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者也是举例:
如果巴黎人觉得肚子饿了,而能满足饱腹欲望的小麦是在俄罗斯的敖德萨(Odessa),那么,在小麦进到胃里之前,人们的饥饿痛苦是不会消失的。
有三种办法可以摆脱饥饿:第一,饥饿的人自己跑去寻找小麦,第二种办法是,他们可以自主地把这事完全托付给专门从事这门生意的人;第三种办法则是他们甘愿让国家征收一笔税款,然后由政府官员来承担这一工作。
是的,这第三种,换种形式就是国营的“企业”,其同时也会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
三种方法比较来看,虽然:
第一种办法其实应该是最自然的办法。
但是:
让3600万人全部跑到敖德萨去买回他们必需的小麦,这种方法显然是不可行的。第一种办法被否定了。
第二种呢?
在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国家中,那些自由、文明、有阅历的人,如果可以自愿选择的话,他们毫不例外地会选择第二种。
在我看来,这已经是其占绝对优势的有力证据了。我不相信人类会在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上自己欺骗自己。
结合方法一中的自然天性,和方法二中的比较优势考虑:
假如别人——我们先不管他是谁——为他提供了这项服务,替他完成了他自己本该完成的任务,那么,这个人就应该获得补偿。
我们在这里所谈论的其实正是这一点:中介的服务里包含着某种获得补偿的权利。
进而,第三种其实是第二种的替代:
有些人把中介称为寄生虫。我们姑且按照他们的观点承认中介就是寄生虫,那么,两种寄生虫——商行或公共服务机构,到底哪一个的寄生性少一点?
最终作者还是导向了一个竞争带来福利提升的角度:
我们真的无法想象,还有别的什么组织能够比他们更好地满足饥饿的人的需求?
如此美好的组织,是基于下面的事实存在的:它是有自主权的,也就是说,它的一切行为出于自愿。
是的,消费者必须向商人支付他花在陆上运输、跨洋运输、存储、委托等方面的费用,但是那些消费小麦的人在哪种体系下,又可以不支付将其运送到自己手里的费用呢?
当然,除此之外,消费者还必须为商人的服务付费;但是,中介的份额,可以通过他们之间的相互竞争压缩在最低水平;至于公正问题,马赛的商人既然能够为巴黎的工匠服务,那么,为什么巴黎的工匠就不能为马赛的商人服务?
如果不是商业性质的“中介”:
拜托了,且让我看看这样做到底能给公众带来什么样的实惠。零售价格会降低?
让我们想象一下,4万个市政当局的代表在某一天——大家需要小麦的那一天——同时涌到敖德萨,你以为这种情况会对价格产生何种影响?
运输费用会降低?运输这些东西所需要的轮船、水手、远洋货轮、仓库会减少吗?或者我们真的不必支付这些运输及其他费用?
商人的利润会减少,然而,那些市政代表和政府官员不辞辛劳地跑到敖德萨难道就一无所求吗?他们大老远跑去难道是出于兄弟友爱?他们就不需要生活吗?他们的时间就不值钱吗?你以为这些林林总总的费用加起来不会达到商人准备获得的2%~3%这样的利润率的上千倍?
然后,再想想征收这么多税款来配送这么多食品的难度,想想伴随着这样的活动而来的那些腐败和陋习,想想政府是否能够担负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归根结底:
- 在没有市场竞争、市场价格的引导下,很难实现效率最优
- 而这背后是讯息费用的问题,回到了计划还是市场的问题,计划需要有全量信息、实时迭代,才能胜过市场
- 当然,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平台型的企业越来越像“市场”,但
- 也都是竞争的“市场”,那么
- 也应该胜过非商业性质的“垄断”吧?
结论:
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进入或退出,可以在其中选择自己的位置,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做出判断和做交换行为,自己承担由此而引发的一切责任,个体商行的私利之心正是他快速行动的力量源泉,也是他成功的保证。
所有的东西都有边界,这个论断的边界是平均斯坦的世界、是索罗斯的Masquerade老爹做律师时候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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