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学》现在应该说并不是一门大众的、热火朝天的学科。这其实是好事,说明国家在进步,卫生状况在改善。可做为教授该课程的工作者来说,自然多了些情感于其中,也因此有了一个契机,让自己能够从一个不太常规的视角来看待问题。刚开了简书,就放一段前段清明写的小文当首篇吧。
清明至,人们脑海中流转频率最多的诗莫过于杜牧的”清明时节雨纷纷“了,路上行人多少都会夹杂着既简单而又有些许复杂的情感,这种在简单和复杂间游走的不可言状,假借诗人之手被巧妙的留存于世间。于百转千回间历经种种偶遇,由一种奇妙的缘分经过无数岁月的沉淀和洗礼,逐渐演化为一种习惯,这习惯也许是你不经意间的发现,虽略显生疏,但总觉似曾相识,也许......,也许没什么也许,我们就这样在也许间生活着,无论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在完成着自己的历史---生活史。
生活史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这样一种感觉。就算是在寄生虫和各种宿主斗法的过程中也不例外。
该入水的入水,该入土的入土,该去哪的去哪,该干嘛的干嘛......
生活史(life cycle):寄生虫完成一代生长、发育、繁殖的整个过程。没错,我没说其他什么,一直都在说我的专业。扯淡就是这点好,说好了可以装逼,说的不好也没关系,反正都是扯淡,游走于其间是一种很舒爽的感觉,同时这也给扯淡安了个想象的翅膀附以一个绝好托词。
我不知道当你看到上述定义时有何感受,注意到了什么。我猜也许你注意到的是”生长发育繁殖的过程“,可我注意到的是他的英文life cycle。嗯,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出乎你的意料。我不知道当初翻译家是作何想象翻译出来”生活史“这三个字,而不是生活圈、生命轮回等等。一个”史“字浓缩了全部, 唐贞观十七年,直言敢谏的魏征病死了。唐太宗很难过,他流着眼泪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
一本教科书,于我来说只是一本书而已,于你而言俨然是一部寄生虫界自己的二十四史,古希腊的《荷马史诗》。你怎能知晓有一伟大的物种帮你记录历史,著书立传;你又怎能知晓可这一切的开端却源自你的危害。在一场场血雨腥风的斗法中有一些倒下了,有一些站起来了。不知你天上是否有灵,泉下是否有知,你可知晓你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五虎悍将也颇有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般的凋零。不管怎样,斗转星移,虫事虫非,终将是生活史的一部分,归于沉寂。你把你的全部生活史都注入到了人类生活史的宏大篇章中,同时还使得我们拥有了上帝之眼,对此我们难以忘怀。
清明,纷纷祭奠。
做为宿主,是否应该为你的老对手上一炷香?没有它,你怎能变得如今天这般强大!
做为物种,你是否应该为前辈上一炷香?你应该知道物种进化的顺序是由简单到复杂,低级到高级。
可如今,你的坟头人迹罕至,就由我来给你上柱香吧。
清明
唐代:杜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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