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堂之约

作者: 戒子猪 | 来源:发表于2023-08-16 13:48 被阅读0次
    Bing创作(AI配图)

      久远的故事被一首《无从》撕开,单曲了一整天,世界突然变得那么安静,时光淹没的故事里,记忆错乱了,连自己都已经不能分辨故事的真假。可是,那些刻在心底的伤,扎在心里的话,却那么令人铭骨,多么期望这个故事里主角不是我,而我只是从某个大街小巷听到了这个故事,可光阴终究还是拒绝了这份幻想,那份把心可以刺破到流血、可以让你任何方式都无法止血的现实,终究还是在记忆的狭间粉墨登场。曾经的我写过一篇岁月童话《大山中的女孩》,故事的最后小美搬家离开了,只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去的地方是天堂,在那个故事里我刻意改写了结局,更多的是期望她一直活在大山那场微雨中。
      生活里的扑所迷离,伴随儿时最深刻的记忆,在音乐的撕裂中微微敲开了那扇门,门后边是我用心灵的木匣盛放着的最不可触碰的部分,它像潘多拉魔盒一样,每次释放出锁魂的魔力,是比凯文的圣痕更忧伤的童话,只是那个童话里残留的,也许是将来某天的天堂之约罢了。我带着满身纯洁来到了这个世界,想到将来有一天却满身浑浊离开,迟到的却是游离于苍穹的孤魂……

      “你好,我叫叶美,树叶的叶,美丽的美!”
      小美是我学龄前的一个玩伴,与其说是玩伴不如说一份“迟到的友情”,而结局证明它是时光给我留下的一个玩笑,它写了故事的开始,却赤裸裸地把结局砸给我了。那个年代的我住在外婆家(外婆前年也过世了),每天的日常就是跟着外公散步,然后在山里挖很多土坑,自己蹲在里面去扮演战壕里保家卫国的“战士”,我是自来熟,所以结实了大山里一帮“自恃英雄”的孩子。我们每天都梦想着将来有一天开战了可以一起当战友,因为从成年人口中听说战友是最坚韧的友谊,而我们将会是拯救国家的英雄,虽然大家都没听说过英雄长什么样子。我听说“英雄”是因为外公是一个老兵,他经常在我睡前给我讲关于“英雄”的故事,长期的耳濡目染,我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了很强的崇拜感,他的名字叫“英雄”。所有小孩子中,只有我的脾气最火爆,那个猖狂年代,由于我的“冷血”,不论年长的还是年幼的孩子都怕我,我俨然一副土匪头子的姿态坐落在了这个群体里。
      小美是我们一次去橘园偷橘子时认识的,一群一起疯一起傻的孩子,在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岁月摇篮中,高唱“英雄”的赞歌却做着偷鸡摸狗的事。当时照看园子的就是小美,她看到我们爬树,突然尖叫一声,大家吓坏了,立刻从树上窜下来;我们害怕惊动管理员大爷,把她围了起来,还威胁她:“不许哭,如果哭的话我们就告诉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状告爸妈和叫警察在当年是对小孩最有威慑力的做法——虽然当时的我们也是一群孩子,只是这种手段对她貌似不管用,小美听到我们如此威胁,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小美,怎么了?”一个成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所有的“英雄”都溜得不知所踪,而英雄的一次行动也失败告终,如此,小美和我们这群人的“伙伴仇”算是结下了。
