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爱苏黎世
文/落清
一个是勇敢善良只求真相的女记者,
一个是身世复杂陷入凶杀悬案的华裔商人。
当神秘真爱遭遇现实信任危机,
当近在眼前的预谋自杀牵连十年前的沉冤错案……
迷爱蒙蒙,他们将情归何处?
(连载五)
霍城昀的沉默让扶桑有些无话可说,她也不敢回头去看那辆车亦或是艾姐他们怎么样了,第一次,身边这个男人给了她如此巨大的压迫感。
扶桑低头想着该如何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巴突然被他抬起来,他微凉的手指扫过扶桑的额头,眼底一片清明,紧抿着的唇线有些僵硬:“被打了?”
“我看上去像是这么好欺负的人?”扶桑试图用玩笑化解他的紧绷,可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并没多大作用。
霍城昀沉默着从车底拿出一个小药箱,替她上药,扶桑看到他手里的那瓶消毒液空了一大半,纱布也只剩小小的一卷,心里狠狠一刺。
“你经常受伤?”她看着他的眼睛,坐姿认真地就像个上课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这是唐德的。”
“一般人车里应该不会备药箱吧?”
霍城昀眉心一拧:“所以你是在夸我不是一般人?”
“所以你承认这个药箱是你的了?”
霍城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仔细地为她处理好伤痕。
“明明知道前面的路可能尸骨无存,为什么偏偏还要往那里走?”她凑近他,深深望进他的眼睛,他的双眸漆黑如墨,一片混沌。
“扶桑,你信吗?只有走到了那里,我才能再遇见你。”
只是为了遇见你,再难走的路都忍了下来。
扶桑的笑凝固在脸上,霍城昀的眼睛此此时此刻落在她眼里,痛得无声无息,她的心里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悲伤缓缓笼罩,车外的艳阳高照也无法掩盖车内两人之间的阴云密布,她看着这样的霍城昀,忽然伸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这样看着我,看得我想哭。”
霍城昀顺势握住扶桑的手,把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脸颊的肌肤触到他柔软的衬衫时,她真的在他怀里悄无声息地哭了出来。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又背着怎样的过去?她一再提醒自己,若论演技,他恐怕是影帝级别的,可刚才从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种沉痛,却打碎她心底所有的伪装。
她似乎远比自己以为的更被这个男人吸引。
出于对扶桑的安全考虑,当晚霍城昀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可扶桑认床,几乎一夜未眠,再加上白天发生的事和霍城昀突如其来的告白,她的脑袋像要炸裂似的,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天还没亮,扶桑从半睡半梦中醒来,拉开窗帘往外看去,路灯仍然亮着,幽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狭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有流浪猫尖声叫着穿过马路,一切都平静地宛如睡梦中的人们。
扶桑悄悄地推开卧室的门,发现书房门缝里还亮着光,昨夜霍城昀把她安顿到自己的卧室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他这是工作了一夜?
就在扶桑踌躇在书房门口想着是不是该进去打扰他的时候,门哗啦一下开了,她愣在那里,霍城昀瞬间出现在眼前,他换上了一身居家服,此刻好整以暇地侧着身子靠在门边,在灯光下的半张脸显得格外柔和。扶桑看得不禁有些移不开眼。
“终于发现我长得好看这件事情了?”
霍城昀冷不丁地取笑她,伸手越过她的头顶,摁开了客厅的水晶灯。
“不睡觉吗?”她朝里探了探,电脑屏幕仍亮着幽白的光,里面有淡淡的烟草味,烟灰缸上还搁着半支未燃尽的烟。
“有你在家,心慌意乱地睡不着。”
霍城昀这么一本正经地开起玩笑来显得喜感十足,扶桑歪头打量着他,如果抛开一切对他的外在猜测,他的确是个轻易就能让人心动的男人。他们仿佛忘了下午在车内发生的事情,彼此毫无顾忌地凝望对方。
“我下午问了艾姐一个问题,但是没有得到答案。”
“什么问题?”
