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低贱的爱
身体被猛地贯穿进入,沈斯曼一下就醒了过来!
她被男人的手肆意揉弄,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伴随着“啪啪”撞击声,她闷声问,“你回来了?”
她低哑的女声带着明显困倦,却迎来男人冷言讥讽,“你倒是一点都不怕,还真是迫不及待!抱着我的衣服在这里求宠?”
整个人都被来回冲撞着,沈斯曼这才记起自己此刻是在聂思聪的办公室里。
“不是!啊!”他太过用力往她身体里一撞,她不禁惊喊。
因为昨晚熬了*加班,所以在这里等待他回来的时候终于抵不住困意睡着了。但是不想,直到他回来,她依旧没有醒。
“那这件西服外套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一边随意摆布她,一边还能理智质问。
“因为空调有些冷……”沈斯曼却被他折腾得没有办法思考,声音也在他一进一出时断断续续,而他粗暴的对待让她感到疼痛,“你弄疼我了!”
“看来是我最近太冷落你!”男声没有一丝情绪打断她,唯有身体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公司最近正在和国外一家集团洽谈一起大型项目,聂思聪作为总经理也一直着手于此事。这些日子他的确忙碌,所以也有几天没有碰过她。此刻沈斯曼颤抖着身体,迎接他承受他,被他一次一次如热浪般的袭击吞没。
急促*里,她忍不住想要拥抱他亲吻他,她渴望得到一些温存,可她的手刚碰触他,就被他一把冷冷握住,那份快要无法抑制的快感被他一双冰冷眼睛望过来,突然也就冻结成冰。
“对不起。”她失神说,心底却刺痛到麻木。
聂思聪从来都不吻她,他只是要她的身体,就像是要一具没有任何灵魂的木偶。
“为什么道歉?”聂思聪眸光一凝,“难道是因为今天下午的时候,你回了一趟聂家,故意向海蓝炫耀,你脖子上那条项链价值一千万?”
午后赶回聂家,也是因为老太太派人来接她过去。起先不知道原因,结果老太太直接将聂家家传价值千万的蓝宝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沈斯曼是震惊的,这意味着什么,她哪里会不清楚。
可意料之外的是,当时言海蓝也在场。
言海蓝清纯娇美的脸上起先是沉默隐忍,却刹那间又惨白一片,像是失去了最珍爱的宝贝。
“事先我根本就不知情!”而她唯一确信,他绝对不会相信她。
“沈斯曼!你最会演戏!别在这里假装无辜!”聂思聪阴狠说着,不断更换姿势来折腾她。
在房事上,聂思聪总是一贯的凶猛且不知节制,沈斯曼起初还能配合,甚至感受到愉悦,但当他开始彻底发狠后,她就受不住了。她经不住就开始求饶,眼眶也开始泛红,只希望他能够温柔一些对待她。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身体再一次被他贯穿,沈斯曼听见聂思聪深恶痛绝说,“当年你一手策划,不就是想被我上?”
他蛮横粗野的话语全是嘲讽羞辱,沈斯曼朦朦胧胧里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一如往昔冷漠残酷,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低贱这么不堪。他早就认定,是她故意设计了言海蓝,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私心。
而她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去向他告白,将一颗心完完全全捧到他面前,再去傻傻告诉他:聂思聪,我爱你。
多年后,她只想问一问,“聂思聪,我什么时候能不爱你了?”
第二章 交出项链
聂思聪当然不会回答沈斯曼的问题,有关于爱或不爱,在聂思聪看来,这只不过是沈斯曼又一次心机之下的预谋,而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无辜。
沈斯曼是在聂氏大厦办公室里累到昏厥过去的,意识到了最后只听见他冷酷说,“处理掉这件外套!”
沈斯曼回到居住的园子里,她正在院子前井边洗衣服。
张妈轻声叮咛说,“天气这么热,你小心中暑,少爷也真是,这么大的人了,洗件衣服都还要你亲自来……”
这些年来,沈斯曼也唯有为聂思聪洗过衣服。对自己都没有那么金贵,可聂思聪的衣服,她全都打了清澈井水来洗。
夏日西服质地轻薄,不像是那些羊绒总是要细细打理,沈斯曼并不觉得麻烦,她只是在处理而已。处理的结果很简单,聂思聪不会再穿,而她却也无法狠心就这样扔了。
一如她始终舍不得扔掉的,是她年少时光至今对他漫长的爱恋。
“舒敏小姐!”沈斯曼隐约听见张妈慌忙的呼喊声,她一回头就看见张妈一路追赶阻拦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前来。
沈斯曼有些发懵,可她认得来人,她是言家千金言舒敏,也是言海蓝的亲生妹妹。
言舒敏一上前走近,抬手就扇向沈斯曼!
