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哥坐在门口吸烟。但是吸一口烟之后又喝了一口牛奶。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他吸一口烟喝一口牛奶,吸一口烟喝一口牛奶。每吸一口烟之后,就喝一口牛奶。这是怎么了?我很紧张,就绕过去悄悄问小老姐:“姐,你们两个生气了?”结果讨得她一顿骂。骂我也不服气啊,到底小老哥为什么那样,她也不解释。难道这是在搞促销?要么就是小老哥中风了。
昨天在街边夜市,见小老姐坐在小方桌边吃晚饭,大概是炒面之类,她右手拿筷子,左手拿烟,刀一筷子面嚼巴嚼巴,然后吸一口烟,咽下。刀一筷子面嚼巴嚼巴,然后吸一口烟,咽下。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但我打个招呼就走过去了,没有紧张。
回家里恰好也是面,我坐下掏出烟试了试,不行。
吃过饭坐在当院,我笑得咯咯的。仔细想想,各家的夫妻们,基本上还都很有夫妻相呢。在漫天星斗下,我把上帝感谢了好一阵子,最后服服帖帖地说:“在您老人家眼里,没有不可理解的怪事。”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睡得很好,整夜都没有失去睡眠。
梦见我想画几张画:就着烟喝牛奶的人;就着面吸烟的人;就着星光想念上帝的人。梦见我成了塞尚。梦着梦着还真就画起来了,但都是半途而废。画儿废掉的时候我满意地说:“嗯,塞尚就是这样子的。”还梦见牡蛎壳。我哪见过牡蛎壳呀,除非是梦见。“收藏了吧,这是我尚未公开的画作。”塞尚——也就是我——自言自语。
醒来,床头一杯牛奶。爱妻银铃般的声音:
“没有闹失眠,所以,奖励你的——喝了吧,乖!”
窗口泛着牡蛎壳银光的幻影。
2013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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