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一直想写,只是顾及阅读者的不适感受,一直没敢动笔,今天想挑战一下,苍蝇固然恶心,那就尽量把打苍蝇写得生动有趣点吧。
同事打苍蝇很有特点,眼神不好,戴副眼镜,神情就显得特别专著,盯死目标,目不转睛,高举蝇拍,瞄准,挥拍,啪的一声巨响,一个黑乎乎贴到地板。
从声音的响亮,可以感知他用了洪荒之力,而此时,我可能正专注于阅读或写文,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得人魂游天外,再回首,刚酝酿出的一点灵感已经被震得飞到爪洼国去了。拜托,我在创作,打个苍蝇也要苦大仇深吗?
亏得蝇拍是塑料片,要是铁片,这满地的地板砖怕都被他敲烂。若是再有个心脏病患者怕是要因受惊而背过气。
春夏之交来到这个小镇,那会草长莺飞,气温怡人,随着夏天的到来,蚊虫苍蝇一天天多了起来,一开始还好,拍死几只擅入者安享太平,可随着气温升高,可恶的苍蝇不甘于室外祸乱,见缝就钻,它要登堂入室,为祸人间。
食品食材必须妥善保管,坚壁清野,无奈这小飞虫趁你不备,落在手臂也是奇痒难忍,在你熟睡时更是肆无忌惮,叮得人毛骨悚然,挥去又折返,搅扰得无法安生入睡,可恼,着实可恼,逼迫自卫反击,起身应战。
地面上已经横尸一片,那是同事的战果,我说要随时打扫战场,产生的新垃圾会遭来更多的苍蝇。同事不以为然,他说有搬运工代劳,无需清理。他嘴里的搬运工就是成群结队的小蚂蚁,苍蝇的尸体为它们提供了丰足粮食储备,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某些尸体在缓缓移动,而且无一例外朝着一个方向,那里是蚂蚁的家。
哦豁,你倒是菩萨心肠,打苍蝇喂蚂蚁,一举两得,可看着满地的黑乎乎无处下脚,用你们老家话,埋汰不?
同事充耳不闻,依然故我,没事他就打苍蝇,而且,只管杀,不管埋。
有一次看见他专注于眼前敌情,我却分明看到有飞机在他头顶盘旋,忽然急转直下,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跳着脚拍耳朵掏耳朵,嘴里骂骂咧咧,小畜生,小畜生,钻到老子耳朵里了。
从此苍蝇的老子与苍蝇势不两立,没事就举着蝇拍,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不肖子孙。办公室,大厅,宿舍,随处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啪啪声,蝇拍都拍烂好几副。
我劝他,只打苍蝇不行,根本问题不解决,不睡觉你也打不完,有个成语叫如蝇逐臭,要从根源治理。
门外人行道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个垃圾箱,当地老百姓不管不顾,干湿垃圾悉数倾倒,有的底部破裂,臭水横流,垃圾桶也不遮盖,这就是苍蝇的乐园。外部环境不在管控范围,那就打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天勤于倒垃圾,饭后尽快刷锅洗碗,换下的脏衣服及时洗,餐桌地板保持干净,总好过每天打苍蝇,公共环境要靠大家共同维护,缺乏公德心,我在前面扫,你们在后面嚯嚯,苍蝇不来你家对不起你。
任你舌敝唇焦,无奈人微言轻,无良老大带头嚯嚯,茶叶渣开门就倒,更过分的是倒进洗碗池,他不是不知道茶渣冲不走,而是知道后面会有人替他擦屁股,丢你先人不?
苍蝇偶尔落在桌上,床上,赶走啊,伺机再打,他不,落到哪里哪里下拍,且不说桌上瓶瓶罐罐容易打翻,这二次污染无异于把垃圾往身上抹,真怀疑这些人从哪个原始部落蹦出来的,咋就让我摊上了呢?
前些日子连续发四篇系列文章《闲话磨合》,说是闲话,实则是有感而发,是自我反省,也自我勉励,规劝自己耐住性子,走过这段磨合期,融入这个圈子,无奈鸡同鸭讲,三观不合,皆是痛苦,而磨合是需要双方共同完成的一个过程,磨而不合就是做无用功,是磨损,会毁灭。
这的确是个问题,警钟已经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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