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津飞到齐齐哈尔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在夜色中,飞机经过颠簸,终于降落了,齐齐哈尔机场,是我到过的机场里最小的一个,叫三家子机场。这个三家子是不是著名的三家子满族村呢?在我的记忆中,这个由三户人家发展洐生出来的村子,是中国近千万满族人中,会使用满语交流的唯一村落,满语为“伊兰孛”,译成汉语即“三家子”。但是一看地图,却一个在齐齐哈尔东南的龙沙区,一个在齐齐哈尔西北的富裕县,可见不是一个地方。
齐齐哈尔机场航站楼很小,走几分钟便可出站,出航站楼,门口夜里接机的人很多,由于气温只有3~4℃,人们穿着厚厚的外套,我的半袖一出现便与这里格格不入,由于天津中午气温达到了30℃,我便穿着半袖登机了,没想到夜里的齐齐哈尔气温这么低。但低温挡不住出租车司机和小旅店揽客人的热情。短短几步路,耳边就不停地响起”住店吗?””坐车吗?”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今晚必须赶到市里,以便赶上明早第一班5点40分到碾子山区的火车。于是便问了一下到火车站的出租车价格,”50元“我问”打表吗?”出租车司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不打”。我便逃出了接站的人群。思量着不行就走到市里,不就十三公里吗!但是出航站楼几十米,便意外地看到站前路上停着一辆大巴,下面立一牌子,到市区、火车站二十元。我大喜赶紧上车。
齐齐哈尔市,又称鹤城、卜奎,是黑龙江省地级市,位于黑龙江省西部。“齐齐哈尔”源自达斡尔语,有“边疆”和“天然牧场”之意。
齐齐哈尔有很多风景旅游区,最著明的是扎龙自然保护区,拥有“世界大湿地、中国鹤家乡”的美誉。境内嫩江、明月岛、龙沙公园、罗西亚大街、“龙江第一村”甘南兴十四、“北方第一湖”尼尔基斯湖等风景明胜星罗旗布。并且历史文化遗存众多,既有上万年前人类活动遗迹的昂昂溪文明,也有苦难深重几百年的流人文化;有满、达幹尔、蒙古族等民族,更有分布各屯各村的历经数百年战乱水火的流人故居等;还有黑龙江将军府、将军衙门、督军署等官署遗址,也有塔子城、金长城、百年前中东铁路车站等历史文化古迹。但我有心去看,却行程紧迫。
东北的夜来的特别的早,也特别的长,晚上9点多正是内地人夜生活的开始,但这里从车上看,大街静寞,昏黄的路灯照得很远,街上只有偶尔出租车匆匆的出现,又匆匆地消失,没有人,寂静是齐齐哈尔秋夜的唯一。约半个小时,车到火车站,车站中等,齐齐哈尔几个红色灯箱大字在车站大楼一端楼顶闪闪发光。车站门口没有内地车站的人声鼎沸,只有几个粗壮的裹得严实的妇女站在那里,”住宿吗?”我本想找一个整规的酒店住下,反正是出差,但是出于一种好奇,竟跟在一个女人后面,离开了宽阔的站前路,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小巷,走到这里,我还嘴硬,”第一要能开税票,第二要干净安全。”这女人满口答应,并和我要上开票信息,拍到手机里,通讯科技真先进,一会工夫,另一名女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一张正规的税票递到手里,不住也不行了。看了房间,确实不咋地,但我对住宿要求不高,放下行李,便到旁边的一个小酒馆里吃饭,进门,听到响动,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稍胖的女人,问吃啥,我简单要了点菜,要了半斤白酒,一会菜饭便上来,我便一个人在这小店里坐下慢慢吃喝起来,那老板娘也不知不放心还是什么原因,也坐在柜台后,点上根烟,也端着一个杯子,有一句没一句唠着嗑,东北话好懂,说着,喝着,一会半斤白酒便已喝完,东北的酒不贵,但好喝还不上头。吃完,喝完,已经是十一点多,到柜台结帐,一闻,老板娘杯子里也是白酒。当时佩服之至,东北女人真厉害,喝酒比男人厉害多了,我看她不就菜喝下去三、四杯,以为是水,结果是酒,比那手中的香烟更震摄人。
一夜无语,早上四点半起床,烧水吃包方便面,便去车站取票坐车,这是一趟从齐齐哈尔到碾子山的客车。坐上车,天已大亮,从车上向外看,真是一望无际的黄,如果不是树木,可以看得更远。我初以为是麦子,仔细一看却是苞谷,表面是秋天的黄色,下面还隐隐有点春天的绿,间或还有一潭秋水,静静的,齐刷刷的稻茬,整齐地伸出水面。
车上只有几十人,有年龄大的在睡觉,有年龄小的在玩着手机,只有我在看着窗外。真是地广人稀,出齐齐哈尔便是一片的黄色,接天盖地,偶有几间小平房间杂在黄色中,是那种有烟筒的平房,但由于时候尚早,烟筒并没有冒出那种生命的炊烟。昂昂溪站,蒙古语”狩猎地”,人类一万年前文明遗址便在这里发现。过了昂昂溪便是富拉尔基,富拉尔基”是达斡尔语“呼兰额日格”的转音,意思为“红色的江岸”。这里江河连片,湖泡众多,水草肥美,景色宜人。不时有成群水鸟掠过。但我希翼的白鹤却始终末见。列车最后在终点站碾子山站缓缓停下,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乘客。下车,工作开始,那近在咫尺的的金长城、雅鲁河也只能望而兴叹。那”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锅里去的”景象也只能下次再体验了。是的,冰天雪地中,叫上几个伙伴,穿得厚厚的,戴上皮帽、皮手套,提着棍子,你追我赶地到枯黄的草塘里、雪原上,逮野鸡,追狍子。看那野鸡笨笨地把头往雪里扎去,我们欢快地过去,就像拔萝卜一样,一下拔出一只肥肥的野鸡.还有那肥肥的狍子,在雪地里慢慢的、笨笨地跑着,任我们去捉去逮。多美的画面,这在书上多次看到的画面,已经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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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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