      接下来的故事就没什么值得记忆的,带着小孩子无休止的恶作剧,那时的我们就把她当做“战斗计划”,每天寻找着机会欺负她,每次都是以她的哭声告终。每次回忆这段,再想到之后的结局,我内心隐隐作痛,那种痛会弥漫在记忆的每一个角落,把整个空间都染上她的颜色。其实那时候所有的“英雄”最大不过七岁,而我和小美同龄都是五岁多点,小孩子相互之间的斗殴和作弄,在当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毕竟在大山里本来节目就不多。
      我曾经是现在家长眼中的熊孩子,那时的我霸道、蛮横、乖戾,整天都摆着老子天下第一的死样子,不懂关心人,甚至经常闯祸,这样的张扬跋扈也开启了第二段故事。有一次我在后山游玩时迷路了,脱离大部队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初的我觉得我是不是来到了未知的有宝藏的仙境,像“英雄”一样在山里探险,还雀跃欲试等待着恶魔。不知道在山里游荡了多久、精疲力尽了,我顺着山涧的溪流蹒跚着下山,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下山就安全了!最终我走到了一个农家院子外,脚已经不听使唤,就在院子的栅栏外席地而坐,望着院子外溪流潺潺和院子内的公鸡发呆。那时是夏末,虽然炎热没有消退,可黄昏来临整个世界就开始变得凉,坐下来后天下起了毛毛雨,天似乎在为这个迷失的“英雄”营造着一份悲壮,随即而来就是雷声,雨势没有变大,狂风和惊雷却从未停歇。由于疲惫的原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故事穿越了梦境悄然而来,睁开眼时已经是我不认识的世界。雨势略微变大一直没有停,天很凉,我的坐姿换成了卧姿,在院子里的微光中,一个小菇凉给我撑着一把伞,我身上盖着一件旧式的外套。她看到我醒来,就伸出手准备拉我起来:“你好,我叫叶美,树叶的叶,美丽的美!”当时的我有些虚疲,被她拉着手起身,人生中第一份温暖似乎就这样敲在了心里,以至于以后很多次望着天空,我都可以听到那句充满童稚的自我介绍。随后她又开口了:“我爸妈值夜班,我一个人在家,驮不动你,看外面又冷,就拿了我爸的旧外套给你盖上,好点了吗?”熊孩子最熊的地方就是不懂恩情,当时的我却蹦出一句没心没肺的话:“我好口渴”。
      “你等等,先拿着伞,我去给你倒点水。”
      说罢,她把雨伞递给我,然后就往栅栏里攀爬,那一刻我才知道栅栏门是反锁的,她是从栅栏翻过来的。她从栅栏缝隙把一杯温水递给了我,然后又翻了出来,翻出来时她摔了一下,被栅栏挂伤了,这次她没有哭,爬起来小跑步到我坐着的地方。我喝了口温水,人生第一次有知觉的眼泪有点挂不住了,可我强忍着一直没让它落下来,相反我看着她流血的胳膊,第一次放下“英雄”的架子问:“疼吗?”
      “不疼的,我经常一个人在家翻院子玩,这种小伤都习惯了……”
      这里的镜头就开始模糊了,我起身卸下身上的旧外套给她披上,“我不冷,你刚刚摔了,你披上。”……
      我撑着雨伞,陪着她站在栅栏外,“你经常一个人在家?”……
      她转过来望着我,指了指我坐下的地方,“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我翻栅栏出来就是想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我是‘英雄’,以后你等他们,我保护你吧!”
      她听完我这句话,转过头望着我,会心一笑,“好呀!你说的!”