沈斯曼懵了,言舒敏一双眼眸带着漫天怒气开始痛斥,“沈斯曼!你竟然这么卑鄙无耻!当年如果不是你故意陷害设计,我姐姐怎么会和思聪哥分开!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你竟然还要从中作梗!”
“你有没有良心?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言舒敏不断的指责让沈斯曼耳边嗡嗡作响,这一记耳光实实在在打在了沈斯曼脸上。
可沈斯曼没有疼痛的感觉,或许这些年来她早已经麻木,言舒敏又要再次扇她,被张妈拦住,“舒敏小姐,请不要这样……”
沈斯曼将张妈拉开了,终于开口道,“舒敏小姐,小心手疼。”
“你真是个怪物!”言舒敏惊诧无比,竟是茫然无助一下哭了起来,“沈斯曼!你太过份!以为得到那条项链,就真的能嫁给思聪哥!我要找思聪哥评理!”
沈斯曼看着言舒敏哭成了一个泪人,“少爷今天有重要会议。”
“打电话给思聪哥,让他马上就回来!”言舒敏痛哭着不管不顾喊。
而在一个小时后,当聂思聪回到公馆,沈斯曼分明看见言舒敏朝她颐指气使得意的笑了。
聂思聪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夏日里也将每一颗纽扣系紧,整洁有序到有一种禁欲美感。
“一双眼睛这么红,谁欺负你了?”他开口询问,却是难得的温柔,只是这份温柔,绝不会给沈斯曼。
言舒敏伸手直指沈斯曼喊,“思聪哥,她夺走了姐姐的项链!”
沈斯曼一直都沉默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一对上她,就一如既往的冰冷,他向她命令,“交出来!”
蓦地,沈斯曼突然感觉自己被扇过的左脸一阵发疼,她知道有些东西从来都不属于自己,比方聂思聪这一颗心,永远都只有一个言海蓝。
可沈斯曼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的声音不重却很有力,“项链是老太太给我的。”
聂思聪刹那凝眸,她竟然胆敢反抗他!
“沈斯曼,你真是出息了!”每当他微眯眼眸慢条斯理说这句话,沈斯曼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激怒他!
第三章 投降败北
沈斯曼哪里来的出息?
她所有的骄傲、自尊以及自信,在他的面前早就荡然无存,找不到任何痕迹。
“还不交出来!”聂思聪再一次发声,这是他在下达最后通牒。
沈斯曼站直了说,“老太太只说是给我!”
她一向都不留恋那些奢侈华丽的珠宝,但记得老太太的再三叮咛:沈斯曼,这条项链是我给你的,你可不许给别人!哪怕是思聪问你要,你也不许给!
奈何执拗不过老太太,又怕她犯了心脏病,所以沈斯曼只能暂时保管,等下次再送回去。她想要解释,但心里清楚就算她照实说,聂思聪也只会认定是她为自己的贪婪而找到的最佳借口。
毫无意外,聂思聪冷声喊,“汪管家!”
“少爷……”汪管家立即应声,但不等聂思聪继续发话,沈斯曼自觉说,“我现在就去暗房!”
“思聪哥,你看她是什么态度?她拿了属于姐姐的项链,竟然还这样理直气壮!”一旁是言舒敏不甘念道,而聂思聪的目光愈发冷酷。
他朝着公馆上下达命令,“不准给她吃喝!谁要是坏了规矩,就立刻滚出去!”
“是!”汪管家和一众家佣战战兢兢回声。
入夜后的公馆很是寂静,沈斯曼跪在暗房冰冷的青石板地上。
饥饿总是能让的意志薄弱,沈斯曼盯着前方那座地藏菩萨像,她一动也不动。
沈斯曼这么一跪,就跪了整整三天。
三天不进食,还能够忍受,可三天不沾一滴水,沈斯曼的唇已经苍白干枯。
佣人打扫外间的时候往暗房里张望,就瞧见沈斯曼微微抿动着唇,好像是在诵念佛经。
“哗——”一下,暗房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有人疾步奔进,来到沈斯曼身旁俯身而下,“姐!”
