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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世界上存在鬼魂吗?
如果我这麽问,你一定会说不相信。毕竟你并没有真正的见到过鬼魂的存在。人们总是这样,对于他们没有见过的事情总是持有怀疑的态度。我非常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则是我真实的经历。
我叫猫猫,今年刚刚22岁,因为当时出生时的医院地址阴气太重,我又是在阴时所生,再加之我从一出生,身体就非常虚弱,所以即便我的生日比较好,我还是有了一副阴性体质。哦对了,我的生日是1995年4月2日,也就是阴历3月3。传说中王母娘娘就是这天出生的,所以这天也是上巳节。额,好吧,我跑题了…
接着说我的故事吧。从我出生开始,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常常莫名其妙就会生病,妈妈总是带着我不停的奔赴各个医院,中医、西医,甚至到了每天吃药都能吃饱的地步。但就算这样,我的身体还是会莫名其妙的生病,常常一觉醒来便发现已经被鼻血浸透的枕头。就在这漫漫寻医路上,我慢慢的发现我的世界多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时我刚刚记事不久,大概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吧,我总是会见到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比如经常会看见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里自言自语;又比如一个垂头丧气的人从我家的门口进来然后又从我家的窗子走出去;或者是一只可爱的狗狗从我的眼前走过,但身后却拖着一条长长的,软软的东西。当然,等我长大后才知道,那是这只可怜的狗狗的肠子。小时单纯的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鬼魂的存在,所以经常会尝试着和我看见的“朋友”们聊天。并且当我认为它们有所回应时,便会兴奋的跑去告诉我的妈妈。而这个可怜的女人却并不知道我看到的一切,所以每当我和和她诉说着那些“朋友”们聊天内容的时候,她都会很惊恐的看着我,然后将我从当时的地点强行带走,并一再的警告我不许乱说话,直到我一边大哭着一边发誓绝对不会再“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为止。那时候的我,心里除了不能理解以外,还有着深深的厌恶。因为我总是以为我所看到的一切妈妈也是可以看见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她不喜欢我和"它们“说话。
也许,世界上真的没有秘密,很快,各个街坊邻居们便都知道了我的“不正常”。小孩子们都被警告不许和我玩,就连说话也成为了被禁止的。每当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背后总是有人会对我指指点点,而小孩子们的做法则更为直接--向我扔石子。但不管是谁,在我转过身时,都会被吓的一哄而散。我并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在角落里哭,因为我知道,我的眼泪只会让我的亲人更伤心。
就在这种排斥与嫌弃中,我开始变得不愿再和任何人说话,即便是父母也只是淡淡的应付了事。因为我根本就分不清到底谁是真实存在的人,谁又是另一个世界上的。我开始学习自己一个人玩耍,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风景。开始慢慢学会独自享受快乐,学会一个人舔舐伤口。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习惯了自己的不同。呵呵,这该死的不同。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我除了可以“看到”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出事了。那是在我高中二年级的上半年,我和往常一样,自己一个人上课,吃饭,然后回到教室默默的看各种奇怪的小说。正在我费力的去研究什么是生命能量磁场的时候,我的班主任,一个非常……怎么说呢,就是那种黑黑的。有点胖,表情永远很严肃,但是却并不会让我讨厌的那么一个人,他告诉我让我去帮助我们班唯一一个住在混合宿舍的女孩儿杨嘉搬宿舍,我极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书,一步三摆的走出了教室。
因为为了让女生回宿舍的时候能减少一些意外,所以女生宿舍被建在了教学楼后面也就大概几十米的位置。走到教学楼侧面的时候还能看到有几个同学正在那几个乒乓球台上打乒乓球,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这项运动非常火爆。我们很快便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虽然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但我的老家——内蒙古已然还是非常的冷的,为了保持温度,学校在楼门口挂着的那个厚厚的军绿色的棉门帘依然没有拿下来。杨嘉一马当先的走过去掀开了那个大帘子钻了进去,我随后跟上,一进门,我忽然感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隐约中,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女孩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当时并没有当什么,以为又是那些“朋友”们出去,于是便跟着杨嘉向楼上走去,其实也没什么好帮忙的,因为杨嘉早就接到了换宿舍的通知,有些东西已经整理好运到新宿舍了,我需要做的,只是帮她把一些被褥搬过去就行了,就在我们刚刚整理好要运走的东西时,我的班主任竟然又带着两个男生过来帮忙,我还记得其中一个叫胡小强,呵呵,一个害羞的男孩,尽管我已经记不起他的模样。
