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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代或许确实令人在某一刻会产生怀念,虽然但似乎在某方面是不正常的,甚至是“邪恶”的。”
不正常便意味着可能有人怀念,有人痛恨。有的不正常是时代发展必然要经历的阶段,是无法避免的。而有的则是可以避免却被人为刻意制造的。不过。即便是那些被人为制造,大多数人都感到痛苦的时代,也会有人怀念的,毕竟有人是受益者,且他们可能只能在某种特殊环境下获益。
那个百废待兴,一切都在爆发式发展,所有人都梦想着要大干一场的日新月异的时代,很多事是没有可以参照的样板的。脚在快速行进,脚下却没有现成的路,规矩和法规显然跟不上实际探索的脚步。这样的状态下,自然是随处可见的瑕疵,自然也就称不上是一个正常的状态。不过,这样的不正常也是初期快速发展阶段不可规避的,是进步的副产品,并将在发展中通过包括法律法规和意识进化在内的各种措施手段认知的提升中得到渐渐改善。
当然,把发展中出现的不正常归咎于时代是有些牵强的。人性在某些方面的不堪才是所有不正常的根本原因。而这种人性的不堪本身却似乎是正常的,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冰心玉洁,由各类人组成社会表现出的复杂模样才是真实且富有魅力的。
或许只有对成功太过渴望才会把本来埋得较深的人性中的那些不堪部分诱发出来——自己的或者别人的。如果没有当时时不我待的急迫,没有一夜成就渴望,很多不正常事实上是可以避免的。只是不明白的是,这种一夜暴富的心态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如果从时不我待,不让任何机会溜走的角度看,那就是正常不过的;但如果从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常识来看又是不正常的。
不过,无论正常不正常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因此我当时上班的这么个大块头的国有企业才会很快就陷入了绝境,因此一个个梦想翅膀还没有完全打开就折翼而归。
在那个“尊重合同”的年代,有个情况似是值得研究的。我记得有段时间只要注册或者挂靠一个医药公司,带支笔参加一次全国药交会,哪怕只在会场通道的一个角落支张小桌子,只要愿意就能带回厚厚一摞合同,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迎来一批又一批对方执行合同发来的货。甚至只凭会场上的那支笔,合同章都没有就做到了。荒唐的是有时候签了什么合同都记不得了,只因厂家来签业务员漂亮,不管什么货,什么价格就通通签了。
很奇怪,很多时候每当想起那个时代的那些“乱象”,我还真的禁不住有些怀念,尽管没能从混中捞到任何好处,苦头倒吃了不少。但毕竟那是个充满蓬勃生机的年代,是充满了希望和梦想的整体相对纯真年代,是普遍信任和友善的年代,很多东西都让人留恋。
可惜已是遥远的记忆,或许将一去不复返了。
早安,八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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