      后来雨停了,我就回家了,依稀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她爸妈还没有回来,她拿着闭合的雨伞站在栅栏外,脸上略微有些失望,目送着我离开。我回头望,她和我眼神对视,然后又会心一笑,然后就没有记忆了。每次我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其实蹦出来的并不是恶魔,而是这个印在我内心深处的笑容,那份笑容每每思之,内心泛起无数的感伤,每一句对白像梦魇一般萦绕在盒子的周围,笑容出来后,对白像放电影一般从盒子娓娓道来。

      捕风捉影都无法捉住的时光,却依旧在盒子里的一小块布带上捉住了那份剪影……
      从那以后,我们这群“英雄”就变成了小美的守护神,这个群体突然就多了一个受到保护的“小公主”,大家都视她为掌上明珠,讨她欢心并且和她一起嬉戏打闹。有一次,隔壁村几个真正的“熊孩子”趁大家不在时捉了一只壁虎放到了小美的连衣帽里,虽然她长期穿行于山里,在那种心智年龄对壁虎这种爬行类的动物或多或少有些胆怯,小美被吓哭了,我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冲到人群里将壁虎抓出来扔了出去。隔壁村的熊孩子普遍年龄都比我们这些“英雄”大,看到我扔掉了壁虎,就一拥而上,我看情况不对就一把推开小美把她推出战圈,然后“英雄”就如期被卸了“装甲”、“断”了手臂、收了魔法,打成了残血。小美看到后也哭着冲到了战圈,我挡在她前边,手上拿着一根断裂的树枝,鼻血喷了出来,我护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虽然我是被揍的,但由于长期的霸道,他们这帮小孩子也吃了不少亏,只是彼此的“伤亡”高下立判。“小美和小浪在这里!”随着小伙伴大叫一声,我们那群“英雄”终于带着援兵来了,隔壁的小孩子看着这一群孩子,撒腿就跑,“英雄”们追了出去,他们真是我的“英雄”,远远看见逃跑的小孩有几个孩子被扒了裤头,还摔了跟头。
      我一直在流鼻血,看到他们都追出去了,脚就放松了,软了下来。
      小美扶着我,看着我的脸一个劲地哭。我转过身对她说:“别哭了,‘英雄’都是在血泊中长大的!”她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哭泣变成了抽泣。她看我还在流血,就直接从碎花裙上把扎花的一条布带拉下来,然后卷成棉花状给我鼻孔塞上。我望着她,随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只要你没有被欺负就可以了!”。空气突然凝固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哇——”小美向我冲过来抱着我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这次是我们不小心,让你落单了,以后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话音刚落,她哭得更大声了,整个大山里响彻的都是她稚嫩的哭声,声音撕裂了空气,记忆像玻璃一样碎得一地。也是这样的一次的经历,让我对女生的哭变得特别心疼,只要看到女生哭,当年再如何坚强的“英雄”就会突然变得柔情似水,不论是电视里还是现实中,我对女生的哭没有了任何免疫力,看不下去,每每视之,虽然响彻山谷的哭声不一定是伤心,但总会呼唤着潘多拉魔盒中被封的记忆,盒子打开了,曾经的故事珊珊来迟,而生活中的心又一次被刺破了,随着音乐升起,活着变得索然无味。
      小美要离开了,她爸妈因为工作原因要到外地去。
      临走前的半年时间,记忆很模糊,也许是光阴用朦胧的手法把这些所谓的美好全部都收回去了,只留下了碎得让人心疼的照片式的静态画面。我们当时一群“英雄”和小美经常在后山玩耍,那里有我们的“老地方”、有我们的“大花轿”,“老地方”是我们聚会的暗号,而“大花轿”就是我们一起玩“结婚游戏”的地方,小美在那个半年是整个群体里最幸福的“小公主”,我们一起抓鱼虾、一起爬山、一起偷橘子……每次偷橘子,如果窗户上放的是白色的纸片就证明我们成功率很高,如果放的是红色的纸片就证明管理员大爷在。
      生活最怕撕开美好让人去缅怀时光,因为那些记忆的片段总会跟着夜幕敲打脆弱的窗眸,让你沦陷进去,如歌词里唱的那样:“无从回首、未有尽头、前路扑朔,就让执念锁住脚步,深深陷落,怎懂得那个曾经的我。”只是所有小伙伴都没有想到,小美确实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正是盛夏,烈日绘制了黄昏这样一束美景,那种从课本上看到的火烧云在那个夏日熊熊燃烧,烧掉了“英雄”内心最珍视的一切,烧掉了所有的幻想,也烧掉了这群凝聚在一起的小伙伴,烧掉了那份最真挚而潜藏在心底的笑容。

      当时我们小伙伴正在家里玩游戏,门被轻轻推开了,是小美的爸爸。他扶了扶眼镜,问所有的小孩子:“你们谁是小浪?”我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举手说:“我就是。”然后他爸爸点点头,对着这群小孩子说:“小美想见你们。”……蝴蝶扇一扇翅膀,西海岸就会掀起一阵巨浪,我看着他爸的眼神,突然内心泛起一阵恐惧,心里有着特别不好的预感。小伙伴还在问:“叔叔,你让小美自己过来,我们一起玩……”
      他爸留给我们的最后一句话:“她在诊所……”
      大山里没有医院,只有诊所,其实送她去诊所时早就错过了治疗时间,小伙伴们是一路跑步去的诊所——都以为小美只是生病。那时的我在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爸扶眼镜的动作、他爸眼神中的绝望、他爸说话的语速,只有我一个人在黄昏中疯狂地跑,天边没有乌鸦,似乎在告诉我故事还不会到最坏的那一步。脑子里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全部干扰着我跑动的脚步。
      “你好,我叫叶美,树叶的叶,美丽的美!”……小美伸出手拉我……
      “你是我的英雄,你要一生保护我!”……小美转过头对着小伙伴:“你们都是我的英雄!”
