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峰山脚下,俩力工正在挥汗如雨埋头苦干,一个挖坑一个填坑,不言不语,配合黙契,挖填不止。
放羊的老人翘着羊角胡儿望了他俩好久,不解其意,便走向前来,捋着花白的胡须,躬身而谦和地问:二位壮士出力若此,请问这是为何?
挖坑甲停住动作,曰:栽树。
老人一愣,旋即转转眼珠,更觉迷惘,再问:既然二君欲栽树,费气巴力坑已挖,却不见放苗儿入坑,何必又匆匆填之?树苗又在哪儿乎?
填坑乙停住动作,曰:吾等各值一差各司其职…只为赶工时。那放树人恰今日有恙,不曾到此。
老人扁扁嘴儿,一时半会儿竟递不上合适的话儿来。
老人转身儿,挥鞭欲赶一群羊离开,忽见那大青峰山的高崖上噌噌噌跳下三四个身影儿来,远远望了,如断线纸鸢,似沉鱼落雁,若流星划过天际…刹那儿,杳无声息,踪影全逝。
放羊老人大惊,瑟瑟发抖,杵立当地,呆若木鸡。迷瞪良久,回过神儿,不由地仰天长叹:当下之年少生后都怎么啦?咋动不动就好玩这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立啦楞儿呢?
挖坑甲接道:能活孰不活?活之难难于上青天。草民么…活都不怕还怕s么?咱要充分尊重彼者的选择,想生生,想ss,随其自然,关咱p事儿,活者再操心动念持悲悯之情怀,吾还不是得出苦力挖坑?
放羊老人执鞭在手,摇摇头,道:愚风雨百年孤独一生,常与群羊为伴,风餐露宿漂泊流浪,居无定所,天当房地作床,身无分文…易乎?这百多岁算白活啦!
填坑乙接道:生而为人,最终目的只一途,就是赴s。或早或晚,各有定数儿。那孟婆汤早饮晚饮都一个理儿,左右反正谁也少不了要在那奈何桥上走一程踱一遭。只是有强者拿破仑儿曾有言谁笑到最后最笑得最美而已,而别的啥意思就不好分出高下啦!
放羊老人闻言,哈哈大笑,啪啪扬鞭,凌空价响,漫山遍野欢跳着他牧放的云朵般的山羊,而山谷里经久不息却飘荡着老人那洪亮的回音:我的天哟!俺这一辈子仓仓促促凄凄惨惨坷坷绊伴经受了那么多磨难又尝尽了人世间数不清的千辛万苦竞熬活成了强者啦!哈哈哈!
4月9日晚7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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