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父
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好色的背後刻著一道孤独
抄自《以父之名》。
我初中时期的小心脏,是很脆弱的。
前一秒,我还觉得自己玉树临风,人人都会想当我的女朋友,后一秒,我又黯然神伤,觉得自己献出老命,也可能无人问津。
所以,我看着班上的可爱女生,一下子觉得幸福很近,一下子又觉得很远,若即若离又无法辩白那种感觉,让我很受伤。
那一天,我躺在自己床上,疗伤了好久才忽然醒悟,踹开被子蹦到桌前。
那一刻,我热血沸腾,灵感泉涌,急匆匆拿出纸笔,试图表达内心的苦乐与酸愁。
就在那时,我开始了,写日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写到累了,我推开窗户,屋里洒满了白月光。
二十年前的月光,是那么寒冷,整个大院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猫叫声和零碎的欢声笑语,整个苍穹是那样的崭新和陌生。
我的一号长篇作品,很羞色,是有颜色的小说。
灵感来自于青春期的想象,还有网络,以及,班内最漂亮的一个女生。
为表示对女生不无尊重,本文将只写出她名字的一个字,飞。
那个冬天夜晚后的时光,并没有因为那晚的狂想,而有任何改变。
寒假前,我继续低头日记,抬头做梦,然后静静等待飞的回眸,我完全不敢主动告白自己喜欢的人,因为害怕被拒绝。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瞄着眼睛,偷看飞的所有动静。
她的大眼睛,她的长睫毛,她的一颦一笑,都像蝴蝶一般,在我的胃里,舒展翅膀。
据说,这种胃里会暖洋洋的开关,过了三十岁就会失灵,这个暂且不论。
因为当时,笑颜如花的飞,真的脚踩蝴蝶,向我走来。
“喂,听说你家有猫是不是?”飞开口了,声音很甜。
“啊,是啊!”我舌头僵直。
“那,有小猫的话,能给我一只吗?”飞高兴的发嗲。
“奥,小猫啊...”
我回味了一会“猫叫”,才发现还没回答,忙解释道:“现在‘老太太’刚刚生产,要小猫得要母乳3个月才有。”
“哦。”
飞语音失落,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
“不过,很快的,到时随你挑!”
我连连保证,我多希望她能挑的是我而不是猫。
那个午后,我们面对面聊了家猫‘老太太’生崽的所有过程,飞时而脸露温柔,时而嬉笑摆手,又有时握着拳头,对我连推带打。
一向被冷落惯了的我,显然承受不了这种礼遇,只觉得头晕眼花,渴盼了多日的幸福,居然活生生摆在眼前,先前所有的痛和闷,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个美好的下午结束,我放学回家,一方面大大嘉赏了“老太太”,一方面准备更改日记,书写新的篇章。
谁知,踱到门前,竟然看到我爸坐在我屋内,一声不响地翻看着我的一号日记。
我瞬间停住了呼吸,背脊发凉,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见我爸看的投入,我声儿也不敢出,悄悄溜出了门外。
好在我爸从来也没和我提过日记这事。
只是,谁能想到,青春的开始,竟是先和自己的亲爹,来个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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