      “等你长大了,带我去看海。”……小美满怀期待看着我给她讲的书……
      “如我将来有一天我当妈妈,你就是爸爸!”……随后转过头对着小伙伴:“你们都是干爸爸!”
      “……”
      撞开诊所的门,她奄奄一息还有半口气躺在床上,她妈妈在旁边黯然神伤,然后哽咽说着:“她去山里玩,不小心踩失足了……”,然后就没有说下去了。我去到她躺着的床前,她口里喃喃道:“小浪……小浪……”,我眼泪止不住了,在床边望着她,握着她小手,不论怎么忍耐都无法抵抗的情绪开始在整个房间漫延。小伙伴随后到了,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整个房间都被加上了封印,其中几个“英雄”开始抽泣,那个不知事的年龄,所有“英雄”心中的那个护了一年多的“小公主”如今就躺在我们面前,可大家都说不出话来。她妈妈一边抽泣一边开口了:“送来诊所时,她就已经半昏迷了,可挂着一口气,嘴里不停叫着‘小浪’。我不知道她在叫谁,爸爸说可能就是那一堆每天陪她玩的小孩子……”小美听到哭声,微微睁开双眼,眼神落到我握着她的手中,有气无力地会心一笑:“谢谢爸爸!”,然后转向我:“你来了,小浪……”
      “你们……以后都不要……欺负女孩子……,每个女孩……都是你们的……小公主……”话闭,坚强的“英雄”们都忍不住了,大家都开始微微哭起来,当然还有更小的小“英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周围一群孩子感染了也哭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没哭声,只是紧握着她双手抽泣,感受着温度的变化。我知道有东西从我的手里流走了,英雄最终没有守护好他应该守护的东西,把小说赤裸裸照进了现实,在一个本不应该承受的年龄,正在经历、感受着人生的终点。她嘴里的一字一句,香消玉殒的一笑一颦弥漫在空气里,渗透着每个人的肌肤,六岁!那时的我真的六岁么?房间里灯光微弱,似乎是她说的:“爸爸,我不要强光,我不想让小浪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内心的恐惧和手里的温度碰撞在一起,盒子里最脆弱的那层面纱被灯光刺穿,柔弱得夜色都恐惧它。
      “小浪……特别是你,太霸道了……”小美一边俏皮一边微笑地说,“以后……对女孩子……好点……”
      “小浪,爸爸说,小美要去天堂了……你在人间,帮我好好活着……”
      “小浪,……你以后一定……一定会当爸爸,可是……可是小美不能陪你当妈妈了……”
      “小浪,别忘了我,我叫叶美……”小美似乎已经无法再清晰发出声音,“树叶的叶,美……美……”,她顿了顿,望了望我笑了,最后用微弱的气息补上了:“没有的……没……”。她紧握着我的手,带着会心笑容就这样安静睡去了,我听到最后那句话也终于绷不住了,她的一切透过手心传递到我全身,整个人都被冻住了,周围的“英雄”都泣不成声,大家都扶着我的肩膀,我却失去了知觉,周围全然一片黑暗,我突然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小美会离开,但没有想到她悄悄改换了目的地,那一夜,“英雄”们坐在院子里,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直到最后困意上来才回房间睡去。而我一直没有睡,手里的余温还残存着,这是人生第一次直面死亡,也许六岁的我连死亡代表什么意思都还懵懂,可是那个画面,那句:“没有的……没……”,那些穿插在小伙伴中间一年多的记忆,就这样洋洋洒洒地从生活里抽走了。
