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的农夫,父母早亡,孤身一人靠种地为生。生活日复一日,孤寂亦年复一年。
农夫所住土屋尚是其父母所遗留,屋内的墙上从农夫记事时起就挂了副美妇画像,据说这副画像在父母购置该处土屋时就已经有了,因画像栩栩如生,且一直颜色艳丽,因此就一直这么挂着。
农夫已经20多岁,可是因父母双亡且家境贫寒,故一直未曾娶亲,而这个年纪已经人性开化,孤单寂寞自不言说。每日一个人下地耕种,一个人日落归来,一个人做饭吃饭,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从何时起,农夫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对着墙上美妇的画像,一边吃一边说:“你吃一口,我吃一口。”说着真的把手中的饭菜向画像上递过去,然后自己吃一口,再递给画像一口。这样的饭菜好像吃起来也像样起来,生活好像也有了丝丝滋味。
一天,农夫照常在吃饭的时候给画像喂饭,且仍旧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一口,我一口。”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画像真的吃了他递过去的饭食。他以为自己眼花,就又递过去一口,这回确定了,画像中的美妇像活过来似的,张开一直保持微笑的嘴唇,在农夫的手中将饭食吃了。农夫这一吓不轻,手中碗筷跌落,蜷缩到炕上一角,哆哆嗦嗦不敢抬头。许久,听屋内毫无声音,农夫大胆抬起头来,用余光扫了眼画像,画像仍旧是画像,没有任何变化。农夫慢慢移到画像近前,仔细又看了看,确实没有任何变化,农夫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觉。但虽如此说,以后农夫再也不敢给画像喂饭了。
如此,又过了许久。一日,农夫因在地里干活淋了雨,发起了高烧,朦胧中似有人一直在汤汤水水的照顾自己,可是因烧的太厉害了,人影虽然在眼前晃动,但是却无法弄得真切。翌日,农夫便好了起来,见家中依然空寂如故,摇头笑自己,自己孤身一人,又有谁会来照顾自己呢?于是便拿起农具下地干活去了。日落归家时,却远远的看见自家烟囱青烟袅袅,甚觉奇怪,便加快脚步往家中赶去,而到了家中,家里仍旧空无一人,可是锅里却做好了饭菜,农夫更加讶异,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所为,不过肚子也确实饿了,吃了再说吧。这样的待遇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农夫虽然觉得这个家有了家的味道,可是心想也不能一直这样被蒙在鼓里啊,所以一天农夫故意装作要下地劳作,实际上却偷偷的躲在院墙外,准备一看究竟。太阳慢慢西移,却始终不见有人到他的土屋来,就在农夫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忽然看见从屋内墙上的画像中走下了一位美妇,美妇来至灶台前,开始生火做饭。农夫楞在当地,不过他已经被吓过一次了,这次胆子也略大了些。农夫回了回神,悄悄的回到家里,忽然大声喝到:“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何到我家中?”声音虽大,却哆嗦不止。美妇回过头来,说道:“于生莫怕。”一直没有介绍,农夫名唤于生。“我不会害你。只是看你孤单一人,无人照料,甚是不忍,于是想偷偷的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而已。”
美妇向于生道起了自己的身世。美妇名唤睡莲,15岁时嫁于同村一书生吴守,嫁过去不久吴守老母亲去世,家中仅剩夫妻二人相依为命,虽然清苦,但日子也过得幸福绵长。夫妻共同生活一年有余,吴守就即将赴京赶考,因二人并未育有子女,睡莲将独自留守家中,想到此二人都忧伤不舍,可是大考在即,也都无可奈何。临行前,睡莲为吴守赶制了十双布鞋,鞋里均绣上了一朵睡莲。自是不舍。自吴守走后,睡莲在家中天天守望,等候着吴守的归来。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考早已结束,而吴守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没有了音信。睡莲一个人忧伤过度,一病不起,死后因生前心愿未了,始终不肯投胎转世,便寄附在生前吴守为自己所作的画像中,希望能有一天见到吴守归来。
“那,吴守究竟有没有回来?”于生问道。睡莲忧伤地摇了摇头:“他从未回来过,我想他应该早已另娶,想来现在已经含饴弄孙了。”“天下竟然有如此背信弃义之人,更可恨是他也曾饱读诗书。”于生对睡莲不禁心生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等候自己的丈夫已经在画中苦苦守候了三十多年了。
