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自由开始说话

黑夜：自由开始说话

这会是再一次一厢情愿的无病呻吟，还是众所周知的蓄谋已久的公共表白？黑夜来临，自由便开始说话。

当我意识逐渐觉醒的时候，我就开始琢磨我的人生了：我常发现，三三两两的人们在一起时，谈论的总是吃喝玩乐、日常琐事。我不明白，在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为何物质会在他们的心里占这么大的比重？难道他们就没有更高的人文追求？或者说他们的言语已经涵盖了生活的全部，只是我过于激进而蒙蔽了自己的内心？

历史总是不断在重演，人们走的路也总是重蹈覆辙，他们不谈论自己，他们没有野心，他们也不懂得怀疑。只是一味地接受被别人啃过的思想，在别人的秩序里生活，按照既定的程序接受进一步训练，得到更好的待遇，周而复始，直至生命的终结。

如果世界上有神，那只会是我，如果不是，则没有。我不懂，在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历史于他们而言是一个故事，还是自身成长的基础？他们笑嘻嘻地说苟且，而我却在小声地嘀咕着永恒，难道生命只是为了寻欢，而不是为了创造？我不懂，大概我是在痴人说梦，竟想在诺大的世界里既做身体的主人，又做灵魂的伴侣。

于是，他们把我秘密地驱逐，好让我看清他们的面目。他们无法忍受我对事物的穷根究底，索性给我带上假笑、谎言的面具，叫我相信人是孤独的。在他们那里，有模棱两可的主仆之分，一种过时的落后的腐朽的思想。

我像是一个被生活逼迫而成为的伪信徒，新的居所还未来得及安定，又在另一场革命中，跟随一种新的宗教。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 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 但是我除了满腔悲愤的走在这条路上，别无选择。

后来，我告诉我自己：你应当保持一个高贵的姿态，一种不为所动的美丽。不去评判他人，不去泄露自己的秘密，而是在审美的沉思中臻于无穷。听着，只有自己才是最忠实的观众。如果你需要诉说，到梦中去，它将是你最好的聆听者。然后，群居的生活才开始。

尽管我想得最多的仍是与人们的交流——找到你自己，但是他们的缄口不言将我无声无息地涌到你的跟前。那拥挤的千篇一律的人潮，那随时间愈加沉默的孤寂，使我有理由相信你可以像太阳一样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肌肤，可以像风一样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可以像星星一样引领我走向回家的路。

那本来是属于平凡世界的幸福，却被打上自由意志的印记，它诞生于知识的海洋，脱胎于不可逃避的俗世。它归于孩子，自然，也将归于哲人。

而在我这里，自由意志的体现者是女人，因为她是美丽的化身，她使我的话语有了对象，使我的孤寂有了形状，使我的生活有了方向，这就是我孜孜不倦地忠诚地追随自由的缘故。

黑夜：自由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