      几天之后,小美的葬礼举行了,按照当地的习俗,她的爸妈包括我们孩子都不能参与,之后她爸妈如期搬家了,就再也没有了音讯,也因为她这样的方式离开,小伙伴长大了,我也回到了县城里,就散了,曾经的“英雄”都变成了孤勇者。

      小美向上帝申请了一颗种子,她用种子消除了我曾经的霸道、蛮横,这颗种子的代价就是她的离开。“没有的……没……”那句话很刺,我喜欢凄美更多的原因就是这个故事里我很不幸成为了主角,原本我以为我和她之间的一切会踏上生命的列车,轰轰烈烈地走到时光的尽头,甚至我那时还想过若她走了,小伙伴可以好好学习后和她通书信,直到有一天发现,没有任何书信是可以寄到天堂的。
      “只为一句承诺,多少悲喜交错,走过多少坎坷,看尽人心曲折……”伴随着旋律和歌词,时隔多年,我还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也许我已经不惧怕这份封印了,只是这种情绪永远永远把这份情愫埋葬在三十年前了。儿时的很多记忆,总是碎片连着碎片,滴滴点点、若即若离,时而又那么清晰,在生活的角落里时而隐匿又时而泛滥。而小美,那个在记忆里似真似假的人、如梦如幻的人,那个稚气的笑容,永远都无法躲掉。在我们相遇的地方,依然人来人往,依然有爱情,在游荡,忆起那一时的目光之汇,如同摩西劈开的红海中央,只剩我们,听不见周围的人声熙攘。在我们相识的地方,依然寂寞如常,依然有羁绊,在彷徨,憧憬某一时刻的白发苍苍,如同盘古开天的万里穹苍,只留回忆,看不见儿时的鸟语花香!

      为什么黄昏一定要和孤雁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人生一定要经历大起大落?为什么活着不能得失忆症呢?这些问题都会在生活中找到答案。记忆的撕裂,让我随着旋律将内心那份执着燃爆,这样的岁月我乐意身披金甲为你一战,期待着许多年以后和你的天堂之约。你以为,夜雨惊起断魂贴,是断的谁的魂?你以为,月屏星幕天断肠,又断的谁的肠?这些文字传递到天堂,你会理解么?我相信我的一切,无须言语,你都理解……
      我知道人间不值得,可我信守每一份承诺,我亦知道前路苦痛多,回归到魔盒中,世间一切我已然淡漠。讲你的故事时,我原本觉得如今的我心灵已经强大到可以抵抗这份魔力,打开它时,我的城池本应固若金汤——可惜,当我想起那些话,被魔鬼穿射的记忆如毒瘤一般把所有的点滴都融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份笑容还是那么刻骨,每一个轮廓都凿在我心灵的石壁上,百亿年都不会褪去,纸墨枯尽,最惨淡莫过于我活着,成长了懂的多了,成熟了扛的多了,我答应你我会把这份情愫承载在肩上。曾经的英雄并没有守护好你,如今的英雄太弱小,但我依然坚持守护着那些被你定义我应该去执着的东西。人生很短,可你的人生太短,生命很长,可我的生命太长。某一首旋律点爆了记忆,我勇敢拿起了魔盒的钥匙,打开了它,某一个人引爆了人生,我再也不会迷茫和依赖,也可以挥一挥手对曾经的一切说一句道别,收起那些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好,我叫叶美,树叶的叶,美丽的美!”
      “你好,我叫鱼浪,鱼儿的鱼,海浪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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