暗房里光线并不明亮,可她只听声音也知道是谁,“晓光……”
“姐!你怎么样?你好不好?”周晓光担忧着急询问,而他在沈斯曼的眼里,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儿,朝气阳光也单纯可爱。
沈斯曼发不出声音,所以她点头,想要告诉他,她很好……
周晓光却难忍担忧,他低声说,“姐,不要和思聪少爷斗了,再斗下去,只怕吴叔这边就会有麻烦!”
聂思聪一向深知她的弱点,而他一棍子打下去,就能让她痛到无可复加开口求饶。
沈斯曼再次点了点头,这一次却是投降败北。
周晓光扶住她,一边朝暗房外喊,“快去告诉思聪少爷,她愿意交出项链!”
沈斯曼依旧跪在暗房里,直到聂思聪到来,她看见的是他蹭亮的高级皮鞋,意大利纯手工定制。
他居高临下垂眸睨着她,“早些交出来不就好了,又何必苦苦演戏这样作践自己。”
如果真是演戏,她又究竟是何必?
喉咙处好像在灼烧,沈斯曼发出破碎的声音,她望着他笑说,“我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你死心。”
而这对于聂思聪而言,简直是一出太过荒诞无稽的戏剧,“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都不会有罪孽感?沈斯曼,你要是想走,谁能拦得住你!这十六年来,你还不是想尽办法留在聂家!”
第四章 赢不到心
原来已经有十六年了……
可哪怕是下一个十六年,他的目光也不会真正看向她,绝对不会……
沈斯曼眼前开始发昏,“项链在你的书桌左手边最后一个抽屉里,我还给你了。”
她竟然把项链藏在他的书桌里?聂思聪俊彦愈冷,沈斯曼轻声说,“你教我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从小你就聪明!”聂思聪忽而称赞她,猛地又道,“这条项链,你必须亲自还给海蓝!立刻就去!”
沈斯曼一愣,难道他不知道,她在这里罚跪了三天?
“别告诉我,你现在去不了,你可是跟着我从小学习武道,你的体能,我很清楚!”聂思聪这一番话,让沈斯曼没有了退路。
等到她蹒跚走出公馆大厅,听见后方清楚传来聂思聪冷漠的警告,“你不要耍花样,再闹出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今的言海蓝在北城开了一家画廊。
沈斯曼推门而入,迎面对上那块木质招牌刻写着“Seeable”这一英文。
可见。
沈斯曼默默在心中译出,耳畔忽然听见女声询问,“你好,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沈斯曼寻声望去,看见画廊尽头站着一道纤瘦身影。
而当那张娇美脸庞微笑着迎向自己,一如既往的纯真亲切,这让沈斯曼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笑着,站在那个少年的身边,由着少年牵手出现……
“您好,海蓝小姐。”沈斯曼回声的瞬间,言海蓝唇边的微笑静止消失。
她是防备的,更是一言不发。
沈斯曼将首饰盒双手奉上,“我来还项链。”
一刹那,那份防备被怒怨迅速盖过,言海蓝凝声质问,“你能把五年时间还给我,你能让我回到当初?这一切你能还吗!”
“我还不了,也不想还。”沈斯曼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所有一切从五年前开始就步步都是错,而她早就是罪人了。
“你赢了!”须臾,言海蓝硬生生念出这三个字来。
沈斯曼怔在原地,言海蓝几乎是切齿说,“你终于赢得了老太太的欢心,也彻底赢得了聂家的认可!这条项链,就是最好的证明!”
赢了?
她哪里是赢了?
手里捧着的丝绒盒忽然变得异常沉重,沈斯曼只是笑了。
“可就算你赢了整个聂家,也赢不到他的心!他从来没有爱过你!连喜欢都没有过!”言海蓝的身影在沈斯曼面前晃动着,她只觉得自己好累,从未有过的累,“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是你非要留在思聪身边!如果早知道,你会这样耍心机使手段,早在当年,思聪绝对不会同意选你!他死也不会选你当他的陪读!”
