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编辑婴儿”在深圳一家莆田系医院的莆田系医生手中降生了,于是在几则新闻的推波助澜下,整个舆论开始纷纷讨论“基因编辑婴儿”的伦理道德问题。然而,作为区块链的媒体人,其实对这样的噱头已经十分无感:这样炒作概念的东西在区块链领域早已经不新鲜了,只不过我们把它叫做“空气币”。
有人可能会说,“空气币”没有实体,而这两个孩子却是真真正正降生在人世的,怎么可以简单类比?但其实,“空气币”和“基因编辑婴儿”之间至少有如下四大共同点,且听一一道来。
01、不可证伪
“空气币”的最大特性是什么?当一个币归零前,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币是不是空气币。“基因编辑婴儿”的最大特性是什么?当这俩姐妹得艾滋前,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不是成功的基因编辑婴儿。
对于此,有一个段子可以完美说明:
有人问一个姓贺的人:你能不能改造胚胎的基因,让孩子生下来就不得艾滋病?贺:能啊!这人又问:你能不能改造胚胎的基因,让孩子生下来就是天才?贺:能啊!
这人又问:你能不能改造胚胎的基因,让孩子生下来只有眼睛颜色改变?
贺:不能啊!
这人:为什么?改眼睛颜色比改艾滋基因难吗?
贺:这倒不是,关键是眼睛颜色改没改成功,一看就知道了啊!
而“空气币”也与此类似,比如Fcoin交易所的第一个“币改”项目QOS,在上线即破发前,有多少人知道这是空气币?
02、理论与实践脱节
不管是“空气币”,还是“基因编辑婴儿”,都有着理论基础,但是理论和实践有着巨大的差别。
基因编辑这件事,本身在20世纪60年代就可以做到,可其实大部分改造集中在改造细菌上,因为细菌结构从各种层面上来说都是最简单的完整细胞结构,植物次之,而改造动物的受精卵就太复杂了,目前以人类的技术(和运气)都很难做到。
不可证伪性使得骗子们可以巧妙地玩弄概念,混淆视听。譬如“基因编辑婴儿”被视作“成功”的原因是血液检验发现了抗体,但是细胞层面上生成艾滋病抗体早就达成了,难的恰恰是个体层面上抗体的数量能否抵抗病毒。
这就类似于空气币中比较著名的杨宁“消费链”CDC。在白皮书上,CDC宣称其“是一款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全球消费数据资产交易平台”;“CDC会将消费账单进行大数据处理”。理论上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实际应用中,达不到那么高的日活,一切都是白搭。
03、 脱了裤子放屁
不管是“基因编辑婴儿”,还是“空气币”,其实都没有做到任何新的突破。
“基因编辑婴儿”通过敲除基因,可以让人类免于感染艾滋病。但问题是现在已经有很多药物和其他手段可以阻断艾滋病的传播,这个技术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想不出任何理由,不去洁身自好,甚至不去使用杜蕾斯,而非要做什么基因修改,这根本不算人类的进步——即使从纯技术角度。
如果说基因编辑出了能够在极寒/缺氧/缺水等恶劣环境下存活的新人类,这才叫做从零到一的突破。这跟大多数“空气币”思路类似,譬如玉红的XMX“游戏币”,曾经炒的轰轰烈烈,但是大多数游戏玩家并不买账。
在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Peter Theil的著作里,商业变革分为两种:从无到有和效率提升。从无到有的创业第一个版本烂一点也没事,只要比没有强就够了。而效率提升的创业中,如果效率提升达不到10倍以上,那么必死无疑。
04、背靠大树
“基因编辑婴儿”的“创造者”贺建奎自称来自于斯坦福大学(一说为毕业于哈佛大学),还是南方科技大学的副教授。南方科技大学是由中国广东省领导和管理、深圳市举全市之力创建的一所公办创新型大学,目标是迅速建成国际化高水平研究型大学。
看起来,该“基因编辑”的技术背景无可挑剔,但随后南科大就出来打脸:这位二月份就被我们停薪留职了。考虑一下女性的怀孕周期,看来贺副教授“开始试验”时已经不是南科大的人了。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大多数空气币都是这样,著名的跑路大佬朱潘是打造空气币项目的好手,依靠“币圈天才少年”的人设和拉来包括“师父”薛蛮子在内的许多名人为自己的项目ZJLT站台,结果最后被证明一切都是空气,朱潘的人设也崩塌了。
另一个著名空气币SHOW项目中,白皮书中白纸黑字的拿花椒平台背书,后来花椒发公告澄清了。
“Facebook前员工,Google前员工,很多空气币喜欢这么吹,实际上谁知道这个人在Facebook做的什么。”一位普通投资人吐槽说,“空气币这么玩很久了,科技圈才赶上,说明反应速度不行。”
在学术圈内部,对于“基因编辑婴儿”更多是认为这又是一起学术造假:贺建奎不过是哗众取宠,其“针对男性精子改造基因”只是一起常规的艾滋病病毒阻断操作。学术造假与“空气币”的相似之处也远不止以上列出的这些。
这些谎言往往“看起来很美”,勾勒出一个科幻作品中常常描绘的画面,但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依托:“空气币”的代码抄袭,白皮书造假,而“基因编辑婴儿”根本没有任何先期数据和研究。
这里用空气币大佬代表杨宁霸气应对维权者要求项目财务公开的请求作为结尾,以期让所有人认识到骗局的真相。钱包又没有名字,在区块链上谁又能证明谁没有什么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