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永远年轻,我们慢慢老去,你会发现,童心未泯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宫崎骏
提起我的童年,我的嘴角开始上扬。
小时候,我特别爱看书。
最初的时候,说是书,其实就是图书,连环画之类的东西。夕阳落了很久,我总是在放学的路上磨磨蹭蹭,不愿回家,手里翻着一页又一页的书。大都这个时候,父亲就沿着路寻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的树丫。
大多数时候,父亲会把树丫高高地举起,轻轻地落下,有些着急有些生气地说我:“跟你说多少回了,早点回家,早点回家,你长耳朵没?。。。”往往,我会轻而易举地躲过父亲的树丫落下,一路小跑。父亲在后面一边追赶着,一边大声地吼着:“慢点,慢点……”
小时候,我喜欢帮母亲烧火。
土灶上,母亲在铁锅里炒着从菜园里摘回的菜。我往灶里不停地添柴火,红彤彤的灶火映红了我稚嫩的小脸。
灶里热气腾腾的烟雾时时冒着,菜的香味弥漫在土屋里。母亲看着我熟练地把柴火的灰烬掏出来,又添进新的柴火,她开心地笑出声来。
吃饭的时候,父亲是不允许我们姊妹几个狼吞虎咽地,他说:“吃饭要有个饭相。”弟弟那时候还小,有次不小心洒些饭粒在桌上,父亲看到了说到:“粮食来之不易啊”。顺手拾起那几粒饭准备拿去喂鸡。
那天我连忙买弄,刚刚背熟了的那首唐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父亲回头喜笑颜开地看着我说:“不错啊,看来学费没白交啊,今天你不用洗碗了。”看着弟弟妹妹一脸羡慕我的表情,我有些得意地,兀自丢下她们跟邻家大姐去玩了。
小时候,我家的枣子特别甜。
那时候,根本没有水果的概念。我家门前长有两棵枣子树。夏天的时候,枣子熟了,一串串挂满枝头,一个个枣子绿中带红惹得湾里的小孩们垂涎三尺。小时候,我很仗义,遇到想吃枣子的玩伴们,我就出主意,用瓦碎片砸那些枣子。遇到力气大的,有的枣子没砸着,把瓦片扔到我家屋顶,倒把我家的屋上布瓦弄破了。
父亲知道了,架着梯上屋顶,不做声响地换好瓦,然后下来对躲在屋里准备接受挨打的我说:“想吃枣子说一声啊,把他们都喊来”。过了一会,父亲就拿出家里长长的竹竿,一个个枣子就落在孩子们兜里的衣服上,大人们的簸箕上。地下到处散落着枣子,一会被左邻右舍都捡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小时候,我喜欢随父亲去田野。
春耕的时候,我非要父亲带上我,我在前面牵着牛,父亲在后面背着犁。田埂上,野韭菜郁葱葱,被我扯了一大把,水田里青蛙呱呱地叫,我顾不上被露水打湿的春杉,追只黄蝶,竟然真的“飞入菜花无去寻。”
秋天的时候,稻谷都收割完了。我提着小水桶随父亲去田里挖沟。父亲用铁锹翻着泥土,一条条小泥鳅和黄鳝无处躲藏。泥鳅倒是好捉,可是那黄鳝太滑,我用两只手去捉怎么也捉不住,总是弄得满头大汗。那时候,觉得父亲好厉害,他用手轻轻一捏,毫不费力,黄鳝就丢进了小桶里。那时候回家,母亲就会煮上一锅鲜美的泥鳅汤,我们全家大朵快颐。
太多太多童年的回忆,太多太多遗失的美好。每个人都有童年,每个大人都曾经儿童过。每个人的童年大概都如古诗所写“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或者“草长莺飞二月天,佛提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我请记得,童年在我岁月里深深地来过。童心,童趣,童真,我要既往要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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