那些尖锐的女声不断冲击而来,沈斯曼晕眩的几乎看不清前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将首饰盒往言海蓝手里强势一塞,她只是转身离开。
画廊的木门上印着“Seeable”的招牌,玻璃倒影出后方言海蓝的身影,沈斯曼须得承认,就连取个店名都那么脱俗,可自己却憔悴不堪狼狈落魄。
“沈斯曼!你给我站住!”言海蓝追了上来。
沈斯曼握着那柄古铜把手,身体被人一拉扯,猛地眼前一黑,她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硬生生倒了下去……
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沈斯曼仿佛瞧见那个十二岁的少年,毫无征兆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而他不经意间一笑,她至此万劫不复。
第5章 发誓不爱了
那一年的沈斯曼,正是十岁的女孩儿。
她跟着老管家来到那座从未进入过的宅子,宅子富丽漂亮,盛夏园内郁郁葱葱。美丽高贵的夫人坐在象牙白的椅子上,正盈盈望着她微笑。
贵夫人朝一旁的少年呼喊:思聪,你来看看,她是你以后的陪读。
少年身着学院制服,崭新的白衬衣配灰色西裤,她远远望过去,剑眉星目都无法用来形容那份清俊雅致。
当时她想,怎么会有一个男孩子,可以生得这样好看……
结果少年走向他们,她赶紧低下头,连直视他都似会亵渎。
少年忽然说:听说你姓沈?瞧你的样子,怎么好像不爱笑,以后你就叫沈斯曼,我可不喜欢对着一根木头!
记忆定格于少年飞扬灿烂的笑容,热烈到仿佛要拿整个生命去燃烧。
“呼……呼……”呼吸急促里,沈斯曼突然从梦魇里惊醒,一下睁开眼睛!
周晓光吓了一跳,瞧见沈斯曼双眼发直,怔愣一瞬后又是喊,“姐!你醒了?”
半晌之后,沈斯曼才回过神点了点头。
简单洗漱过喝了半碗粥,沈斯曼也渐渐好转过来,忽而定睛道,“怎么是聂家老宅?”
“是老太太派人接你来这里。”
竟然连老太太都惊动,这让沈斯曼秀眉紧蹙。
“有思聪少爷在,谁也动不了海蓝小姐。况且,聂家早不是从前了。”周晓光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替她委屈的不甘气恼。
沈斯曼默了半晌幽幽重复那一句,“早不是从前了……”
而今聂家的当家人早就成了聂思聪,即便是老太太也无法撼动。
“我去拜见老太太……”沈斯曼作势就要下地,被周晓光阻拦,“姐!思聪少爷正和老太太在说话!”
宅子大厅里肃穆寂寥,祖孙两人相视以对却一言不发,陷入僵持许久。沈斯曼慢慢走进去,瞧见前方笔直站着一道身影,正是聂思聪。
她的目光掠过他,落向正位上端坐的老太太。
沈斯曼走到聂思聪一旁,而聂思聪纹丝不动,眼角余光都不曾瞥向身旁来人。
可是忽然,她竟缓缓跪下!
沈斯曼这才凝声说,“老太太,我想请您收回项链,也请将我和思聪少爷的婚事收回!”
她下跪请求居然是为了收回婚事?聂思聪剑眉一凝,侧彦异常冷峻。
老太太一听惊愕追问,“是不是有人逼着你这么说?你别怕,有奶奶给你做主!谁都不能勉强你!”
沈斯曼轻声回道,“没有人勉强我。”
聂思聪低沉而平缓的男声响起,却带着几分轻蔑,“她是老太太您看中的未来孙媳,我还能勉强她?我可没逼她跪着不起!”
真是讽刺啊!
沈斯曼还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低烧让她的额头渗出一丝密密汗水,心里更是一阵发凉。
她累了,真的累了……
沈斯曼用很轻的声音,却是那样坚决,就像是对自己发誓一般说,“因为我已经不爱他了,不爱了!”
聂思聪却整个人更加冷酷,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沈斯曼!你又在惺惺作态!
第六章 你要怎么退
“你这个逆子!”老太太大为震怒道,指着聂思聪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个主意!我告诉你,和言海蓝订婚的是靳朗,不是你聂思聪!她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这是要*吗!你是想成为整个北城的笑话吗!”