从此以后,于生的生活里就多了个睡莲,两人相伴相守,于生每日耕作归来,远远望见家中袅袅青烟,一股暖意就涌上心来,一个人太寂寞了,两个人才叫家。然而一人一鬼共同生活又怎能相安无事,这也有悖天理。于生开始渐渐消瘦,日益萎靡,最终茶饭不进,卧床不起。睡莲自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于生一病不起的,在于生床前哽咽难耐,最终下定决心,对于生说道:“你我人鬼殊途,我看我还是离开吧,否则会把你的性命也搭进去的。”于生挣扎着起身,拉着睡莲的手说:“我自少年父母早亡,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世上,如同行尸走肉,自父母去世后,我再也未感受到家的温暖,你的出现,让我觉得生活有了盼头,活得有滋有味。如果你现在离开,那么我又将回到以前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耕作归来面对着一个空荡荡冷冰冰的家。你曾经一个人守候过,等待过,你是知道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凄凉,那样的夜晚是多么的漫长。我不让你走,我这样死去更好,我们两个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睡莲此时早已哭成了泪人,她当然也不舍,三十多年孤苦伶仃的等待中,幸亏后来有了于生的相伴,否则,即使做鬼也会是悲凉的。
于生最终还是死了。于生与睡莲两人因在阳间再无人无事可恋,便决定共赴奈何桥,转世投胎。此前,两人约好,谁也不喝孟婆汤,记住对方,来世再见。
可是,天意弄人。在奈何桥头,睡莲竟然遇见了曾经等候三十多年的吴守。原本想来,即使相见,吴守现在也应该是耄耋老人了,毕竟三十多年过去了。可是吴守看来与睡莲一样,与当时离家时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甚至他的脚上还穿着睡莲为他缝制的布鞋,就是在这双布鞋内睡莲倾心的绣上了一朵睡莲花,当时想着吴守看到这朵睡莲花就会想起自己,与自己两不相忘。两人相遇,各自心中都是千回百转,道不尽的辛酸血泪。
原来,吴守并没有另娶,而是在进京赶考途中染上了瘟疫,一病不起,最终客死他乡。因为睡莲一直认为吴守在进京赶考后另娶,从未想过吴守会客死异乡,所以无人对吴守的魂灵进行召唤,吴守的魂灵也就无法返乡,无奈直接来到了奈何桥畔。来到奈何桥,吴守却始终不肯喝下孟婆汤投胎转世,因为在他的心里也放不下一个人独守在家的睡莲。于是吴守就在奈何桥头游荡等待,这一游荡就是三十多年。吴守同睡莲一样,也孤寂的等待了三十多年。解开了心中三十多年的疑问,吴守与睡莲抱头痛哭,都为自己为对方三十多年的守候心疼不已。
始终站在一旁的于生内心是五味杂陈,既为吴守与睡莲忠贞不渝的爱情所感动,又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拥在别人的怀抱而嫉妒,还为三人将来的选择而苦恼。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睡莲为吴守介绍了于生,吴守在得知于生为了睡莲也同样放弃了宝贵的生命时,也是唏嘘不已。上天为什么如此安排?为什么相爱的人历经劫难后要如此的相遇?
泪水过后,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因为内心的情感无法落地,于是三人开始在奈何桥头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可是看着身边陆陆续续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的鬼魂,三人内心都清楚的知道,迟早是要作出选择的。但于生与吴守都坚守着自己的爱,谁也不肯退出,这让睡莲左右为难,究竟自己的爱更加倾向谁,睡莲自己也一时难以弄得清楚。最终睡莲决定,来生如何,还是交给来生吧。睡莲于是趁于生与吴守不注意的情况下,走上了奈何桥。回头再看一眼填满自己一生的两个男人,睡莲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对不起,我们今生都爱得太过辛苦,来世你们都把我忘了吧,让我们都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睡莲最终喝下了孟婆汤,她今生的孤寂终于结束了。而当吴守与于生发现睡莲不见时,睡莲早已去投胎转世了。吴守与于生于是也赶紧走上了奈何桥,可是二人均想尽办法没有喝下孟婆汤,各自带着自己今生对爱情的记忆来到了来世。
二、今生
于生与吴忘两人以为不喝孟婆汤,来世就可以与睡莲相亲相爱,可天意又怎能由人操纵,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三人投胎后,转世为人,于生与吴忘因为没有喝下孟婆汤,相貌也随前世的记忆而生长。可睡莲不同,喝下了孟婆汤,前世的一切都已结束,今生她早已改变了模样,且不幸的是,今生的她失却了前世的美艳,即使长至十八九岁花样年华,也仍旧不过是一个个头小小,瘦瘦弱弱的普通女孩模样,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上苍赐给了小晚(睡莲今生的名字)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明眸善睐,眼眸轻转,似将人间所有的喜怒哀乐尽收眼底。