扶桑深吸一口气,笑着看他:“我问她,霍城昀有没有被林妍迷倒过。”
霍城昀装出一脸思索的样子,佯装认真地回答:“据我所知,霍城昀好像只对一个姓宁的姑娘痴迷过,这个姑娘一腔孤勇,有坚持有抱负,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姑娘。”
扶桑心里一紧,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却故作轻松地说:“只是因为勇敢?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他忽然俯身与她平视,含着笑的眼睛将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而后煞有其事般地点点头说:“这么看来好像的确是这张脸更漂亮。”
说完,往前一凑,彼此的呼吸萦绕吸引,扶桑一刹那间紧张地想逃跑,腰间却被他一手搂住,他的吻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柔软的唇畔轻轻触碰,他吻得小心翼翼而又温柔缠绵,没有深入,却柔情蜜意。
“不要躲开我,不然我会靠得更近。”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威胁,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颊上,令她怦然心动。
扶桑的心七上八下,完全乱了方寸。
你喜欢我什么呢?这句话扶桑始终没有问出口,她忽然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胸前,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接受:“不要放开我,不然我会躲得更远。”
霍城昀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抱紧她,摸着她的头,眉眼间的冷意逐渐被暖意所代替。
扶桑一贯是这样的人,喜欢就接受,讨厌就拒绝,绝不拖泥带水,现在回想起来,大约那个时候在明尼苏达州,他就已经进到了她心里去。
他们之间相顾无言,可是他们想说的,千言万语,又早已写在脸上。
扶桑不禁在心里嗤笑自己:难道真要谈一场各怀鬼胎的爱情吗?
送走扶桑,唐德从前面将电话送到了霍城昀面前,他捂着听筒对霍城昀说:“是凯瑞的电话。”
“挂了。”霍城昀揉着眉心,淡漠地说出两个字。
曾经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后来成了有你没我的宿敌,霍城昀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不是伍德留下来的巨额财产,也许他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把你这次去苏黎世收到的东西公诸于世吗?”唐德问。
“还早。”
沉默半晌,唐德才想起某件事:“宁总前两天回西凉市了。”
霍城昀眉宇间一顿,眼底似有波涛汹涌。
跟宁家有些往来的人都知道,宁池默最是疼爱扶桑这个小妹,扶桑几乎由他一手带大,可以说宠上了天,但却没有让扶桑养成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性格,扶桑没有别家小姐那种任性蛮横,如果光从外表看,你甚至看不出来她拥有如此优渥的家世。
恐怕宁池默这次突然回来,别有用意。
扶桑这几天被林妍的事搞得筋疲力尽,正点下班对她来说几乎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好不容易这天不用熬夜加班,她驱车一路直奔公寓,刚出电梯,正低头在包包里掏钥匙,忽然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抬头,蓦地愣住。
她家的门居然大摇大摆地敞开着,里面还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可她明明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上了锁,入室盗窃?脑海里飞快闪过许多种可能,扶桑小心翼翼地把包里的瑞士军刀攥在手里。她侧身靠向门口,狠狠吸了口气,手里握着军刀猛地一个转身踢开门,然后……她惊呆了。
只见哥哥宁池默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刷刷地拿着钢笔写着什么,他的秘书许琳站在边上,两人听到动静同时看向门口,扶桑身子赫然僵住,忙收起手里的武器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哥,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宁池默的目光扫过扶桑手里那把瑞士军刀,冷哼道:“自我保护意识挺强,好事。”
扶桑悻悻地吐了吐舌头,不痛快地蹭到沙发上说:“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我好做好准备迎接你啊,你这么突然袭击我很尴尬的。”
“哦?”宁池默合拢手上的文件交给许琳,后者收到示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寓,“那我倒是好奇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准备迎接我?”
“比如……把家里打扫地更干净一些……”
“阿姨每周三次固定为你打扫卫生,还能弄成这副德行,的确该好好准备。”宁池默扫视了眼客厅,戳了戳扶桑的脑袋,“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些?”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惊动到你?”
扶桑对宁池默来西凉市的原因分外感兴趣,宁池默常年驻扎纽约,西凉虽是故乡,可一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若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惊动不了她这个日理万机的大哥。
“听说你在追查林妍的死因?”
扶桑的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孤疑地上上下下把宁池默打量了一遍,试探性地问:“哥,你回来该不会是因为我吧?你怎么知道林妍的事啊?她有这么红吗?”
“你认为霍城昀不红?”宁池默挑眉反问。
的确,论起红的程度,霍城昀可比那一干明显强多了。可哥哥干嘛突然扯到霍城昀?