那些恩怨全都迎面而来,沈斯曼清楚,身为身为聂氏当家人,*控着整家集团,他比谁都明白其中利害,可是……
“我不在乎。”他一句话坚定无比,斩断了外界所有可能会冲击而来的谣言风波。
沈斯曼却没有一丝意外,原本就该是这样,他从不在乎,言海蓝的过去……
“你……你……”老太太颤手指着他半晌,当下犯了心脏病。
一阵凌乱中,急忙让老管家请医生照看才稳定下来。瞧着老太太睡下,沈斯曼听见聂思聪冷声喊,“还不跟我走!”
从聂宅辗转回到公馆,一路无言车里寂静的像要前去吊唁。
远远看见那座富丽幽静的园子,进门的匾额上是行书刻写着“沈园”二字。
这座园子被买下时原有另外一个名字,后来老太太和聂夫人只说原先的名字不讨喜,所以让他改一个,而他挥毫一书就成了沈园。
当场她也在,结果他笑问她:这个名字,你喜欢么?
他眉眼的温柔像是一记致命毒药,而她傻傻点了头。
可等到只剩下她和他,他立刻就如京剧变脸,那样冷酷说:你不就是想要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身边重要的人?我就让你如愿!
与她同姓的沈园,那只是一场烟雾,为了让看戏的人信以为真,他早就放下了言海蓝,他早就不爱她了。
可他其实一直在演戏,她却分不清究竟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就像是此刻,前一秒他还沉静安然,下一秒就冷声发令,“出去!”
聂思聪这回的命令是朝着陪同自己一道前来的周晓光。
周晓光神色有些难堪,“姐姐还病着,我要照顾她!”
“不需要你照顾!立刻给我滚!”聂思聪的声音冷如千年寒冰。
他是真的动怒!
沈斯曼立刻劝说,周晓光原本不愿意离开,可还是抵不过她一声喊,“我让你回去!”
话音未落,沈斯曼的手腕已经被聂思聪猛力握住,周晓光看着她被拽进了屋子里,却被她用眼神阻拦没有再上前。
离开几日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无人居住的生冷气息,沈斯曼呼出的气息却带着体温灼热,他的手劲近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放手!”
一刹那,他的蛮力将她甩向一边,沈斯曼踉跄间撞在那张圆桌上,古琴被推搡砸在地上,她闷哼一声,被他劈头盖下一句,“沈斯曼!我警告过你!”
“你竟然耍出这些花样来!当着海蓝的面玩昏倒的把戏,又当着我的面向老太太下跪!你真是层出不穷的把戏,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确没有耐心,特别是对着她的时候,连听她说话的耐心都荡然无存。
“我退出!”沈斯曼好不容易才站直了,她终于道,“从你和她的世界里彻底退出!”
聂思聪早对她反复无常的话免疫,可胸口的闷气却还是灼灼而起,她想要退出?她又有什么资格说退出?
聂思聪以极快的速度走近她,一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手直接探进裙底插入她体内,“你现在要怎么退!”
第七章 发泄工具
尽管五年时间里,他们早就发生过不知道多少回身体关系,可这样直接*的进入,依旧让沈斯曼不敢置信,她的身体往桌沿不断靠后,她想要躲闪想要远离他,“放开我!”
聂思聪更是紧紧搂住她,她纤细的腰在他的掌心不堪一握就要被他握断,而另一只手,他的手指还在不断进出,“你不是能说会道?告诉我!你要怎么退!”
沈斯曼有些难受,不单单是低烧在折磨她的身体,更是他密不可分的接触,她喊了起来,“我都已经说了退出,你还要我怎么样!”
这五年里,聂思聪无数次摆布沈斯曼的身体,每次看见她就会让他想到当年,一想到当年言海蓝悲痛欲绝下的离去,心中那股抑郁之气无法压下,没由来开始灼烧扭曲成一股*,让他阴狠吐出一句话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是你活该!”
