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讨厌蚊子,这应该是我为数不多的,从小讨厌到现在的东西。
有些东西小时候讨厌,现在不讨厌了,比如小时候我很讨厌那些嗓门很大的人,但现在不讨厌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他们的生活习惯,大家各有各的习惯,有些事情固然让人难以接受,但终究有着“不得不接受的理由”。
但是蚊子这个东西我之所以从小讨厌到现在,是因为这东西不仅嗡嗡作响很烦心,而且一旦被咬了之后还会很痒,关键是痒吧还不能挠的太狠,挠破了还怕引来什么别的病症。
所以无论怎么想,这个东西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存在,
但就是这么个东西,一直存在着,不仅存在着,
还离我们很近很近。
蚊子这个东西有个特点,离得远时,你看到了是讨厌,离得近时,你看到了就不仅仅是讨厌,还会有一种恨意。
因为这个东西给你带来的影响,从生理到心理上厌恶是完全不可避免的。
比如刚才说到的嗡嗡作响,其实嗡嗡响本身并没有任何让人讨厌的地方,但是蚊子嗡嗡响,就意味着它很有可能要攻击你了,虽然它的攻击效果通常不会带来什么特别致命的影响(某些地方的花蚊子并非如此)但终究会对你造成非常明显的不适感。
嗡嗡响是一种警告,可这种警告并不是自己离开,躲避,或是退而远之就能解决的,这种警告的唯一作用就是告诉你,
你要不拍死他,他就会咬你。
而对于被咬之后的体验更是让人“欲罢不能”,痒,还不能用非常快速的方式去解决,更不用提这玩意还携带病菌,搞不好有点其他什么病症出现,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更加恶心。
不过现在想来,比蚊子更加恶心的,是有些声音告诉你,你只能和蚊子共存。
跟蚊子共存是一种很无奈的说法,毕竟蚊子这东西听说比人类在地球上的时间更长,这个概念有点模糊,我理解的意思就是当下我们无法避免蚊子对自己的骚扰,只能接受,可是这些声音却只告诉你要接受,没有告诉你用什么方式去接受。
默认的接受就是被蚊子咬,被蚊子骚扰,然后他们会说,没办法,认命吧。
可问题在于,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甚至说出来都可以被理解为废话的行为,却可以彻底颠覆这一说法的荒谬:
你,其实是可以打蚊子的。
人打蚊子,是一句典型的,绝对的废话,人打蚊子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去刻意强调“我为什么要打蚊子”,蚊子的危害,以及人打蚊子的好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生活常识一般的存在。
但为什么现如今,人打蚊子会成文一个问题呢?
其实,人打蚊子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有人把这个事情,当成了一个问题,强行让人们去思考。”
我们这个社会,有些反常识,逆常识的事情并不少见,比如人打蚊子天经地义,但这种声音却告诉你,你被蚊子叮咬,那是命,蚊子不可能被你消灭,这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命出来了,事实也出来了,而这一切明明是废话,是谁在优化这些“废话的含金量”呢?
后来我观察之后发现,那些说呗蚊子叮咬是命的言论,后面还会加上一句,
你只要这般做法,如此行动,便可以逆天改命!
哦,原来前面一句话,是为后面这句话服务的啊。
这么一想,好像就通顺多了,前面说蚊子是不可消灭的,又强调被蚊子叮咬是命中注定的,最后来一句三百六十度大回转,给你一个电蚊拍,你拍的不是蚊子,
而是你的命运啊!
当然,这命运可不便宜,一个电蚊拍,要没加命运,卖你20算贵的,加上命运,那起步最起码要个100不多吧?
命运的加成,确实“不一般”。
可问题又来了,这命运不命运的,加不加这两个字,人打蚊子不依然还是废话吗?
是的,人打蚊子固然是废话,但有些人就特别信奉这句废话所带来的影响,或者我们称之为某种效应在波动,当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这种附着在命运上的电蚊拍究竟有多么了不起时,
别说卖一百了,卖二百都值!
蚊子这东西,我是见到一只就打一只,原因也是一句废话,因为我怕被咬。
我也有个电蚊拍,印象中10块钱不到买的,充好了电,见到蚊子一挥手,啪啪两声响,蚊子的威胁就解除了。
我并不在乎是谁在美化我手中这10块钱的东西,毕竟我的对手并不是电蚊拍,而是蚊子。
反而我倒是觉得,若是我不拿着电蚊拍电蚊子的话,这俩东西到像是同盟了一样,
蚊子可以说,你看,你这电蚊拍不行吧?
电蚊拍也可以说,你不用我,你能打到蚊子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我害怕的不是他们真的成为同盟,
而是害怕,
他们真的开始说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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