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十年,其实从相识到现在的时间已经有十四年的时间了。
记得那是高一结束后的第一个暑假,学校的老师举办了一个课外培训班。补习班的细节已经记不得了,但坐在身旁低头拿着文曲星玩推箱子的你还清晰的刻印在自己的记忆区里。我们之间是否有过其他交流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唯一还记得的就是我拿过你的文曲星帮你玩过了你很久没有玩过去的一关,然后我们就这样相识了。
那时的自己有一辆哥哥读书时留下来的自行车,虽不豪华但作为小县城里面的通勤工具是上好的选择。那个刚刚相识的夏天,你借我的自行车,我有些犹豫的答应了----我担心你这不大的身体是否可以驾驭这个和你个头差不多大小的两轮车,如果出了问题我该如何是好呢?你在我的犹豫中借走了我的自行车。不过,结果来看是完美的,人和自行车都没有受到伤害。过程嘛,后来知道的内容也让我先前的担心并非瞎操心。
初识之后的我们,本以为除了校园的偶遇不会再有太多的见面机会。可是不曾想你从小的挚交好友和我分到了同一个理科班,于是几乎在每一天的饭点都可以看见你出现在教室的门口或者窗口。高中校园的生活记得的已经非常有限,关于的你的记忆最深的不是你每天出现教室的门口和窗口,也不是你在我们教室追着某人飞奔的景象,而是记不清哪一年在洗衣房相遇的那次。
高中学校时候的洗衣房我其实不常送衣服去洗,那次是整个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去洗衣房取自己送去洗的衣服。那是一个下了晚自习之后的晚上,每次我都会呆到教室快灭灯的时候才回宿舍,那天也是一样。校道上三三两两的有些同学在往宿舍楼的方向前行,我也不例外,顺道去了一趟洗衣房拿前些天放过去洗的衣服。洗衣房取衣的窗口,我们相遇了。我们肯定有过交流,但是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记忆中的印象,觉得你真是开朗啊,说话的时候感觉总是带着一种甜甜的愉悦感,让那时沉闷在高考氛围中的自己心情放松了不少。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是和这姑娘在一起肯定特开心吧。
高考完之后的暑假漫长而无聊,每天就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就在这漫漫的暑假中,接到了你的电话,知道了你和我考到了同一所大学,你问了我什么时候去学校,我告诉你说自己提前了半个月去北京的二舅家,你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我的入学之旅没有亲人相送,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切手续都办完之后,我想起了你,我从学院出来去宿舍的路上不停的环顾着四周寻找你的身影。开学季的学校人潮涌动,想要在如此庞大的人潮中找到一个人对于初来乍到的自己来说,实在过于困难了。
开学后很久,我们一直没有相遇,在自己的时间线上独自的生活着。
也不知晃晃悠悠的过了多长的时间,我们终于相遇了,在食堂的大门口。你烫了头发,像方便面一样,不好看。没有太多的交流,寒暄几句后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分开了。
临近寒假,一直没有联系的我们约好一起坐火车回家,是谁主动约的对方已经记不清楚。第一次和女生长时间相处,内心充满了紧张。然而回家的行程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还有一个你的舍友和在火车上遇到的高中同学,最后的我成为了一个人。你们三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而我一个人坐在你们的旁边显得格格不入,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说话,从小就是个闷葫芦的性格让自己无所适从,坐着、听着,默默的低着头。我羡慕你们那说不完的话题,听不完的故事和笑话。最后的你们决定邀人一起玩杀人游戏----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游戏。你邀请了我,我说不会。你说没关系,你可以教我。就这样作为初学者,我们玩起了杀人游戏。
每一局游戏都被我猜中谁是杀手,显得这个游戏有些无聊。几局过后,你的舍友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一天的直觉总是在偷偷的告诉我谁是杀手,而自己也从没有拿到杀手的角色。玩完游戏的我们都开始了或靠着窗户或靠着肩膀的休息,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真的是难受,每次坐完后,自己的全身都会有浮肿起来,双脚在鞋子里不停的膨胀,挤压着鞋面想要破壳而出一样。踏下火车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仿佛新生一样,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看拎着大箱子的你,疑惑着为何这么小的身躯要准备如此大的行李箱。看你的时候,你也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的心情,当时的我并不能理解。
本以为在火车上一起玩过游戏的我们会变得稍微的熟络一些,可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象的样子。你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安静的,顶着湿冷的风走出了车站。分开时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看着你拖着和你个头差不了多少的行李箱倔强的向前走去,我不知所措。我无法理解你为何如此倔强的就当不认识我一样,而我也不明白为何我自己是如此的怯懦,连主动和你告别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分别预示着我们两个人除非特殊情况,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寒假后的返校,我们没有联系,又开始了在各自的时间里生活着,游戏着。安静的,不带一丝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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