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工作只是在消费,消费这其中的劳动,带动着整个资本主义体系的运行,我们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狗屁工作,我们的大部分忙碌都毫无意义,为了让老板觉得自己存在着,或者为了炫耀自己曾经存在过。
那天千篇一律的网红打卡店,它们消耗着我们的时间,那些出品的食物从工厂里加工出来,它们味道确实还算可以,但其实只不过是煮熟了的食物,仅此而已。
那天下午,我看见商场里孩子们被圈在一块由泡沫制成的娱乐设施里,那些像游乐场的东西好像释放了孩子们的能量,那些大人坐在那里玩手机,他们享受着难得空闲不用孩子吵闹的时间,可是剩下的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已经陷入手机繁忙的信息劳动里,眼睛机械的转动着。或许,我们可以说,他们懂得了更多,他们对信息的甄别越来越厉害了,可是唯一不能改变的是,他们依旧沉浸在某种情绪的愤怒和焦虑之中,他们甚至不关心身边带他们孩子的老师,他们就从一个手机扫码付款结束那一刻起,孩子就像商品一样被暂时塞进了这个游乐场的储物柜里。当然,一场事故来临的时候,他们才会惊醒,大声责骂这个游乐设施怎么这么垃圾,老师是怎么回事,他们会怨恨这个商场怎么把这么垃圾的游乐设施公司也弄进来,或者同样用一贯冷漠的批评手段来发起对社会畸形的探讨,比如,救救孩子吧,游乐场所的安全措施怎么来保障啊...等等。
但是,无济于事,冷漠已经深入这个社会的骨髓,这个地方已经一潭死水,人们只想要金钱和奴役....
这让我想到,就在这时,我正在图书馆,是一所社会的图书馆,大部分人为了应付考试在埋头做题,几乎没几个人正在看书,而像我这种左顾右盼写作的人几乎没有,我的旁边还有一位为了炫耀自己的学习成果,拼命用手机拍照的大叔,同样大家都在工作,维持一种图书馆里应有的秩序,或者可是说我们在上自习,跟学校没什么两样,甚至小学生绑在课桌上应付期末考试没什么区别。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正式,带着黑色边框眼镜,双手交叉,昂首迈步的女人过来了...她左顾右盼,好像在检查着什么?可是,谁给她的权力检查的呢?不过,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像一个监狱的典狱长在巡视犯人一样,在四周走动着,而这里大家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正襟危坐,举止文明,这个女人地行为让我不敢在键盘敲出更大的声音,甚至我的语言也要有所收敛。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恐惧,那种凝视的力量如此之大,它牢牢的把我们困在了这座流水线的社会规诫工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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