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8月29日
今天,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有一件事,不同往常。
一大早,小区的四条常驻狗,在小碗家门口聚齐了。小黑(白色萨摩),被牢牢地牵引着,主人有些紧张,因为泰迪小碗和歌手维尼的体量太小了,小黑一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它们中的某一位肋骨骨折,况且泰迪小碗本来就甲沟发炎,三只脚走路。歌手维尼与我向来友善,彼此知根知底,玩耍中的上限和底线都摸得很清楚,所以它见了我,从来不紧张。歌手维尼一直惧怕小黑,从见第一面开始就这样。但是,维尼很聪明,当萨摩小黑处于被牵引状态时,流浪歌手就会表现的很轻松,今天甚至还流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我戴着项圈,没有栓绳。绳子折叠在老陆手里。当老陆以为我俩不会遇到人狗时,通常会这样。老陆如果给我栓上了绳,很多时候,被牵引的就会是他。
我和萨摩小黑互致问候,然后就尴尬地坐在各自主人身旁东张西望,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杂乱的酒局,而我们并不投缘,也找不到共同的话题,都在等着上菜,等着干酒。
见我已然加入了队伍,泰迪小碗冲着歌手维尼就吼了两声,并不是很凶,似乎仅仅是要表明这次聚会发生在它的领地。吼完了以后,泰迪小碗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萨摩小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对萨摩小黑说:你是有分量的,我清楚得很。
歌手维尼见有些冷场,就咕颠咕颠地跑到我身旁,用头蹭了蹭我的肩膀,示意我起来活动活动,大清早坐在水泥地上会拉稀的。
我礼貌地应酬了一下歌手维尼,仅仅是转了一下头,表示我已经感受到了它的触碰。维尼我俩,不用废话太多,毕竟太熟了。在这种场面,关注的重点应该是熟狗以外的狗,熟人以外的人。但是,仅仅是转了一下头,我就闻到了肉包子的味道,牛肉芹菜的。当时我的心里就不平衡了。维尼这小子,早餐也太早了,早餐也太好啦吧!
泰迪小碗一直围着我们转悠,悬着一只伤病的前爪。当泰迪小碗静立一处时,它所处的位置一定能观察到整个局面。
三位主人,在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内,探讨了疫情的走向,分析了阿富汗的局势,还顺便解读了一下美联储加息的真正意图。需要他们操心的事太多了,难怪这三位老爷子的头发加起来还没有我一只前腿上的毛多。我为他们感到难过。
主人们纵论天下的时候,我们四个简单地互动了一下,都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在应付差事。
萨摩小黑决定撤出,主人读懂了它的意图。老陆随即吆喝我随他离去。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歌手维尼。维尼心领神会,悄声跟上。又走出二、三十米以后,我再次回头又看了看小碗,只见泰迪小碗正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目送着维尼和我,其中即有埋怨又有告诫。埋怨是冲我来的,告诫针对的是歌手维尼,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和维尼转移到小区北环的一个角落,开始例行的追逐撕咬,也还算尽兴。只不过,时有时无的肉包子味道让我分心。维尼我俩疯跑的时候,老陆走到地库前面,查看了一下那几颗向日葵的长势。呵呵,那也叫向日葵?那也值得天天去看?
上楼的时候,我饿得头昏眼花。我怀疑萨摩小黑已经有了心上狗,不是凌河的就是古塔的,否则他不会如此反常。我还怀疑,维尼早上吃的包子是昨天剩的。吃剩包子,搞不好也会拉稀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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