴的,没有一会儿轻松。
要是看到他们的双手曾经成天侍弄的田地,变成了一幢幢高楼,变成了商厦,地下的父母不知作何感想?
不老的时间一天天从我们身边流逝,匆匆的岁月一天天见证世事的变化,几乎没来及思索,就苍老了容颜,像是一个多余的人,赶不上趟,走在了时代的后面。
不管是否心甘,已然这样。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要去。别想过去怎样,依稀辉煌的模样;也别想往后成长,还有远大的理想。
最现实的莫过于当下。对,就是当下。我们可以选择的是当下的长度,也包括当下的宽度。
不要成天惦念别人,这个看不惯,那个不顺眼,这与你何干?就像眼前的故乡,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楼总要起,地总要被占,这是社会在走,没谁能挡住。想的多了,平添愁绪,无疑减少了当下的宽度,成天熬,熬的没了生活的色彩,这岂不是庸人自扰?
也不要颓废,成天窝在家。该锻炼锻炼,给身体加点油;找点事,别给心灵放假。生活这么美好,笑起来,活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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