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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和她的“黄金时代“

萧红和她的“黄金时代“

作者: 杯底人 | 来源:发表于2019-04-09 21:11 被阅读20次

            娃已入睡,眼神暼到一本萧红的“生死场”。大学时代最喜欢的女作家。又看了一遍许鞍华的电影“黄金时代”,汤唯很有文艺范的气质,而小宋佳版本的汤唯则具有东北女人坚毅的个性。

            31岁,跟我目前的年纪相仿,而萧红,享年仅31岁,不禁一阵唏嘘感叹,在10年不到的时间里,她留下了20 余部经典作品。其实对于这样一个女子,我觉得本身没什么好歌颂的,活着的方式太潦草太虐心,就是现今“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既视感,就其短暂的一生,是被抛弃的一生,前前后后的四个男人,就像火柴擦拭过一般激烈而短暂。“黄金时代”源自萧红东渡日本的时候写给萧军信中的一句话:“这不正是我的黄金时代吗?”梳理萧红的一生,从她身边的人开始。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重要的”

            这句话源自鲁迅对萧红讲的一段话,萧红的一生永远都是清苦的,除开这个特定的历史背景,她的笔下描写的全部是贫穷和饥饿,她自己对于钱财完全没有概念,有钱的时候抽烟喝酒貂皮大衣各种消费一夜精光,没钱的时候身怀六甲饥肠辘辘。

            她第一次被抛弃是为了学业,为了读书她退婚,你可以知道那个时代的女作家比如谢婉莹,也就是冰心,白薇以及丁玲,都是为了逃婚而出走,但是她们并没有沦落到如萧红的窘境,反倒是爱情事业双丰收的。萧红吧,她跟着有妇之夫的表哥陆哲舜去北平读书,家里断绝了两人的钱财供应,时间越久,两人相看两相厌,最后只得离开北平回家。这时她太年轻,为了能读书病急乱投医,似乎打破了传统对于女性的规定,就只能落得被人遗弃的后果。

    “晚来偏无事,坐看天边红。红照伊人处,我思伊人心,有如天边红。”

            汪恩甲是萧红在老家的未婚夫,富二代,仪表堂堂,抽大烟,纨绔。当时她20岁,在北京举目无亲,穷困潦倒,汪恩甲的出现了,可是这个男人是出于什么心态,他能够接纳一个跟有妇之夫私奔还两次退婚的女人,仿佛算是仁至义尽。萧红家里并不是没钱,只是不准她读书,而且受她的事情影响家族受牵连,如果汪恩甲以及他家人能够接纳她,说不定世上会少一本《吵兰河传》,多一个隔三岔五问丈夫什么时候给自己买貂皮大衣的汪夫人,萧红是想要一段踏实的婚姻的,否则她不会继续和汪恩甲和好,继续同居旅馆并且怀孕的。二人坐吃山空,最后在哈尔滨欠下了旅馆一笔巨额的食宿费。某一天,汪恩甲说要回家拿钱,从此消失在萧红的生命里。她的写作、绘画、雕刻、缝纫的才气在哈尔滨的这座旅馆表露无遗。“晚来偏无事,坐看天边红。红照伊人处,我思伊人心,有如天边红。”墙壁上的那首诗便是表现之一。

    “爱便爱,不爱便丢开”

            萧军绝对不是萧红在落难时出现的王子,因为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萧军看中了她的才华,正因为墙壁上的那首诗,她被困旅馆,身怀六甲,但是才华横溢,或者风韵独特。她在萧军的帮助下生下了汪恩甲的女儿,但是很快就送人了,萧红曾写过一篇文章“弃儿”,可见内心是极为痛苦的。基本上二萧的结合,可以认为是萧红对于爱情的追求。二萧生活虽然潦倒,在青岛曾经享受过一段安定的日子,萧红的名字就是结合萧军的名以“小小红军”为谐音改的,曾经以“悄吟与三郎“为名合著小说。后来二人去上海,遇到生命中的贵人鲁迅,才在文坛上站稳脚。

            当然萧军本身就是薄情的人,对于前妻以及萧红之后的妻子,他说丢弃就丢弃,冰冷薄幸。“爱便爱,不爱便丢开”就是他的爱情哲学,丝毫没有责任可言。在与萧红的这段婚姻里,他曾多次出轨于两人共同的朋友,一方面在家对萧红拳打脚踢,他出身行伍,身材高大,当萧红鼻青脸肿出现在朋友面前,却佯装是自己跌倒的,萧军却在一边无耻地说“我打的,咋地!”

            在文学造诣方面,萧军是远不如萧红的,可以说萧红人生苦短,文学成就璀璨,萧军虽然活很长,但只是在演绎着一部文人的悲剧,在痛苦中苟活。他对萧红的才情从赏识变为嫉妒,可以说他在萧红面前是自卑的,却死也不承认。

            相爱相杀的五年,她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当她去日本的时候,曾和朋友提起过他和萧军的感情,她说自己就是一根火柴,被划过后瞬间熄灭,而他还要当着他的面,划开另外的火柴。在得知鲁迅先生逝世后,他火速回国,照理说她可以完全不吃萧军这可回头草,可是她吃了,问题是不吃又怎么样?另一个男人又继续粉墨登场。

            “掏肝剖肺地说,我是在决定同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端木蕻良文人气质,胆小懦弱,每次在战乱和轰炸声中都是选择先行撤退,从来不管萧红的死活。你很难指望这种人会对萧红的生活有什么安慰,自私和懦弱,永远为他贴上了被攻击的标签,但是好在萧红弥留之际在香港的时候他是陪在身边的,当然他是想逃,没逃走的,并不是说对于萧红有幡然悔悟的感情的。萧红最重要的作品《呼兰河传》、《回忆鲁迅先生》、《马伯乐》等,都是在端木蕻良以及她弟弟的朋友骆宾基的陪伴下完成的。

            上面那段话是萧红在与端木结婚的时候,她当着端木的亲戚朋友说的,直率?情商低?很傻很天真?这就注定了她与端木无法在一起,一个只爱虚名对她没有感情的接盘侠,你能指望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萧红身患肺结核,八一三事变中颠沛流离,还剩下了一个仅仅活了三天的萧军的儿子,此时的端木蕻良早就弃她于不顾逃亡到了重庆。

            对萧红这个女人,我总会有一种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愤懑,她在每一个转折所做的决定似乎都很草率。面对无奈之下的随波逐流本来就不应该,但似乎又合情合理,也许真想不出别的出路。她被抛弃的一生,是作为女性的最大不幸,但似乎又有一股敢于对世俗的东西不管不顾的霸气。萧红曾说,自己一生走的是败路,她感慨:“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她反抗旧家庭,逃婚、同居、未婚先孕,显得惊世骇俗,但是她但是她待人接物却如此幼稚与任性,投诸笔伐的武器在她身上并没有起到关键的作用,反而像攀援的凌霄花似的依附于男人。“心比天高,命如纸薄”是对她性格、命运与才情的总结,“遇人不淑,颠沛流离”是对其悲剧人生的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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