身体被他不断*进出,沈斯曼在他的摆弄下开始越来越激烈的*,她承受不住,也没有办法挣脱,整个人被他架在桌沿边上,像是悬空的木偶。起先还留有的几分体力,也在短暂的挣扎后彻底消失……
屈辱、羞愤、痛苦……
这些年来,聂思聪每一次这样对她的时候,沈斯曼都咬牙忍受,这一刻她嘶哑了声音不断喊,“是啊!当年是我一手策划,故意对言海蓝下药,她才会和聂靳朗睡了,才会成了你大哥的未婚妻!”
“只有是聂靳朗,你才会和她彻底断了!她再也没有资格和我争!因为我看上了聂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就是想要坐上这个位置!聂思聪!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让别人得到——!”
歇斯底里的呼喊还在盘旋之际,沈斯曼的身体突然被强势反转,她的后背对准了他,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一刹那,聂思聪就这样横冲直撞挺入,沈斯曼最后的声音都被随之而来的*以及失声惊叫淹没……
沈斯曼盯着地面,那把古琴砸落在地后琴弦不知怎的竟然断了一弦。
琴断情断,琴断情断……
聂思聪不断的折腾她,在背后冲撞她,一次比一次激烈。面对每一次撞击,沈斯曼都感觉身体像是要散架。那些欢愉在长时间的折磨下,变成了难以言喻的不适,她又开始头晕没有力气,可她咬牙忍着,硬是不愿意开口求他。
为什么不再求他?
聂思聪只记得以往每一次到了最后,沈斯曼都会经不住求饶,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她越是抿紧了唇不出声,他就越是变着法子要让她开口。
可是到了最后,聂思聪也没能再如愿。
当身体里涌入一阵热流,沈斯曼颤抖着双腿,扶住了桌子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她的呼吸比之前更加快了,也更加灼烫……
聂思聪瞧着她脸颊潮热,也知道她还在病中,身体的快感还未消失,他竟然会如此失控,不禁骂了一声,“该死!”
沈斯曼已经无所谓他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迷迷糊糊里她扯起一抹笑道,“我的思聪少爷,海蓝小姐现在都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偏偏还要来纠缠我?”
“还是……”沈斯曼说这话的时候,是发了狠的,更是豁出去来刺激他,她挪动步伐往他迈近一步,手抚向他的胸口,“你根本就忘不了我!”
眨眼间,沈斯曼就被他猛地扬手挥开!
聂思聪阴沉无比冷声一句,“你只是我发泄的一个工具!”
第八章 活得像条狗
盛夏潮热,沈斯曼又浑浑噩噩低烧了数日,方才病情好转决定出门。张妈看见她,便急忙喊,“沈斯曼,你病才刚好,就要去公司?”
沈斯曼已经取了车钥匙,“睡了这么多天,我也闷得慌。”
重新回归公司,沈斯曼当即给周晓光打电话。
周晓光也同在聂氏任职,此刻的他正被委派于外地出差,所以并不在北城,于电话那头告知她,有关公司近期动向,而最关键的则是,“……姐,公司最近和邹氏在竞争那起市政项目!”
沈斯曼先前就知道公司盯着市政这起开发案,而邹氏也虎视眈眈,这样一来两家公司势必要龙争虎斗了。
挂线之前,沈斯曼挡住周晓光即将脱口而出的叮嘱,“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我心里有数!”
沈斯曼收起手机,迅速拿出粉饼在洗手间狭窄的格子笼里补妆。突然,外边有了些许动静,大概是有女职员踩着高跟鞋进入。随即听到洗手台传来哗哗水声,以及那一声嘲讽,“你听说了吗?言家的千金回来了!”
“你说那位海蓝小姐?她好像是聂总从前的女朋友?那沈特助要怎么办?”
“人家那可是富家名媛才女画家,而且还是正牌女朋友!沈特助算什么?哪一点能和海蓝小姐相比?”
“可沈特助跟了聂总那么多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你新来的知道什么?沈特助从小是被聂家养大,她能被聂总看上,陪了聂总一阵子,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哐——”议论声里,尽头的格子间门被推开了,两位女职员惊慌中看见沈斯曼走了出来,登时哑口无言。
沈斯曼上前慢条斯理洗手,走过她们身边的时候道,“公司规章之一,不许私下议论上司,下次再犯直接去人事部结算薪资!”