扶桑歪着脑袋,把脸走近宁池默,审问道:“哥你该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宁池默拿起茶几上已然凉了的茶,瞥她一眼:“你别想从我嘴里套东西。”
扶桑才不管他,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似的继续问:“哥,你知道霍城昀和凯瑞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同一个养父,争权夺利,为了生存,就这么简单,你从小到大见得还少?”宁池默说着,起身抓起外套,“出去吃饭?”
扶桑迟疑了下,而后讨好似的抓着宁池默的手,笑呵呵地说:“哥,我想吃坊间路的小馄饨和生煎,麻烦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打包回来,谢谢。”
宁池默拿她没办法,看着她在沙发上一趴佯装熟睡,无奈地摇了摇头。
“宁总,是先见霍先生还是报社的林社长?”许琳边为走边问,动作利索地为他打开车门。
“先见霍城昀。”
他们约在一处静僻的餐厅,霍城昀的视线扫过宁池默由远及近的身影,恍惚间想起过往的交情,在纽约的时候,每一次看似走投无路,最后都能柳暗花明,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运气,但次数多了,就不能单单用运气两个字来解释了。在霍城昀看来,宁池默此人虽然城府极深,却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宁池默坐下,屏退了身边人,屋外大风刮过,屋内冷气十足。他为自己倒了杯水,毫不避讳地对霍城昀说:“是我大意了,居然让你这么容易就接近了我家小妹。”
霍城昀面不改色:“宁总好像对此有什么误解?”
“难不成你觉得我该夹道欢迎?”宁池默抬头看向他,目光冷搜如箭。
霍城昀一手扶着酒杯,嘴角噙着笑,竟有些无话可说,窗外的树枝吱呀呀地摇摆着,远处的云层逐渐散去,夜晚的灯光将地上的青石路铺的一片澄亮。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却又早已面目全非。
“我不希望扶桑过多的牵涉到你的事情里去,那原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宁池默靠着座椅,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可她已经牵扯其中,宁总怕是来晚了。”
“是吗?”宁池默笑笑,“阿昀,我们之间算不上多好的交情,倒也不算敌对,你接近扶桑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我不想探究也懒得探究,不过若有一天,扶桑因你而深陷囫囵,我不会善罢甘休,也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能放过她。”
霍城昀的脑海里忽的闪过扶桑肆意的笑,眉梢间渐渐舒展开来:“宁总恐怕多虑了,扶桑聪明伶俐,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包间的门开了,服务员端着盘子上了菜,宁池默扫了一眼,突然起身:“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先告辞,你请便。”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霍城昀清冷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我跟宁总一样爱护扶桑,所以宁总大可放心,你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我同样不希望看到。”
宁池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们之间,算不上恩情,但霍城昀始终记得,若真要仔细盘算,多年前,他就已经欠了宁家不知多少次的救命之恩。宁池默不动声色,他自然也按兵不动。很多时候,不知是敌是友才是最安全的立场。
夜深了,宁池默紧赶慢赶,可回到家的时候扶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扶桑打开冰箱看到馄饨和生才想起来昨晚自己要求哥哥打包食物回来,她狠狠拍拍脑袋,居然把这事给忘了!随后给宁池默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又拨给许琳。
“琳琳,我哥呢?他昨晚睡在老宅还是酒店?怎么不睡我这儿啊?”
“宁总有一个签约仪式马上开始,等结束了我转给宁总给你回电?”
好吧……果然宁池默回来绝不会仅仅是因为她。扶桑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几个小时后,霍城昀再次成为西凉市的焦点,扶桑看着同事拍回来的照片以及发回来的报道,霍城昀与宁池默在某个商业开发案上达成一致,两人的首次合作吸引了各方关注,这也让最近负面新闻缠身的霍城昀一扫阴霾,风光无限。
“我就说霍城昀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狗带啊。”许开嘴里含着巧克力,口齿不清地说。
扶桑翻了翻白眼,原来许琳所说的签约仪式就是这个啊,到底是什么重要的项目需要哥哥这么兴师动众地回来?
“宁扶桑,来一下我办公室。”主编忽然打开办公室的门,朝扶桑这边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扶桑,扶桑有一种自己变成了动物园猴子的错觉,她干笑两声,迅速蹿进了办公室。
“主编,您找我有事?”扶桑弱弱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主编的时候总有种小心翼翼的紧迫感。
“林妍的新闻跟进的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新的线索,我会……”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主编挥手打断了。
“这个新闻不需要你跟进了,你把手头的东西整理一下交给小徐去做。”
扶桑怔住,她呆呆地看着主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她愣怔间,主编抬起头问她:“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地方?”