就在男生们一遍扭捏一遍帮忙将其实并不怎么重的行李运送到新宿舍的时候,我忽然又看到了那个女孩,那个进门时不小心碰上的“朋友”。我并没有去理会她,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将学会怎么去判断那个是“它们”,那个是人类。为了不让同学们产生恐慌,我已经好久没有去和“它们”聊了。匆匆忙忙搬完了所有的重物后我们又返回教室上课,因为第二天就期中考试了,所以我破天荒的听了一次课。
还记得那是化学课,满脸皱纹却依然画着浓妆的化学老师在台上讲着,我开始慢慢的发现我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头很晕的,并不疼,也不旋,就是很晕,说不上来的晕。两只眼睛就像被粘上了大力胶,怎么也睁不开,很困,但又并不想睡觉。两只胳膊又麻又痒,怎么说呢?就像有蚂蚁在咬一样,总是想突然抖一下,非常突然地那种。似乎那样就会舒服一点。就这样我便不时的抖一下,然后把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企图可以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我当时的同桌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个并不是那么细心的男孩子,显然我不时的抖动让他非常厌烦,他并不友好的问我怎么了。我当然说不上来我到底是怎么了。便随便找了个打发他说胳膊不舒服,想甩甩。他哦了一声没有多问,又回头继续看他手里的小说去了。那本我买的《天使》,红色的封面很刺眼。
恍恍惚惚中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也许没闭上,反正就是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睡着了,因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听不见,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朦胧中我听见了下课的铃声,便浑浑噩噩的跟着同学们一起走出了教室,取出了我那辆像摩托车一样的红色电瓶车向门外走去,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了,就想做梦一样,总是模糊的视线和永远也“睁不开”的双眼。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出的校门,怎么坐在车上的。当我猛然间“醒”来的时候,我正骑着我的电瓶车在马路上狂奔。我下的一身冷汗,但依然困得睁不开眼睛。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还是陷入了“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恍惚惚间走到了一个防盗门的前面,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是我的家。我拼命的敲门,大声地叫喊着,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紧紧关闭的房门迟迟没有打开。我只有不停的大叫着,嘴里发出各种含混的字眼。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吧,那扇久久未能打开的门终于漏出了一条细细的缝儿。一个模糊的女人的脸在门后谨慎的望着我。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将门打开,我好冷,头好昏。身体上的酥麻感已经渐渐消退,一种说不出来的酸胀感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神经。视线又开始渐渐模糊,我哭了,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落下,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仅仅记得一双拼命推我的手,和一个尖叫的声音。。。
断断续续记忆就像被撕碎的画,一片一片。通向坟墓的山路,邻居奶奶关心的询问,家人的呼唤,医生的问诊还有同学们一双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一个又一个模糊不清的片段袭入我的脑海。我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在说什么,恍惚间在做梦一般,恍惚间一切又真实的可怕。我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我的“死因”却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我躺在小医院……也就是社区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妈妈正在和年轻的郭医生说着我的病情。我的手背上被扎入了一个吊针,视线开始慢慢清晰,母亲看到我醒来,指着郭医生问我真不知道她是谁,我艰难点点头,叫了声郭姨,又看了看我的母亲,表示我很好。我看到她开心的笑了起来,和郭医生不停的说着什么。但我早已不再关心,再次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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