那两位女职员显然受了惊吓,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病愈后初回,沈斯曼没有立刻见到聂思聪。
前往秘书室报告的时候,陈秘书直接递给她一份文件,“沈特助,聂总说了,请你回公司后就立刻处理这件事,请游律师陪同。”
聂思聪虽不在,可事情已经全都井井有条编排,沈斯曼接过文件打开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份律师拟定的“解除婚约”书函。
男方:聂靳朗
女方:言海蓝
双方都不曾签字落款,但意思已经明确,需男方先同意。而这份协议,直接交给她处理。
“沈特助,有什么问题吗?”陈秘书见她没有回应,便询问一声。
沈斯曼轻声微笑,“没有。”
真是好福气,这就是聂思聪给她的福气,是他步步为营折磨她,现在又让她去为他心爱的女人解除婚约。
外界皆知,如今的聂靳朗因为恶疾缠身,所以退出商界不问世事。可唯有少数人才知内情,堂堂聂家子弟养病的场所是一家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在北城让人避如蛇蝎,因为这里住着的都是精神病患。
沈斯曼带着游律师坐等在会客室,不过多久就看见一道身着白色病服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他消瘦的脸庞还有着深刻五官,几分不羁神韵和聂思聪如出一辙,曾经张狂的眸子直至今日依旧敛着嘲弄笑意。自古成王败寇都是一个道理,任何一个失败者都无法幸免。
沈斯曼瞧着他入座,将那份书函展开于他面前。
聂靳朗瞥了一眼后,他阴沉开口,“沈斯曼,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活得像他身边的一条狗。”
第九章 可他恨你
沈斯曼一言不发,她正被聂靳朗紧盯着,她认识聂思聪有多久,认识聂靳朗就有多久。
聂靳朗笑着,用低沉的声音,却刺痛着沈斯曼的耳朵。
沈斯曼依旧沉默着,还是一旁的游律师提醒道,“沈特助,还是先办正事。”
“我和沈斯曼好久没见面,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乱吠?”聂靳朗眼神骤然冷厉。
曾经也是天之骄子,虽然坐困其中,却还有着惊人气魄,游律师一惊,当下没了声,沈斯曼终于开口说,“游律师,你先出去。”
“这……”游律师迟疑一瞬,沈斯曼冷声吩咐,“聂总指派我负责,你只是陪同!”
游律师这才迅速退出会客室,聂靳朗佩服道,“沈特助越来越气派了!”
“聂大少谬赞了。”沈斯曼回声相敬。
聂靳朗一下微怔,只因为这一声“聂大少”实在是有些久违,自从他住在这里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这样称呼过他。曾经的辉煌,那些丰功伟业,也早就在大厦倾颓后成过眼云烟。
“聂大少,请在协议上签字。”沈斯曼为他取来钢笔,笔盖旋去,递到他的手边。
聂靳朗不接,他盯着那份协议道,“是她要和我解除婚约,还是他自作主张派你来。”
“海蓝小姐的心意,您比谁都清楚。”沈斯曼淡淡说。
就连公司上下都对言海蓝知晓一二,作为聂思聪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言海蓝深爱的人也唯有聂思聪。
“她还爱着他……”聂靳朗的声音变得格外悠长寂静,静到好似要将沈斯曼心里那根弦挑起,下一秒冷不防道,“可他恨你!他们都恨你!现在她一回来,就想和他双宿双飞?”
沈斯曼已经分不清聂靳朗口中的他到底是谁,又听见他质问,“沈斯曼,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被人当挡箭牌污蔑,而对象还是那个你心爱的男人!你到底算什么?”
这些年来,沈斯曼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她到底算什么?
可她再清楚不过,在聂思聪眼中,她就连作为言海蓝的替代品都不如……
“女主角回来了,三流配角总要退场。”沈斯曼给了他回答。
这一场配合他演了五年的戏,她终于也要落幕。
聂靳朗枯槁的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狞笑着道,“你去告诉聂思聪,我死也不会签字!”
……
午后北城,商贸大厦的高层之上正在进行一场商务宴会。
沈斯曼站在大厦一楼大厅里静静等候,她盯着正在降下的电梯,“叮——”一声响起,门自左右一开,她瞧见一行人信步而出。可却发现并非只有聂思聪一行,还有另外一行。
“是邹氏的总经理……”游律师立即在旁道。
今日宴会就是为了市政项目,邹非池作为邹氏集团总经理自然会出席。
沈斯曼不动声色走向聂思聪,一声“聂总”后,又是望向邹非池呼喊,“邹总。”
邹非池笑意渐深,却忽然说,“如果聂总肯割爱,让沈特助跟了我,那市政的项目倒是可以双赢合作。”
这没由来的一出让沈斯曼一怔,她却猜测到其中来龙去脉,邹非池开口要人,那他又是否会答应?