时间来到了2000年,三人聚首大学校园。可惜的是,于生和吴忘(今生的李起与钟施)在见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便认出了彼此,而与小晚之间却始终无法相认。其实早在上大学之前两人就已经寻寻觅觅,一直在寻找记忆中的睡莲,可惜均一无所获。大学校园里美女如云,面对环肥燕瘦,李起忽然觉得自己高大帅气且含着金汤匙出生,典型的高富帅,不像前世是个穷困无依的农夫,于是开始慢慢觉得找不找得到睡莲也并不那么重要了。而钟施却并不这样想,对于前世三十多年苦苦的守候,钟施念念不忘,今生一定要找到睡莲,与她再续前缘。而实际上虽然钟施家境一般,论相貌却要略胜于李起一筹。
李起与钟施很快就成为C大学的名副其实的两个校草,追求者前呼后拥。而李起也很快在校园里觅得一个白富美作为女友,校花丁晓音。钟施却仍旧一个人独来独往,在校园内外寻寻觅觅,有时见到与睡莲模样相仿的就不自觉的上前搭讪,如果不是帅气逼人,他的举动恐怕要被误作轻浮了。可惜最终也没有找到心目中的她。
小晚首先相遇了李起。那是在图书馆,当小晚抬头碰到了李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就像贾宝玉说的那样:这个妹妹我见过。而当时小晚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似曾相识,让人如此心动。从此以后,小晚像着了魔似得,整天想尽办法纠缠李起,因为每次见到李起,自己的心脏就好像漏停了半拍儿,她相信这就是缘分。而面对其貌不扬的小晚的追求,李起厌恶至极,小晚不像其他的追求者,或浪漫柔美,或热烈奔放,小晚的追求单刀直入,简陋的让李起觉得自己简直是白帅了。
终于有一次,在图书馆,当小晚再次在李起的对面坐下,眼睛盯着李起不肯放松时,李起忍无可忍,起身大声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静静的图书馆被这声斥责穿透了,所有人的目光均看向了小晚,小晚羞愧得无地自容,低着头憋红了脸,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李起简直要崩溃了,转身气愤地离开,留下了一地的流言和凌乱。
真正的记忆并不是记住对方的相貌,而是你的灵魂给我带来的心动与刺痛。所以今生将前世忘记的人并非是小晚。
小晚并没有放弃,而是仍旧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纠缠在李起的身边。一天,李起对钟施说:“哥们儿,帮我想想办法啊,我都要被小晚那个花痴逼疯了,天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钟施扯起嘴角笑笑:“谁让你天天一副沾花惹草的模样?”李起:“你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了,帮不帮说句话。”钟施摇摇头:“这我可帮不了。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啊。”
话虽如此,钟施还是找来了小晚。当第一次与小晚面对面站着的时候,钟施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小晚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忽闪着真诚与深情,让李起不忍心去触碰,自己曾深爱过且仍深爱着,知道那份爱停在半空没有落地是如何地彷徨无助。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让李起一时也不知对小晚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都不急着说话。空气中飘荡着丁香花的馨香,春天来了。
终于钟施打破了沉默,说道:“小晚,我叫钟施,是李起的朋友。”小晚听到“李起”两个字时眼里的深情更浓了,而且在这份深情上又蒙上了一层忧郁。“小晚,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李起心里早已另有所属,你还是放弃吧。”钟施艰难地说道。小晚低下头,开始小声啜泣起来,钟施看着小晚瘦小的身体一抖一抖地,那种心痛的感觉又来了,一下一下地随着小晚的身体颤动。钟施这才知道,原来心是真的会疼的,是那种真真切切的肉体上的疼痛。
钟施犹豫了一下,上前用手摸了摸小晚的头。
从此以后,钟施与小晚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然即便如此,钟施也从未告诉小晚自己、李起与睡莲的前世今生,他怕吓着小晚,毕竟这太不真实了。
让钟施没有想到的是,他终于遇见了一个与睡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这时钟施他们已经上大三了,女孩名叫于巧儿,是大一的新生,钟施是在迎新生晚会上见到巧儿的,在见到巧儿的一刹那,钟施恍惚不已,睡莲,我终于找到你了吗?因为钟施知道睡莲已经喝下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的姻缘,今生也只有重新再来一次,钟施决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巧儿追到,娶回家,再续前缘。