“我做错什么了吗?”
“宁扶桑,你对我的工作安排有疑义?”
扶桑深深吸了口气,说:“主编,这个新闻从始至终一直是我跟进的,为什么突然要换成别人?我自认为并没有做错的地方,我也竭尽能力地想做到更好,可我不明白……”
啪嗒——主编放下笔,站起来与她平视,有那么一瞬间,扶桑居然有退却的念头。
“你并没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这只是很平常的工作替换而已,无需多想。”
“可是……”
“我希望你能服从上级的工作安排。”
扶桑咬牙,这一句话已经堵死了她的去路:“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
扶桑脸色煞白,狠狠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再看主编,完全没有要跟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好像从一开始她们俩就不对头,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得罪过这个主编……
工作交接完,许开可惜地连连叹气,扶桑呢,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采访工作之外,好像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了,宁池默早几天就离开西凉市的时候一再叮嘱她工作中要多注意安全,可她现在的工作,哪里需要注意安全?简直安全的人生都没有激情了。
这天扶桑路过霍城昀的公司,想着是不是要上去打个招呼,正准备发短信,霍城昀的座驾突然从远处缓缓驶来,停在了大门口,下一刻霍城昀便从大楼内出来上了车。
扶桑鬼使神差地拦下一辆的士跟了上去,打电话问霍城昀:“现在方便吗?我想见你。”
霍城昀低笑:“晚上去你最喜欢的那家法式餐厅?马上有个会议要开,恐怕没有时间。”
“公司吗?”
“当然。”
扶桑心里一冷,他在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
车子朝一个熟悉的方向驶去,最后停在了某个巷口,怪不得扶桑会觉得眼熟,可不就是当初夏晓七约她见面的地方吗?往里走几步,还是那个茶馆,还是那样的摆设!
扶桑看到唐德就坐在茶馆门口,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茶馆外发生的一切,她侧身闪到另一边,发现霍城昀与夏晓七同坐一张桌,夏晓七看霍城昀的那种眼神,身为女人的扶桑再熟悉不过。
她心里突然一紧,难道……夏晓七对霍城昀……扶桑知道当初是霍城昀授意夏晓七将那些东西交给自己,可她从没往那方面想,在霍城昀不知道的地方,夏晓七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和夏晓七相比,霍城昀全程神情淡漠,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的状态,他们大约只坐了十分钟,霍城昀便离开了,徒留夏晓七一人仍坐在那里。
扶桑直到夏晓七动身离开,才偷偷跟了上去,她穿过七七八八的复杂胡同,最后在一幢老旧的房子前停下来,夏晓七在门外站了许久,铁门锁着,像是一座废弃了许久的旧宅。
她从阴影里走出去,视线扫过夏晓七,平缓地问道:“你家?”
看上面还有法院的封条,往事怕是不那么简单。
夏晓七被扶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一个哆嗦,转头见到扶桑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刚想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扶桑已经不动声色地抢先一步,并且毫无愧色地直视着她说:“我跟着你来的。”
“跟踪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夏晓七盯着扶桑不满地说道
“记者跟新闻都这样。”
“你不是被勒令不准再跟进林妍的新闻吗?”
扶桑笑容一滞,转瞬之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事,目光逐渐转冷,夏晓七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嘴之后,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霍城昀告诉你的?消息够快,看来他很信任你。”
“他只告诉我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了,让我不用再打你的主意,就这么简单。”
扶桑心里腹诽,还挺维护霍城昀,这丫头对霍城昀动的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所以我在你们眼里没有利用价值了?”
夏晓七看扶桑的眼光不冷不热,打量了扶桑一番,突然说:“你配不上霍先生。”
“你们什么关系?什么样的女人配得上霍城昀还需要你过目?”
“你不是很能干吗?自己去查啊。”
夏晓七回身走到一半,回头对扶桑说:“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霍先生最讨厌有人骗他了,跟踪他算不算是欺骗的一种?”
扶桑笑着耸了耸肩,摊手道:“你告诉他啊,一五一十,千万不要有一句假话。”
扶桑的笑看在夏晓七眼里分外刺眼,这个女人这么张扬肆意,偏偏又是霍城昀看中的女人,她恨恨地在原地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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