眼角余光瞥见聂思聪那张冷峻风雅的侧彦,扬起一抹笑说,“可以考虑。”
他一向杀伐决断,可这一次却没有立刻回绝,这让沈斯曼一颗心坠落深渊,他是真的想要将她从身边撵走……
言海蓝一回来,他就这么急着要打发她么?
哪怕是将她当成一件物品送人,送给别的男人。
他真是恨极了她。
第十章 一生不见
邹非池不是第一次向聂思聪讨要沈斯曼,但是聂思聪每次都狠狠将他打回去,今天倒实在是个意外!
“聂总,那我先走一步,就静待佳音了。”邹非池一时间也吃不准聂思聪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又是再望向沈斯曼道,“沈特助气色不大好,听说之前病了,看来还没有康复,一会儿我让人送些滋补品给你。”
沈斯曼来不及拒绝,邹非池就已经带人离开,耳畔则是传来他轻蔑道,“一听到我考虑把你给他,这就望眼欲穿了?”
“我去过疗养院了,但是他没有签字。”沈斯曼早就无心去在意他的冷嘲热讽。
聂思聪显然怒气不减,“事情没有办成,你还来见我做什么!”
沈斯曼轻声道,“不过他有条件……”
“他想要见她!这辈子也别想!”不等沈斯曼道出那唯一条件,就被聂思聪冷硬打断。
一个就算死也不签字。
一个这辈子都不同意。
还能有第三种解决办法?
沈斯曼自问没有这样的能耐,于是得来他一句,“真是没用!”
仿佛,那些相伴岁月,那些为了他闯荡的风霜雨雪,全都微不足道到像是一缕青烟,轻轻一吹就没了痕迹……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签字!”最后,是他下达命令,“否则,你这后半生,也不用再忙别的事!听懂了?”
沈斯曼轻轻点头,“懂了。”
聂思聪已经带人走过她身边,“一张脸白得像鬼,现在滚回去,少在外面丢人!”
沈斯曼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不管是将她送人,还是肆意定夺她的余生,在他身边,她果然活得像一条狗。
……
沈园里却已经翻天覆地,汪管家正指挥佣人在搬行李,“小心一些,这些都是海蓝小姐的随身物品,可不能摔碎了!”
沈斯曼这才得知,原来言海蓝从今日起,被聂思聪接来搬进沈园里居住。
沈斯曼慢慢走入大厅,隐约间听见言舒敏喊,“……姐!你就应该住在这里!她才是该离开的那个人!”
话音未落,言海蓝瞧见沈斯曼出现,言舒敏也立刻看见她,更是气愤指责,“沈斯曼!你还死赖在这里不走!你别再做梦了!就连这座沈园,也是因为我姐姐喜欢陆游和唐婉的原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首词!”
沈斯曼整个人四肢百骸,天旋地转都不为过。
是《钗头凤》,原来是《钗头凤》啊!
她只以为那日取名作沈园,是他在演戏,是他故意讥讽她所以才会拿她的姓氏玩笑!
可原来,原来是她彻头彻尾一厢情愿!
是她错了,沈园是他为心爱的女人命名,只可惜那个人不是她,从来不是她……
沈斯曼望着这座住了数年的沈园,还以为曾有那么一丝一许是因为她,哪怕是虚假哪怕是做戏,可原来全是自以为是,一路全是自作多情,她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
起先是低低的笑,而后痛快大笑起来,笑到言海蓝蹙眉,就连言舒敏都是瞠目不已,“姐,她是不是疯了!”
谁都不知道,她疯了很多年,唯独此刻最清醒!
笑到快要没有力气,沈斯曼这才停住,她怔怔望着前方,恍惚里仿佛瞧见聂思聪就在面前,她猛地转身奔跑,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离开曾经盲目爱过他的岁月,去到没有他的任何一个地方!
聂思聪,这一生我们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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