当然,李起也知道了巧儿的存在。想到前世睡莲带给自己的那份家的感觉,李起心里出现了久违的暖暖的感觉,可是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校花丁晓音,而且晓音是典型的官二代,与自己富二代的身份简直是强强联合,就此放弃而去追求平民于巧儿,太不划算,想想还是成全钟施算了。哎,早知道在过奈何桥时就喝下那碗孟婆汤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是这样的结果,徒增烦恼。
钟施并没有太过辛苦就将于巧儿追到了手,毕竟校草出马。两人情意浓浓,自不言说。可是不知为什么,即使守在巧儿的身边,钟施心里那种空空地没有着落的感觉仍旧挥之不去,钟施想,大概是巧儿已经将前世忘却的原因吧。
小晚依旧执着于李起,与钟施却是天天见面,两人都觉得可以用闺蜜来称呼彼此之间的关系,在一起无话不谈,舒心惬意,更觉奇怪的是,两人在一起时都觉得心好像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满的要溢出来似得,像……像幸福的感觉。
毕业后,李起顺理成章地与晓音结了婚,收到喜帖的那天,小晚倒觉得平静了,坚持了这么久,也该放手了。而钟施也紧锣密鼓地开始操办起与巧儿的婚礼来,小晚想着该送钟施件结婚礼物了,可是送什么好呢?对了,不如送副自己的刺绣吧。小晚出生于刺绣之家,祖祖辈辈一直以刺绣为生,自己虽然从学,但从小也跟随奶奶妈妈学习刺绣,手艺可好着呢,恐怕现在在自己的盛产锦绣的家乡也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自己的手艺。
小晚准备绣一副鸳鸯戏水,拿起针的那一刻起,小晚觉得自己的心似被一针一线牵扯着,好像自己的感情被针针线线所抽空了一样,无处安放。然而感情最动荡的并非是小晚而是钟施,当拿到小晚的礼物时,当看见这副刺绣上用来点缀的睡莲时,钟施的心像被睡莲的绣花针刺到了一般,这副睡莲他太熟悉了,三十多年奈何桥畔的等待中,这睡莲就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他又怎能忘记?他看看小晚,又看看睡莲,一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小晚,这副刺绣真的是你绣的?”“是啊。”“你是跟谁学的?”“我奶奶和我妈妈啊,我们家是刺绣世家。代代以刺绣为生为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钟施这几日心里颠来倒去也只有这一句话。小晚的身上没有任何睡莲的影子,不仅是面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与睡莲相去甚远,所以小晚不可能是睡莲,可是那副刺绣又是怎么回事?小晚所绣的睡莲与睡莲所绣的简直如出自一人之手,又怎么会如此之巧?
钟施将与巧儿的婚期推后了,借口说工作尚未找到,待工作稳定后再定,钟施觉得自己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做什么?钟施也不知道,睡莲已经忘却了前世,自己单方面要怎样才能够辨别清楚呢?钟施找到了李起,告诉了李起刺绣的事情,让李起帮着想想,究竟谁是睡莲。李起也不知道如何辨别,最后说道:“管他呢,你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谁让你心动你就跟谁在一起,这说明今生你们俩有缘分,又何必去计较前世?”钟施心想:等于没说。
时间慢慢推移,钟施的感情却迟迟的无法落地,巧儿也开始有了怨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爱不爱我?”是啊,到底爱不爱,到底爱谁,到底该爱谁?望着巧儿的脸,钟施是那么的确定又那么的恍惚,自己深爱着这容颜,可是却无法真正的与这张容颜的主人心意相通。而自己与小晚在一起时却总是那么的熟悉而亲切,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能体会“岁月静好”。可是虽然能够拿那幅刺绣作为理由,但难道单单凭此就认定真正的睡莲是小晚而不是巧儿,这太荒谬了,这明明就是为自己的变心寻找借口。不,不行,睡莲与自己苦苦等了三十多年,不能再分开了。终于钟施下定决心,迎娶巧儿。
婚礼那天,小晚望着台上站着的一对璧人,心好似在滴血,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对钟施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可是经历了对李起刻骨铭心的爱之后,小晚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轻易地付出了,小晚奇怪的是,爱上李起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今天自己却又在为钟施心痛不已,难道自己真的像李起所说的是个花痴?想到这里,小晚不仅苦笑了一下。
午夜梦回,小晚总像心被掏空了一般,究竟弄丢了什么,让自己如此不肯放下?
虽然喝下了孟婆汤,可是前世的等待与守候却早已深深地烙进了我的灵魂里,伴随我的今生,它终将引领我的心找到你们,可是今生你们依旧是把我弄丢了,而我又能拿什么证明我们曾经相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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