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在草料场杀了陆谦陆虞候,以及差拨、富安等三人,上了梁山,这可乐坏了高俅的干儿子高街内,三天两头往林冲府上跑。
林冲的丈人张教头本想让女儿回娘家住,可林娘子不肯:“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个花花太岁还能奈我何?”事实上也正像林娘子说的那样,高衙内去敲林家的门,任凭叫破喉咙,林娘子就是不开门,让高衙内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向干爹高俅诉苦。
高俅叫过一个姓李的虞侯,这般那般地咬了几下耳朵。李虞侯心领神会,立刻鼓动陆谦、富安两家的两个寡妇和家人上林家门争吵。
“还我丈夫!”“杀人偿命”“强盗老婆滚出来。”林娘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还是丫环锦儿的胆子大,她去打开大门上的小圆门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我家官人……林教头杀了你们的丈夫,你们就该去找他,为何上门欺侮我家娘子?。”
“父债子还,夫债妻还,天经地义,不关你丫环事,叫你家主人出来说话。”陆谦夫人嚷道。林娘子走到门边,道:“我已经不是林冲的妻子了。他在发配沧州时已经写休书给我了。”
陆谦夫人道:“鬼才相信你。你把休书拿给我看,我便相信。”林娘子信以为真,只得拿了休书,在小圆门内展开来,让陆谦夫人过目。
陆谦夫人说:“这上面的字不是你丈夫写的,做不得准。要不,你现在从了高衙内,成了太尉儿媳,我们奈何不了你。否则,不管林冲休与不休,我照样让你过不了安稳日子。”
林娘子咬咬牙,让锦儿关起小圆门,说:“你们想咋样就咋样,大不了把我的命给你们就是了。”
林娘子又把自己关在林府里,高衙内无计可施,只得又向高大尉哭诉。高俅细眼睛一眯,又生一计。
一天夜里,月色朦胧,林府外来了两个神秘汉子,说是从梁山上下来接林娘子的。林娘子喜出望外,从小圆门里往外看。那两人轻声说:“林教头如今在梁山上当了头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享不尽的富贵。教头特命我俩来接夫人上山去享福。”林娘子狐疑地问:“我丈夫可有书信和信物?”那两人道:“林娘子咋不晓事,我们躲躲藏藏地前来,怎么可以带那种东西,万一有个闪失,岂不连累娘子?林教头说,只需我们把他写给夫人的休书背给娘子听,娘子就会信了。”
林娘子听他们把林冲的休书背得一字不差,顿时信了,便说:“好,我这就收拾一下跟你们走。”
那高衙内躲在边上,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那两人道:“叫她别收拾了,赶紧走。”声音虽轻,但大门内的锦儿却离他近,一字字都听得十分清晰,顿时警觉。“这不是官人派来的。”拉起林娘子跑回屋里。
林娘子说:“我明白了,肯定是那个陆谦老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天她只瞧了一眼,就把丈夫写给我的休书背下来了。如今,高衙内那厮的计策不成,还会想别的办法。我想了想,还是去近处的庵堂里暂避一时。”
锦儿说:“这东京城里,怎么躲得过高俅父子的耳目?他们还会循迹而来的。”林娘子说:“我们就办一场丧事吧,对外就说我自……自缢了。”
锦儿说:“娘子要是离开这里,锦儿一人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也跟娘子一起去庵堂吧。”林娘子说:“你跟我走,这家靠谁打理?高衙内那厮找不到我们,岂肯罢手?锦儿,你也不小了,要不,我替你招赘一个夫婿,住在林府里,这样更能掩人耳目。”锦儿虽然有些羞意,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林娘子“自缢”后,高衙内仍几次带人到林府前骚扰,又到林冲的岳父张教头家滋事。那张教头年迈体衰,哪里经得住高衙内一伙人的折腾,在女婿被逼走后不过半年就郁郁归西。
林娘子悲痛万分。于是,她每天在经声佛号中消除痛苦和悲伤。
这一天,林府门前又来了两个高大汉子,说是奉林头领令来接林娘子全家上梁山的。锦儿小心翼翼地问:“凭什么证明你们是我官……林教头差来的?”两人说:“信件信物没法带在身上,林头领告诉我们他写给娘子的休书……”
锦儿说:“实不相瞒,娘子半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就我和我丈夫守着林府,不信,那么可以搜查,也可以去街坊邻居打听。”
几年以后,梁山受招安,驻扎东京。锦儿赶紧向林娘子报喜:“我看见老爷了,骑着高头大马,好威风,娘子要去见老爷吗?”林娘子说:“我见他干什么?他心里有我,定会来见我,他心里没我,我去见他干什么?”她哪里知道,她相公派来接她的人已经被锦儿打发走了。她坐蒲团上,心里却一直在盼望锦儿来,能带来丈夫的消息。
“朝迋已经赦免了官人他们的罪,官人又可以当官了。”“官人出征破辽了。”“官人打方腊去了。”“官人凯旋回来,病倒在六和寺了。”
听到最后一个消息,林娘子再也坐不住了。她连锦儿也不管,独自一人往杭州而来。到了六和寺,武松接着,见了林冲。那林冲已是奄奄一息,见了林娘子,悔恨地说:“当……当初,我为……为什么不亲……亲自下山去接……接呢?”说完就咽了气。
林娘子说:“我偷生到今日,就是为了与丈夫死在一块。丈夫,我随你来了。”说罢,一头撞在床沿上……
(本故事为虚构原创,纯属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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